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
“你有没有跟踪她?”
“没有,没有,请你弄清楚,我对她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可是……”
“可是什么?”
“那晚公园里面人不多。天气很坏,随时都有可能下起倾盆大雨。我正打算放弃要回家时,那个老太婆……那个女士刚好来了。可是……”
“可是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曾经看见过那个女孩子,而且时间一定是在接近七点十五分的时候。”
“这你已经讲过了。你看见谁和她在一起?”
“没人啊,她自己一个人。我的意思是说,在那一整段时间里,我看见的人大概有十几个。我……我非常小心。我做案时并不希望被抓住,所以我会提高警觉。我的意思是说,也许我看到的那些人当中,有一个……”
“嗯,你看到了什么人?”
“我看见那两个条子……”
“警察。”
“是的,我的天啊。一个红头发,穿着一件风衣,另一个戴了运动帽,穿夹克和长裤,脸瘦瘦长长的。”
“埃克赛尔松和林德。”勒恩自言自语。
“你的观察力非常好。”马丁·贝克说。
“是的,好得很,”贡瓦尔·拉尔森说,“把其他的人都讲出来吧。”
“那两个条子……不,不要插嘴,老天爷……他们从不同的方向走进公园,在里面待了大约十五分钟。但是,那是在我看见女孩子很久以后的事情。一定过了一个半钟头了。”
“还有呢?”
“然后就是另外那两个人。那个和女孩子搂搂抱抱的家伙。
那是在更早一点儿的时候。我跟踪他们,差点就干了……”
“干了?”
“是的,在……不,老天爷,我不是指性侵犯啊。女孩子穿着一件迷你裙,黑白相间,那个家伙穿着一件运动衣,看起来属于上层阶级,可是她没有带手提包。”
他沉默下来。贡瓦尔·拉尔森、马丁·贝克和勒恩等着下文。
“她穿着白色蕾丝的三角裤。”
“你怎么有办法在她看不见你的情况下看到那个?”
“她什么东西也看不见,那个家伙也一样。就算有一头河马在那里,他们也看不见。他们甚至连彼此都看不见。他们来的时候,大概是……”他停下来,然后问:“条子在那里的时候是几点钟?”
“八点三十分。”马丁·贝克很快地说。
抢劫犯脸上几乎泛出胜利的表情,接着说:
“十分正确。那会儿,那两个年轻人已经离开至少有十五分钟了。他们两个最少在公园里停留了半个钟头,也就是说,从七点四十五分到八点十五分。刚开始时我跟踪他们,可是后来我就溜走了。站在那里看他们搂搂抱抱?我才不干呢。但是他们来的时候,小女孩儿已经不在那里了。无论是他们到来还是离开的时候,她都不在游乐场了。如果她在的话,我会看到,我会注意到。”
此时,他是真的想帮忙了。
“所以七点十五分的时候她在游乐场,但是到七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就不是了?”贡瓦尔·拉尔森说。
“正确。”
“那么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
“观察啊,可以这么说。我在西维尔路和富雷吉路的拐角闲晃。这样我可以看见从那些方向进入公园的人。”
“等一下,你说你总共看见大约十个人?”
“在公园里面?是的,大概有这么多。”
“两个警察、这对年轻的伴侣、被你抢劫的女士,还有小女孩儿,这一共是六个人。”
“我还跟踪一个带着一条狗的男人。我一直跟踪他,但是他只在斯蒂芬教堂靠街那一带行走,大概只是在等狗撒尿之类的。”
“这个男人是从哪个方向走过来的?”马丁·贝克问。
“他从西维尔路那边过来,经过糖果摊。”
“在什么时间?”勒恩问。
“那是在我到达以后不久。他是那个带女朋友的家伙之前我唯一考虑过的对象。他……等等,他从糖果摊旁边走过来,带了一只那种瘦骨嶙峋的小狗。那时候小女孩儿在游乐场里面。”
“你确定吗?”贡瓦尔·拉尔森说。
“确定。等一下……我一直跟踪他,他在那里待了十分或十五分钟,到他离开的时候,小女孩子一定已经走了。”
“你还看见什么人?”
“只有几个人渣。”
“人渣?”
“对,我连考虑都不考虑他们。有两三个吧,他们穿过公园。”
“看在老天的分上,仔细想一想。”贡瓦尔·拉尔森说。
“我在试啊。我看见有两个人走在一起,他们从西维尔路过来,向水塔的方向走去。无业游民,相当老。”
“你确定他们是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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