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莫尔领主已经给了特殊的命令。”
“我不是法老吗?你们不要服从我了吗?我要见巫师,你竟敢阻止我。你们俩给我站到一边去。”尼弗尔的声音坚定而有威严。青春期不确定的音色已经不见了,他以一个男子汉的声音在讲话。
雏鹰已经展开了他的翅膀,露出来他的利爪。泰塔想,从窗子转过身来,将米的粉末从手中洒落,欢迎他的国王。
尼弗尔将挡在门口的帘子掀到了一边,走了进去。两位武装的卫兵无奈地跟在他的后面,在他的身后挤进了门口。尼弗尔不理会他们,两手叉腰地对着泰塔。
“泰塔,我对你非常不满意。”尼弗尔说道。
“我十分忧伤。”泰塔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在哪方面曾经冒犯过你呢?”
“你一直在躲避我。无论什么时候我派人找你,他们都告诉我你去了喜克索斯王国执行一项秘密使命,或者说你已经回到了沙漠,或者什么其他诸如此类的月亮传说。”尼弗尔大声吼着来掩饰他又一次和老人欢聚在一起的快乐。“接着你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好像你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但是你仍然不理睬我。在谈判仪式上,你甚至都不朝我看一眼。你去哪里了?”
“陛下,隔墙有耳啊。”泰塔瞥了一眼来回踱步的卫兵。
尼弗尔马上愤怒地转向他们:“我已经不止一次地命令你们走掉。如果你们不在这个时候马上走,我就叫人将你们两个勒死。”
他们不高兴地撤出去了,但还是不太远。他们在门帘那边的走廊上等待的时候,泰塔还是能听到他们的嘀咕声和武器的叮当声。他猛地朝窗子甩了一下头,然后小声说:“我在码头那里有一只小艇。陛下想要钓鱼吗?”没有等他回答,泰塔就撩起他长袍的下摆,跳到了窗台上。他回头望了一眼。尼弗尔已经忘记了他的愤怒,他跑过了小屋和泰塔站在一起,他高兴地咧嘴笑了。泰塔跳到了外面的露台上,尼弗尔灵敏地跟在他的后面。像一位从教室里逃学的学生,他们偷偷地穿过露台,通过枣椰树丛来到了河边。
在码头上有卫兵,但是他们没有接到限制年轻法老的命令。他们行礼致敬后,就充满敬意地站到了一边。他们慌忙地进入了小渔船,每一个人拿起一把桨,划开了。泰塔将小船驶进一个波动着纸莎草河岸的一个狭窄的通道,不一会儿他们就出现在沼泽的水域里了,避开了河岸隐藏在秘密水道的迷宫里。
“你去哪里了,泰塔?”尼弗尔降下了他的王室气派,“我很想你。”
“我要把一切告诉你。”泰塔让他放心,“但是首先你应该告诉我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
他们在一个纸莎草围着的很小的淡水湖里找到了一个安静的停泊处,尼弗尔叙述了自从他们最后一次能够私下里谈话之后,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他曾经被拘留在纳加要求的一流的监狱里,不能见到自己任何的老朋友,甚至连麦伦或他自己的姐妹们都不能见。他唯一的消遣就是研究宫廷图书馆里的卷轴,在年迈的战士希尔特的指导下,研究战车的训练和军事练习。
“如果没有阿斯莫尔像奶妈一样地跟着我的话,纳加甚至不让我出去携鹰狩猎或钓鱼。”他痛苦地抱怨道。
直到他看到他在那里,他还不知道泰塔在欢迎仪式上也在神庙的庭院里。他已经相信他在吉布尔·纳盖拉山。他利用了这第一次机会,当纳加和阿斯莫尔陷入与阿佩庇、特洛克和其他的喜克索斯的军事贵族举行的休战秘密会议时,他威逼他的卫兵,气势汹汹地从他被限制的住处闯出来找到泰塔这里。
“没有了你生活是那么沉闷,泰塔。我想我可能会无聊死。纳加必须让我们还在一起。你应该对他施展魔法。”
“那是我们可以考虑的事情。”泰塔巧妙地避开他的建议,“可是现在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一旦他发现我们在神庙里不见了的话,纳加就会派出全军来寻找我们。我必须告诉你我的消息。”他简明扼要地告诉尼弗尔自从上次见面之后他所经历的一切。他说明了纳加与特洛克之间的关系,描述了他如何到达法老泰摩斯遇难的现场和他在那里所发现的一切。
尼弗尔没有插话,一直在听着,可是当泰塔讲到他的父亲之死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掉过脸去,咳嗽着,用手背擦掉他的眼泪。
“现在你能意识到你处于危险之中了。”泰塔告诉他,“我肯定纳加与法老的死有很大的关系,我们得到证据的时间越是接近,我们的危险就越大。”
“总有一天我要为我的父亲报仇。”尼弗尔发誓,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我会帮助你实现这个心愿的。”泰塔承诺道,“但是现在我要保护你不受到纳加处心积虑的伤害。”
“你如何实现那个计划呢,泰塔?我们能像从前计划的那样逃离埃及吗?”
“不。”泰塔摇摇头,“当然我曾经考虑过那条路,可是纳加将我们牢牢地禁锢在这里。如果我们再次逃到边界,就会有上千的战车在我们后面狂追。”
“那么,我们能怎么办呢?你也处在危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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