“都一样,”克拉奇利插话说,“他有了新门锁,窗户也安了防盗装置,那是两年前,你问问拉德尔夫人。”
“两年前,”柯克说,“这跟现在这件事情好像没什么关系。”
“这解释了为什么他这么谨慎地把自己锁起来。”彼得说。
“哦,是的,当然。”警督赞同说,“就先到这儿吧,克拉奇利。不过我们可能随时需要你。”
“我今天一天都在这里,”克拉奇利说,“我要去花园工作了。”
柯克看着门在他身后关上。
“看起来好像不是他。他和帕菲特能为双方不在现场作证。”
“帕菲特?帕菲特是他自己不在现场的最好证明。你看看他就知道了。一个有着崇高灵魂和平静幽默的人不需要钝器或者氢酸。贺拉斯∞——温西的解释。”
“帕菲特的话足可以为克拉奇利免去责任,虽然接下来的那个星期不一定发生了什么。医生只是说:‘死了一个星期。’设想克拉奇利是第二天干的——”
“不太可能。拉德尔夫人早晨来的时候进不来。”
“这是真的。我们要核对一下帕格福德的威廉斯是否在现场。他也可能回到这里,在十一点钟之后行凶。”
“也许吧。不过你要记着,诺阿克斯先生还没有上床。也许更早一点——比如,六点钟,他离开前?”
“这和蜡烛不吻合。”
“我忘了。但是你知道,你可以六点钟的时候点燃蜡烛,做出不在现场的假象。”
“我想可以。”柯克非常同意这个说法。他显然并不习惯应付这么捉摸不定的罪犯。他沉思了一会儿说:“但是鸡蛋和可可饮料昵?”
“我知道那也可以作假。我知道有一个凶犯自己睡了两张床,吃了两份早餐,为了看起来逼真。”
“吉尔伯特和沙利文。”警督有点不抱希望地说。
“主要是吉尔伯特干的。如果克拉奇利真的这么做了,就是那时候干的,因为我不认为老诺阿克斯先生天黑后会放他进来。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昵?除非克拉奇利自己有钥匙。”
“啊!”柯克沉重的身体在椅子上转来转去,看着彼得的脸。
“您在钥匙上找什么,老爷?”
“齿凹里面的蜡。”
“哦!”柯克说。
“如果是复制的钥匙,”彼得说,“也是在这两年复制的。很难寻找线索,但不是不可能。特别是当一个人在伦敦有朋友的时候。”
柯克挠挠头。
“如果是克拉奇利做的,为什么他会损失那些钱?这是我弄不明白的。这样说不通啊。”
“你说得很对,这是这个案件最让人困惑的地方,不管凶手是谁。但也找不到其他什么动机。”
“这很滑稽。”柯克说。
“顺便说一句,如果诺阿克斯先生携款潜逃,谁有可能来要?”
“啊!”警督的脸一下子亮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们在厨房的老桌子里找到一份遗嘱。”他从口袋里掏出来,展开,并递过来,“付完我的债务后——”
“愤世嫉俗的下流坯!还有这么多遗产留给别人。”
“‘所有的财务留给我的侄女,唯一的亲属,阿格尼丝t特威特敦。’这让你吃惊了?”
“根本没有,为什么我要吃惊?”柯克虽然看起来很迟钝,却看到彼得眉头一皱,于是乘胜追击。
“这个犹太人,麦克布赖德开始泄密的时候,特威特敦小姐说什么了?”
“嗯——晤!”彼得说,“她突然发脾气——自然地。”
“自然地。对她来说是个小小的打击,是吗?”
“没你想得那么严重。谁见证了立遗嘱的过程,顺便问一下?”
“西蒙·古达克和约翰·杰利菲尔德。他是帕格福德的医生。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你们的人发现尸体的时候,特威特敦小姐说什么了?”
“她尖叫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歇斯底里。”
“除了尖叫,她还说了些什么?”
彼得有点不情愿。理论上来说,他可以像吊死一个男人那样吊死一个女人,但是特威特敦小姐狂乱地倒在哈丽雅特怀里的场景还是困扰着他。他开始和柯克有同感,结婚对于一个年轻的警官来说是一种障碍。
“听我说,老爷,”柯克睁着他那双温柔但是不驯服的牛眼睛说,“我从其他人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问他们?”彼得说。
“我会的。乔,把麦克布赖德先生叫进来。老爷,您是绅士,有自己的感情。我都知道,这也给您带来光荣。但我是个警官,我不能纵容自己的感情。那是上层社会的特权。”
“该死的上层社会!”彼得说。这比他想象中的更刺痛他。
“现在,我们问问麦克布赖德。”柯克兴高采烈地说,“他没有阶层。如果我问您,您说了真话可能伤害您自己。但是我从他那里问出真话,对他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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