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幸运。”拉德尔夫人说,“可怜的诺阿克斯先生就没这么走运了,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是我还是要说,他是一个坏脾气、吝啬、粗鲁、可怜的老绅士。”
“绅士,拉德尔夫人,对我来说是个灵活的词。老爷他——”
“你瞧!怎么样!”拉德尔夫人打断他的话,“如果没有爱,年轻的梦怎么实现啊?”
本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你指的是谁,拉德尔夫人?”他问道。
“怎么了,当然是那个弗兰克·克拉奇利了!”
“哦!”本特的气消了,“克拉奇利?他是你的备选?”
“去你的,本特先生!我?当然不是!是艾吉·特威特敦,跟在他屁股后面像养了一只小猫的老猫。”
“真的吗?”
“在她那个年纪!老来俏!真让我恶心。如果她知道了我了解的事情——看那里!”
这个有趣的爆料被克拉奇利的到来打断了。
“晚上好,”他向大家打了一个招呼,“今晚有什么特殊的指示吗?我跑过来,心想也许还有什么事要我做。这一两个小时里,汉考克先生不需要我帮忙。”
“老爷说汽车该清洗了。但是现在车出去了。”
“啊!”克拉奇利说,明显地表示,八卦可能会变得毫无节制,“他们今天过得很愉快。”
他本来想坐下,看到本特的眼神,于是假装不在意地靠在椅子边上。
“你听说葬礼定在哪天了吗?”拉德尔夫人问。
“明天十一点半。”
“早就该举行了——他都躺在那里一个多星期了。我想,不会有多少人流泪的。也许有一两个还能忍受诺阿克斯先生的人,如果不算放过他的我的话。”
“看来审讯的时候也没得到更多的信息。”克拉奇利观察到。
本特到古董架前挑选酒杯。
“隐瞒起来,”拉德尔夫人说,“这就是他们想要的,试图说明塞伦和他之间没什么。那个柯克,当特德·普多克问他们所有问题的时候,他表现得很高兴。”
“在我看来,他们那个部分进展速度过陕。”
“不想让任何人怀疑一个警察会参与进来。当我开始说话的时候,你看到那个验尸官是怎么让我闭嘴的。啊!但是,报社记者倒是很想知道。”
“我可以问一下,你跟他们交流你的看法了吗?”
“我也许可以,也许不可以,本特先生。我正要讲话的时候,老爷就出现了,他们就都扑向他了。他和他的太太明天就都上报纸了。他们也给我和夫人合了一张影。你很高兴在报纸上见到你的朋友们吧?”
“老爷最隐秘的感情的伤痛不会给我带来满足感。”本特责备地说。
“啊!如果我告诉他们我是怎么看待乔·塞伦的,他们会让我上头条呢。我想他们让那个年轻人逍遥法外了。我们可能都会被杀死在床上。当我看见可怜的诺阿克斯先生的尸体时,我就对自己说:‘乔·塞伦都在这里做了什么——他是最后一个见到活人的吗?”
“这么说,你已经知道,罪行是上个星期三晚上犯下的了?”
“呃,当然我——不,我不能,不能那么说——这样吧,本特先生,你不是想从一个女人的嘴里撬开点什么吧——我——”
“我想,”本特说,“你最好小心一点。”
“说得对。”克拉奇利同意他的看法,“你总是胡乱猜测,你在给自己找麻烦。”
“好啊,”拉德尔夫人反驳着,往门口退去,“我不能忍受有人对诺阿克斯先生心存特别大的怨恨。不像我不想提到的某些人,为了他们的四十英镑。”
克拉奇利瞪着往后退的她。
“全能的上帝啊,这根舌头!我想知道她自己的唾沫是不是能毒死她?污秽的老鹦鹉!”
本特没说话,拾起彼得的宽松运动夹克和散落在其他地方的衣物,向楼上走去。克拉奇利收回他警惕的眼神,考虑到礼仪规范,慢慢走到炉边。
“哦!”拉德尔夫人说。她拿进来一盏点亮的灯,把它放在房间另一头的桌子上,微笑着对克拉奇利说:“在黄昏中等待亲吻吗?”
“你什么意思?”克拉奇利闷闷不乐地问。
“艾吉·特威特敦正骑着自行车从山上下来。”
“上帝!”年轻人朝窗外匆忙地看了一眼,“就是她。”他揉了揉后脑勺,咒骂了一句。
“你是怎么回应女人的祈祷的?”拉德尔夫人说。
“现在,听着,玛莎。波莉才是我的女人。你知道的。我和艾吉·特威特敦没有任何关系。”
“你和她没有关系——但是她和你也许有关系。”拉德尔夫人精辟地回答,接着不等他回答就走了出去。本特从楼上走下来,发现克拉奇利正若有所思地拿起拨火棍。
“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在这里逗留吗?你的工作在外边。如果你想等老爷,可以在车库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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