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儿,于朗就有些心痒难耐,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薛沐这个有趣的故事中写了什么,甚至开始隐约觉得故事中的白灵妃和那个曾经在他的梦境中不止一次出现的诡异旗袍女子必定有着什么联系。于朗还记得薛沐死亡的当天夜里,他就曾梦见过那个叫作白灵妃的女子,而且当时她似乎说薛沐是死于她之手。
于朗捏了捏额头,他很少做梦,所以只要有梦出现,他必定会记得十分清楚。这么几天的时间他已经连番做了两个诡异的梦,而且都和薛沐有关。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梦境中都有那个穿着旗袍的诡异女子。
这绝对不是单单的巧合就能解释清楚的,实际上,在于朗心底也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不过,如果不将这些事归结于巧合,那么就要指向另一种可能——阴谋。这显然有些违背常理,因为以现在的科学技术,似乎没有人能够将一个特定的梦境植入到他人的意识中。
他盯着眼前的静脉滴注瓶,看着里面透明的液体一点点地沿着滴管流进自己的身体,蓦然觉得一阵寒意从心底生出,如果刚刚想的那些都是真的,那么对方究竟通过什么方法侵入自己的梦境呢?
他怔怔地想着,脑海中乱成一团麻,薛沐的死因,诡异的旗袍女子,莫名其妙的“造神”计划,以及这一切背后的操纵者。每一个谜团几乎都复杂到让他感到绝望。他觉得这些远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应付的,他想要寻求帮助,但却又不知道谁能帮得了他。找警察?开玩笑,警方会把他当作疯子送进精神病院的,事实上,如果潘明没有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即便是他自己都不会相信这些貌似只有在电影和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桥段竟然真实地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想不到任何方法,只能静观其变,也许薛沐会在这个故事中给他留下一点线索,这也是他能抓到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在想什么呢?”
于朗打了个激灵,从深思中回过神来,转头却惊愕地发现苏真正站在他的床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啊!”他惊喜地欢呼了一声,“怎么会是你?”原本他以为是护士小严。
“为什么不能是我呢?”苏真笑着反问道。
于朗慌忙辩解:“不是,我是觉得你怎么能找到我。”
“这很容易啊,我到住院处一查就查到你了。”苏真笑着说,接着却问道,“我还想问你怎么会知道我妈妈住在那间病房呢。”
“嗯——”于朗沉吟了一下,伸手指向窗户,“你还记得昨天你站在那里哭吗?我当时就躺在这儿目不转睛地看着你,然后我就按照你找我的方式找到了你母亲的病房。”
“哦,我昨天是在这里吗?”苏真随着于朗的指向看向窗外,接着皱了皱眉,转向于朗,嗔道,“你这算不算偷窥啊?”
“拉倒吧,对你我还用偷窥啊?要说偷窥,以前偷窥的机会多了去了。我这人这么正直,怎么可能做那种龌龊的事情?”于朗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正义凛然,义愤填膺。
苏真看着于朗,突然笑起来:“你怎么变得这么贫啊!”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沉默了,只是彼此看着对方。
于朗突然有些心神恍惚,曾几何时这样的对话经常发生在他和苏真之间,而后随着苏真的消失逐渐成为一段令他心痛的回忆。现在,时隔三年之后,猛然找回当初的感觉,这让他感到非常不真实。
“你还好吗?”
两个人同时说道,接着相视一笑。
“我还好,你呢?”于朗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
“骗人,”苏真白了他一眼,指着他脸上的纱布,“这也叫‘还好’吗?”
“这个啊,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于朗讪讪地笑。
“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只是擦破了点皮?我才不信,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真没事儿,就是和人打了一架,脑袋被砖头砸了一下。”于朗自然不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给苏真,于是只好轻描淡写地掩饰着。
“我说你都多大了还小孩子一样。”苏真一脸无奈地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还好吗?”于朗追问。
苏真脸色一黯,眼神有些慌乱地躲开于朗真挚的目光:“我啊,还好啊。”
傻子都能看出苏真这句话说得很勉强。
“阿朗,别问了好吗?我不想说。”苏真脸上泛出痛苦的神色。
“好,我不问。”于朗吐了口气,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苏真,两只眼睛都亮起来,“苏真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你过得不快乐,不幸福,那就来找我吧!我会让你过得很快乐。”
“你说过这话吗?”苏真怔了一下,抿了抿嘴,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我现在记忆力变得很差,所以可能忘记了很多事情。”
“没关系,忘了也没关系,我可以再说一遍给你听。”于朗突然苦笑了起来,“你知道吗,苏真,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可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你那么优秀,我却这么差劲。不过我没有放弃,我想如果我成为你最好的朋友,也许你会喜欢上我,毕竟日久会生情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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