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的男子_[瑞典]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完结】(49)

阅读记录

  “那张地下铁车票,是在法官路站买的。”

  “但是,我们尚未证明那张票与谋杀案或凶手有所关联。”

  科尔贝里说。

  “那张票是在法官路那一站买的,而且只用了单程。”马丁·贝克固执地说。“凶手留着那张票,是因为他想到回程时可以再用。他从法官路站上车,到玛丽广场站或津肯斯达姆斯运动场下车,然后步行剩下的路程到淑女公园。”

  “这纯粹是猜测。”科尔贝里说。

  “他必须用某种办法支开那个和女孩子在一起玩的小男孩儿。除了那张票,他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给他。”

  “这是猜测。”科尔贝里说。

  “可是逻辑上完全说得通。”

  “只是说得过去而已。”

  “再说,第一桩谋杀案发生在瓦纳迪斯公园,和那个地段可以整个连起来。瓦纳迪斯公园,法官路站,整个区域都在欧丁路以北。”

  “这点你以前讲过了,”科尔贝里冷冷地说,“纯粹是猜想。”

  “合乎概率理论。”

  “你高兴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我要找到那个姓安德松的女人,”马丁·贝克说,“我们不能只是坐在这里掐指默算,指望她会自动找J二门来,她可能没有电视,也可能不看报纸,可是不管怎么样,她一定有一部电话。”

  “一定有吗?”

  “当然。你不可能是从公共电话亭或借用商家的电话打一通那样的电话。再说,听起来好像她是一边打电话,一边在盯着那个男于。”

  “好,这一点我可以接受。”

  “如果我们要开始四处打电话、沿街探访,那么我仃J必须有个起始点,必须从某个特定的区域开始。因为我们没有足够的人力去联络每一个姓安德松的人。”

  科尔贝里沉默地坐了一会儿,然后说:

  “暂且把这姓安德松的女人搁到一旁,我们先问自己对这个凶手了解多少。”

  “我们手上有对于他的某种描述。”

  “某种,是的,可以这样一言以蔽之。况且,我们不知道伦德格林所看到的究竟是不是凶手,前提还是他真的遇到了什么人。”

  “我们知道凶手是个男人。”

  “是的,除此之外,我们还知道什么?”

  “我们知道他不在风化组的档案记录里面。”

  “是的,假设风化组人员没有做事不留心,或者遗忘什么的话。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

  “我们知道作案大致上的时间,瓦纳迪斯公园那件,是在晚间七点过后没多久;淑女公园那件,是在下午两点到三点之间。

  所以那段时间他不必去上班。”

  “那表示什么?”

  马丁·贝克没说话。科尔贝里自问自答:

  “那表示他失业了,或者在度假,或是请病假,或者只是路过斯德哥尔摩,或是工作时间不固定,或者已经退休了,或者是个流浪汉,或者……简而言之,什么都无法确定。”

  “没错。”马丁·贝克说,“但是我们确实知道一些他的行为模式。”

  “你是指心理学家那套说辞。”

  “是的。”

  “那也只是猜测而已,但是……”科尔贝里先沉默了一阵子,才继续说,“但是我必须承认,梅兰德根据那一大堆说辞,做了一个很有道理的摘要。”

  “是的。”

  “至于这个女人和她打的电话,我们姑且试着把她找出来吧。因为正如你说的,我们总得从某个地方开始下手,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也只是一直在瞎猜而已,所以我们就干脆假设你是对的吧。你要怎么进行?”

  “我们可以从第五和第九区开始。”马丁·贝克说,“派几个人打电话给每个姓安德松的人,同时也派几个人挨家挨户询问。我们要求这两个区的全部人员,把精神集中在这个事情上。特别是沿路有阳台的宽广街道——像欧丁路、卡尔贝里街、戴涅街、西维尔路等等。”

  “行。”科尔贝里说。

  他们就此着手工作。

  这个星期一真是糟透了。“大侦探们”(亦即一般群众)在星期天似乎没什么动静,一部分是因为许多人到乡下去度周末,另一部分则是因为报纸和电视的安抚作用,可是一等到下个星期一,他们就又完全活跃起来。负责接收线索的中央办公室电话不断,有的是一些自认为知道内情的人,有的是想要告白忏悔的精神病,有的则是一些无事找茬儿的无赖汉。公园和树林等区域到处蜂拥着便衣警察——上百名穿便衣的人员,应该可以称得上是蜂拥吧——除此之外,现在还要再找一个姓安德松的女人。

  在此期间,社会仍是笼罩着恐惧的阴影。有许多小孩儿离家也不过十五或二十分钟而已,他们的父母就急忙跑来报警,而每个报告都必须予以登录调查;资料越积越多,结果却没有一件有用。

  在这当中,他们接到第五区的哈松来电。

  “你又发现一具尸体吗?”马丁·贝克说。

52书库推荐浏览: [瑞典]马伊·舍瓦尔佩尔·瓦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