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已经说服纳加,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他就不能成功。”他讲述了在奥西里斯神庙的伪神谕仪式,纳加是怎样相信泰塔会和他分享永恒生命的奥秘的。
尼弗尔被巫师的狡黠逗笑了。“那么你是怎么计划的?”
“我们必须等待时机的到来,或者逃跑或者彻底除掉纳加这个邪恶的家伙。与此同时,我会尽我的一切力量来保护你。”
“为此你将怎么做呢?”
“纳加派我与阿佩庇来安排这次和平会议。”
“是的,我知道你去了阿瓦里斯。当我要见你的时候,他们告诉过我。”
“不是去阿瓦里斯,而是去了阿佩庇在布巴斯提斯的军事司令部。一旦阿佩庇同意与纳加会见,我就能够说服他同意你和阿佩庇女儿之间的婚姻,他们应该签订停战条约。一旦你在喜克索斯国王的保护之下,纳加的杀人武器就会失灵。他不敢冒着取消条约的风险将国家陷于从前的内战之中。”
“阿佩庇打算把他的女儿嫁给我做妻子吗?”尼弗尔惊异地盯着他。“就是今天上午在典礼仪式上我见到的身着红装的那位吗?”
“是的。”泰塔回答道,“她的名字叫敏苔卡。”
“我知道她的名字。”尼弗尔激动地使他确信,“她是以猎户星座带的一个很小的星星命名的。”
“是的,就是她。”泰塔点了点头,“敏苔卡,是那个长着大鼻子和滑稽可笑的嘴的丑丫头。”
“她可不丑!”尼弗尔怒视着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几乎弄翻了小艇,两个人差点儿就掉进了湖里的泥水中。“她是最漂亮的……”当他看到泰塔的表情时,他的声音弱下来。“我是说,她看起来是相当的讨人喜欢。”他咧着嘴苦笑了一下。“你总是捉弄我。但是你必须对我承认她是漂亮的,泰塔。”
“如果你喜欢大鼻子和滑稽可笑的嘴的话。”
尼弗尔从底舱抓起一条死鱼,朝他的头扔过去,泰塔低头躲过了。“什么时候我能和她说呢?”尼弗尔问道,设法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对他不是特别重要似的。“她确实讲埃及话,是吗?”
“她讲得一点儿不比你差。”泰塔让他放心。
“那么什么时候我能够见她?你能为我安排见面吗?”
泰塔一直期待这个请求:“你可以邀请公主和她的随从们在这里的大沼泽狩猎,之后或许来一次野餐。”
“就在今天下午,我将派阿斯莫尔去邀请她。”尼弗尔决定,但是泰塔摇摇头。
“他首先会去摄政王那里报告,纳加会马上看到其中的危险,他永远不会允许这件事,一旦他警觉了,他会在他的权力范围内,不顾一切地阻挠你们到一起的。”
“那我们要怎么做?”尼弗尔不安地看着他。
“我要亲自去找她。”泰塔答应他,就在这时候,在他们周围的纸莎草沼泽里从四面八方传来了模糊的叫喊声,还有船桨的溅水声。“阿斯莫尔已经发现你不见了,派出了他的猎犬将你抓回去。”泰塔说道,“这证明避开他将是多么难啊。现在认真听着,因为我们没有时间了。”
他们快速交谈着,将在紧急状态下交换信息的办法做出了安排。在他们刚将其他的计划安排妥当后,呼喊声和溅水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了。没几分钟的工夫,一艘满载武装士兵的轻型战舰突然地进入了纸莎草的屏障,由二十位桨手猛地向前划来。从指挥船的甲板上传来一声大喊:“法老在那里!驾驶着一艘小艇!”
喜克索斯人在毗邻尼罗河纸莎草沼泽的淤积平原上已经建立了一个训练基地。当泰塔从神庙里下来时,有两个营的阿佩庇卫兵们正在耀眼的晨光下进行军事操练。二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进行通过沼泽地的接力赛跑,在齐腰深的稀泥里艰难地跋涉,而战车中队正在平原上进行复杂的战车队形变换,四列队列形成前面一支单独的队伍,接着成扇形展开变成一支横排的列队。奔驰的战车后面卷起了灰尘的旋涡,矛锋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鲜艳的三角旗在风中飘舞。
泰塔在射击场旁停下来看了一会儿,有五十名弓箭手站成了一排,在一百肘尺的距离内射箭,每一个战士射五支快箭。然后向草人的靶子跑去,拿回他们的箭。再次向另一排二百肘尺远的靶子射击,教官的连枷会无情地落向那些落在后面的人,他们或是因为穿越空地时跑得太慢,或是因为射箭的时候脱了靶。狭长的皮带上的青铜饰纽在击打过的亚麻袍子上留下了殷红的血迹。
泰塔未受到盘问走了下去。当他通过的时候,作为搭档的一对儿正在操练标准的投掷和拦截的掷矛者,终止了他们的争斗,安静下来。他们以尊重的眼神目送他走过去。他的名望令敌人闻风丧胆。他走过去之后,他们才又开始相互打斗。
练兵场的末端,沼泽地旁边长得很矮的绿地上,单独一辆战车正加速通过一条有标记和靶子的通道。那是一辆侦察车,装有辐条的轮子和竹子编制的车身,它速度很快,轻得只要两个人就可以举起来,可以在前进路上的障碍中转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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