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边的那些屋子呢?就是我去寻求帮助的地方。”哈丽雅特说,“他们应该见到了那只船吧?我觉得住在那儿的人认识周围所有的船。”
“的确不假,”侦探先生回答说,“我们问过他们,但他们全部都默不作声,一声不吭。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说,我想我能猜出那些船是谁的。但不要怕,我们会想个办法让他们老实交代。这些波洛克家的人和摩根瑞奇家的人,在我看来,他们就不干好事。其他的渔夫都不太喜欢他们,当大家都不喜欢某个家庭的时候,肯定是这个家庭有问题。”
“不管怎样,”温西说,“我想我们已经算出死亡的确切时间,这应该派得上用场。”
“是的,”昂佩尔蒂侦探也承认,“如果您跟这位小姐算得没错的话,问题似乎就能解决了。尽管我更希望得到法医的确认——这不是想要冒犯您,我觉得您说的是正确的。小姐,当时你在打瞌睡,这真太遗憾了。”他看着哈丽雅特,略有责备之情。
“但是不是也很幸运,我毕竟还在那儿。”
侦探表示了赞同。
“就当时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他继续说,“我们现在手头有不少信息,可以把事情理清楚些。至少,在我看来,这证明了谋杀这个推测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就像我一直说的那样。但如果我们证明了这点,我们就没事了,是不是?”
这场讨论发生在城郊侦探先生舒服的小别墅里。昂佩尔蒂侦探站起来,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大摞官方报告。
“您看,勋爵阁下,尽管从表面看自杀的可能性要远远大于别的可能性,但我们也没有敷衍了事。我们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到了,简直是用放大镜把整个区域都仔细检查了一番。”
在看完那些报告之后,温西不得不承认这番自我夸奖是很公正的。警方可以说很得运气的垂青。最近地方向市政厅发了一封申请,申请把莱斯顿·霍伊和威利伍康伯之间的沿海公路重修一次。市政厅觉得时间不合适,经济又比较紧张,于是很礼貌地回复说,他们觉得在申请所提到的沿海公路上并没有太多的交通,因此提议上的经费不太合理。在几轮商讨之后,市政厅雇了一些工资很低的人,来记录那条路的车流量究竟有多少。观察者中的一位在六月十八日星期四的一整天都在值班,就站在沿海公路和莱斯顿·霍伊到赫尔斯伯里的公路之间的交汇点。在十二英里外的地方,就是让侦探家们感兴趣的达里关卡了。就像哈丽雅特已经亲眼见过的那样,那里的门一般都是关着的,除非看门人被特别叫出来为车辆开门。在铁路门的另外一边是让步行者通行的侧门,但这门很小,就连脚踏车那么大的东西都无法通过。所以,这就很清楚了。如果这个假定的谋杀者不是走路过来的,那么公路对面一定会有人看见,或者他是从附近的农场出来的。在过去的四天里,警方仔细调查了这一带路上所有的旅行者。每一辆车:摩托车,脚踏车,卡车,拖车,马车,马匹都花了大量精力一一查过。这里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引起任何怀疑。路上的人都是当地的居民,警察跟他们都很熟,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给出他或者她当天的详细时间表。这并没有那么值得惊奇,因为他们当中几乎所有的人都是有时间计划的商人,或者是在地里或附近的城镇里干活的农民,这些农民有证人能证明他们到达和离开的时间。只有一种人的时间不容易被证实,就是那些在赶牛或者赶羊的时候磨磨蹭蹭的人;但这些农民完全不可能用恩迪科特的剃须刀割一位先生的喉咙,昂佩尔蒂侦探很愿意以私人名义担保所有的这些人。
“实际上,勋爵阁下,”他说,“我可以向您保证,所有我们查过的人都是没有问题的。您可以把他们都从怀疑名单上去掉。现在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您假定的那个凶手是从海上来的,或者从威利伍康伯或莱斯顿·霍伊步行过去。就像这位女士说的那样,在这两个方向中,威利伍康伯更有可能一些,因为任何从莱斯顿·霍伊方向来的人应该能看到她,从而会把他的犯罪行为推迟到一个‘更合适的季节’,就像莎士比亚说过的那样。”
“很好,”温西说,“我们就认可这一点。那个凶手在路途中没有用任何有轮子的交通工具,但这还是有很多可能性存在。我们把莱斯顿·霍伊方向排除在外,只说从威利伍康伯来的方向。现在至少还有三种可能。第一,凶手从威利伍康伯或达里沿公路走过来,在某处从平铁那里看不到的海崖爬下来到了海滩,然后沿着海水走。第二,他从渔夫住的那两户人家过来(波洛克和摩根瑞奇,他们的名字是叫这个吧)。你是不是想说,你能以个人的名义为他们担保,侦探先生?”
“没有,我没有——我只是说他们当时不在那儿,”侦探有点激动地反驳说,“摩根瑞奇和他的两个儿子当时在威利伍康伯买东西——我亲眼看到的。老波洛克乘船出了海,弗莱迪·贝恩一家人看见了,他的大儿子很有可能跟着他。我们得注意这两个人,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说,凶手有可能从海上来。剩下的那个小波洛克只有十四岁,您不会说这件事是他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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