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男子_[瑞典]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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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个白天妈妈有一个丈夫,他不是整天在家,可是他常常很早回来,所以勃西几乎每天都会看到他,他就开始叫他白天爸爸。”

  “而勃西告诉莱娜,他星期一在淑女公园遇见过他?”

  马丁·贝克觉得倦意全消。他拿起记事本,并探手到口袋里找笔。

  “是的。”奥斯卡松太太说。

  “莱娜记不记得,那是在他跑掉之前或之后的事?”

  “她很确定他是在事后才讲这句话的。所以我才想最好还是告诉你。我猜这应该和那件事情无关,他看起来人非常好、非常和善。可是如果勃西曾经遇见他,那么或许他本人曾经在那里看见或听见了什么……”

  马丁·贝克把笔压在纸上问:“他叫什么名字?”

  “埃斯基尔·恩格斯特伦,他是个卡车司机吧,我猜。他们住在亭梅曼斯路。我忘记号码了,你能不能等一下,我去查。”

  一分钟后她回来了,给了他住址和电话号码。

  “他看起来像个好人。”她说,“我去领勃西时,常常见到他。”

  “勃西还有没有说什么关于遇见这个白天爸爸的事?”

  “没有。我们刚才又设法要他说出来,可是他好像已经忘记了。”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嗯,很难形容,挺和蔼可亲的样子。可能有点儿卑微畏怯,但是那大概是由于他的工作。大约四十五或五十岁,头发稀薄。

  看起来很普通。”

  在马丁·贝克做笔记时,他们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他说: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现在没把勃西交给这个白天妈妈照顾了?”

  “没有了。他们自己没有孩子,勃西在那儿很无聊,原来有一家托儿所告诉我有空缺j可是被一个当护士的妈妈抢走了。

  她们在这儿有优先权。”

  “那么现在勃西白天送到哪儿?”

  “在家里,我不得不放弃工作。”

  “你什么时候不再把勃西送到恩格斯特伦那儿?”

  她想了一下,然后说:“四月的第一个礼拜,我那时候有一个星期的假。等我再开始工作时,恩格斯特伦太太已经接了一个新的小孩儿,不能再照顾勃西了。”

  “勃西喜欢去她那里吗?”

  “还好。我想他最喜欢恩格斯特伦先生,也就是那个白天爸爸。你想是他给勃西那张车票的吗?”

  “我不知道。”马丁·贝克说,“但是我会查出来。”

  “我愿意尽力帮忙。”她说,“我们今天晚上就要离开了,你知道吧?”

  “是的,我知道。祝你们一路顺风。替我向勃西问好。”

  马丁·贝克放下听筒,想了一会儿,又把听筒拿起来,拨了风化组的号码。

  在等候回音的时候,他把放在桌上的一份档案拉过来翻阅,直至找到夜间讯问罗尔夫·艾弗特·伦德格林时的那份记录。他仔细阅读了伦德格林粗浅描述的自己在瓦纳迪斯公园所见到的那位男子。奥斯卡松太太对白天爸爸的描述更加粗略,但是这当中仍有些微可能指出两者是同一人。

  风化组的档案里没有埃斯基尔·恩格斯特伦这个人。

  马丁·贝克合上档案,走进隔壁房间。贡瓦尔·拉尔森坐在桌子后面,若有所思地瞪着窗外,用拆信刀在剔牙缝。

  “伦纳特去哪儿了?”马丁·贝克问。

  贡瓦尔·拉尔森不情愿地结束他的抠牙工作,把拆信刀在袖子上抹干净说:“见鬼了,我怎么知道?”

  “梅兰德呢?”

  贡瓦尔。拉尔森把拆信刀放在笔盒上,耸耸肩。

  “在厕所里吧,我想。你要干吗?”

  “没什么。你在做什么?”

  贡瓦尔·拉尔森没有马上回答。等马丁·贝克走到门口时他才说:“这些人真是TMD神经病。”

  “这话什么意思?”

  “我才跟耶尔默讲过话。对了,他有事要告诉你。唉,玛丽亚分局的一个家伙在翁西图河滨大道的树丛里,发现一条女人的内裤。他没跟我们讲,就把它交给证物实验室,说那可能是淑女公园那具尸体遗失的内裤。所以呢,实验室的兄弟们就站在那里瞪着一条连给科尔贝里穿都嫌太大的粉红色特大号内裤,同时纳闷儿这到底是TMD怎么一回事。你能怪他们吗?干这一行的到底能笨到什么程度?”

  “我也常常问自己这个问题。”马丁·贝克说,“他还说了什么?”

  “谁?”

  “耶尔默。”

  “要你结束你的电话小叙之后,打个电话给他。”

  马丁·贝克回到他的临时办公桌,打了电话到证物实验室。

  “哦,是的,你的地下铁车票。”耶尔默说,“我们没办法找出任何有用的指纹,纸张太皱了。”

  “我就是担心这个。”马丁·贝克说。

  “我们还没完全弄完。待会儿我会送例行报告给你。嗯,对了,我们倒是发现了一点儿蓝色的棉布纤维,可能是来自口袋的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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