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男子_[瑞典]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完结】(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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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话就在那时候结束,我猜。”梅兰德说,“老小姐觉得你很无礼,就把电话挂断了。我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

  马丁·贝克叹了一口气。

  “唉,这里头实在没有多少东西可供参考,除了那些描述。”

  “很奇怪,一个家伙白天晚上都站在他家阳台上。”科尔贝里说,“也许他已经退休了,没有其他事情好做。”

  “不,”贡瓦尔·拉尔森说,“不是那样……现在我想起来了,

  她曾经说:‘他还是个年轻小伙子呢,可能连四十岁都不到,好像除了站在那里干瞪眼之外,没有别的事情可做。’这是她亲口讲的。我差点儿忘了。”

  马丁·贝克垂下搭在档案柜上的胳膊,说道:

  “这么说来,这点也符合伦德格林的描述——大约四十岁。

  如果她是用望远镜观察他,那么她应该是看得相当清楚。”

  “她有没有说在打电话报警以前,她已经观察他多久了?”

  科尔贝里问。

  贡瓦尔·拉尔森努力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说:“等等……

  对了,她说过去两个月来,她都在观察他,但是很有可能在她还没注意到他之前,那人就已经一直在那里了。起初她以为他是站在那里考虑要不要自杀,就是跳楼之类的,她说。”

  “你确定没有把那份笔记留在某个地方吗?”马丁·贝克问。

  贡瓦尔·拉尔森拉开一只抽屉,拿出薄薄一沓大小不一的纸张,把它们铺在眼前,开始一张一张查看。

  “这是所有必须处理或报告的笔录。一旦事情解决了,我就把纸片扔掉。”他一边翻阅纸张一边说。

  梅兰德探身向前,敲掉烟斗里的烟灰。

  “对了,”他说,“当时你手里有笔,你拿起备忘录的时候,还把电话簿推到一边去……”

  此时,贡瓦尔·拉尔森已经查看完那堆纸张,把它们放回抽屉里。

  “没有,我知道我没有留那次谈话的记录。可惜啊,我真的没有。”

  梅兰德举起烟斗,用烟斗柄指着贡瓦尔·拉尔森。

  “电话簿。”他说。

  “什么电话簿?”

  “当时你桌上有一本电话簿。你没有在上面写东西吗?”

  “有可能。”

  贡瓦尔·拉尔森伸手把他的电话簿拉过来说:“要检查这里头的每一页,那可是TMD有得瞧了。”

  梅兰德放下烟斗说:

  “没有必要。如果你曾写下什么——我想你写了——那也不会是在你的电话簿上。”

  那一瞬间,马丁·贝克眼前出现了那天的景象:梅兰德从隔壁房间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本翻开的电话簿,并且把电话簿交给他,指给他看那个赃物商的名字——阿尔维德·拉尔森,然后马丁·贝克又把电话簿放到贡瓦尔桌上。

  “伦纳特,”他说,“能不能请你把你办公室里的电话簿的第一册拿来?”

  马丁·贝克先查二手家具买卖栏有“拉尔森,阿尔维德”名字的那一页。那上面没写东西。然后他从首页开始一页一页仔细翻看。他在好几处地方都发现了凌乱的笔记,大多数显然是梅兰德写的;然而也有一些是科尔贝里清晰工整的笔迹。其他人沉默地站在他周围等着。贡瓦尔·拉尔森从他的肩膀后面探视。

  一直等到他翻到一零八二页,贡瓦尔·拉尔森才开口惊呼:

  “在那儿!”四个人全瞪着纸张边缘上的那几个字。

  那是一个名字。

  安德松。

  第24章

  安德松。

  贡瓦尔·拉尔森歪着脑袋看着那个名字。

  “是的,看起来像是安德松——或者是安德生或安瑞生,也可能是别的什么鬼字眼儿。虽然我想应该是安德松。”

  安德松。瑞典有三十九万人姓安德松。光是斯德哥尔摩的电话簿上,就有一万零两百名电话用户是用这个姓登记的,再加上附近郊区还有两千名。

  马丁·贝克思考起来。如果利用报纸、收音机和电视,有可能轻易就找到这个打电话的女人;然而,也有可能困难重重。

  不过,到目前为止,整个调查过程还没有碰到哪件工作是轻而易举的。

  他们决定利用报纸、收音机和电视。

  结果没有下落。

  这天是星期日,没有结果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吧?

  可是到了周一早上十一点钟,仍然没有任何进展,马丁·贝克开始疑虑起来。

  如果要展开挨家挨户拜访,以及电访上千名用户,那就表示他们必须调派一大部分的警力,去追究一个最后可能是白搭的线索。然而,难道没有办法在某种方式下缩小调查范围吗?那座阳台是在一条相当宽广的街道上,那一定是在靠近市中心的某处。

  “一定得如此吗?”科尔贝里怀疑地问。

  “当然不一定,可是……”

  “可是什么?你的直觉告诉了你什么?”

  马丁·贝克投给他一个苦恼的眼神,然后自我振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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