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得重新开始了。”尼古拉斯痛苦地呻吟着。
“是的,还得从头开始。”她说。
“那我们怎么才能知道我们的猜测最终是对的呢?”他很想知道。
“如果我们按照他的指示走到了一个胜利的组合,正如象棋中的将死的那步,那我们就走到了决定性的第十八步了,再往下就不应该再有逻辑上可行的一步了。那样,我们就走对了。”
“如果我们真走到那一步,我们会发现什么呢?”
“到时候我就告诉你了。”她冲他甜甜地一笑,“振作起来,尼克。这才是折磨的开始呀。”
罗兰将泰塔所说的第二个数和第三个数换了一下位置,把第一个看成是横坐标值,把第二个看成是纵坐标值。这回他们只走出了五步,就走不下去了。
“或许我们关于第三个代表水平坐标值的符号理解得不对?”尼古拉斯建议道,“让我们把它作为纵标值再来试试?”
“尼克,你知道吗,这三个变量可以组成多少个不同的组合吗?”她最后开始动摇了,“泰塔已经为这个游戏设计好了一种无穷的知识,而我们现在才刚刚了解到它最粗略的玩法。这就像一个自负的大师在给初学者演示‘国王的印第安保卫战’游戏有多么的错综复杂和变化多端一般。”
“就像在俄罗斯的那场战役。”尼古拉斯继续比喻道,“以这样的速度,我们是别想很快找到答案了。一定还有其他的破解方法,让我们再看看泰塔置于注释中的警句。”
“好吧。我来读,你听。”她捧起她的注释说,“问题是翻译的细微差别就会导致对整个意思的误解。而泰塔很爱用双关语,对这些双关语如何理解至关重要,对其中的一个理解不对,都会导致我们的失败。”
“无论如何,现在只能破釜沉舟了。”尼古拉斯鼓励她说,“记住,即使是泰塔本人也没在三维空间里玩过巴奥棋。如果他留下了什么线索的话,也应该是在石碑的开头。看一下谜语最初几行间的诗句。”
“好的,我们就从那儿开始。”罗兰赞同道,“第一个符号是一只蜜蜂,后面接着数字5和7,然后是那个叉铃。”
尼古拉斯咧嘴笑了,“好的,好的,这个我已经听了好多遍了,不会忘了。然后呢?”
“第一首诗是,”罗兰用手指着那些古埃及象形文字,边指边翻译,“‘能够被命名的就能够知道。没有名字的也就无从所知。我在海浪前航行,身后潮水翻滚,身前迎着海风。噢,我的最爱,你的味道就如我唇上的甘甜。’”
“完了?”他问道。
“是啊。然后就是下一首注释诗。符号是一只蝎子,后面是数字2和3,后面还是叉铃。”
“慢点,慢点!一个一个来。我们怎么理解‘航行’和‘最爱’?”
于是他们两个反反复复破解着石碑上的文字,直到眼睛酸疼,也忘记了时间,分不出白天和黑夜了。是“工兵”从台阶上传来的喊声才把他们带回到现实中来。尼古拉斯从小桌边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表。
“八点了。但我不知道是早上八点还是晚上八点。”
然后他才注意到正爬上台阶的“工兵”,看到他的秃头上湿湿的,衬衫也湿透了。
“你怎么了?”尼古拉斯问他,“你掉进断崖缝里去了?”
“工兵”用他的手掌擦了一下脸,“没人告诉你们吗?老天爷开始下大雨了。”
他们两个都一惊,惊恐地看着“工兵”。
“这么快?”罗兰小声说,“还以为得几周后才开始下雨呢!”
“工兵”耸了耸肩,“有人忘记告诉老天爷这事了。”
“开始涨水了吗?”尼古拉斯问道,“河水的情况怎么样?水位上涨了吗?”
“我来就是告诉你们这个。我要带着我的水牛队到大坝那儿去,我得在那儿亲自看着点。一旦大坝不再安全,我马上派人来通知你们。到那个时候,不要有任何拖延,立刻离开这里。只要我派人来,那就意味着大坝随时可能决堤。”
“把汉西斯给我留下。”尼古拉斯命令道,“我这需要他。”
“工兵”带着大部分的人走了,罗兰和尼古拉斯严肃地互相看了一眼。
“时间太快了,泰塔仍然把我们陷于困境,没有头绪。”尼古拉斯说,“有一件事我需要警告你,当海水开始上涨的时候……”
“是河水!”她没等他说完就大叫道,“不是海水!我刚才翻译错了。我刚才理解成‘海浪、潮水’,我以为泰塔是在说大海,但应该翻译成‘河流’。埃及人这两个字是不分的。”
他们两个立即转身跑回小桌旁,拿起那些注释。“‘身后河流翻滚,身前大风迎面’。”尼古拉斯改变了译文。
“一定是在尼罗河上,”罗兰欣喜若狂,“主要风向多是北风,那么水流就应该是来自南方。泰塔面向北方,北面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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