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克用他带有钉子的战鞋全力地踢了他一脚。“你允许进入到后宫的那些男人是什么人?”
“根据您的命令,仁慈的法老,我准许任何贩卖优质商品的小贩在王后面前展示他的商品。”
“那个卖地毯的人是谁?最后一个进入到这些住宅区的那个人。”
“卖地毯的?”索勒斯似乎在仔细考虑这个问题。
特洛克又踢了他一脚。“是的,索勒斯,地毯!他叫什么名字?”
“我记起来了。那位地毯商是从乌尔来的。呃,我不记得他的名字。”
“我来帮助你恢复记忆。”特洛克把阉人门卫叫到了他这里,“把他按到床上去。”
他们把索勒斯拖到了凌乱的床上,把他脸朝下按住。特洛克从地板上拿起他刚才扔下去的剑带,拔出了他的剑。“撩起他的袍子!”他们其中的一个提起了索勒斯袍子的下摆,露出了他圆胖的屁股。“我知道这个皇宫里一半的警卫都走过这条路,”特洛克用剑尖触着他的肛门,“但是没有一个人经历过这么锋利这么坚硬的东西。现在,告诉我,那个地毯商人是谁?”
“我以面包和尼罗河水的名义发誓,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
“对你来说,那是太大的遗憾了。”特洛克说道,把那柄剑的尖端插进索勒斯的直肠,大约有一根食指那么深。索勒斯疼得发出了尖厉的、颤抖的、刺耳的叫声。
“这仅仅是剑尖,”特洛克警告他道。“如果你要觉得特别享受的话,我可以正对着你的咽喉再给你来上一肘尺深。”
“是泰塔,”索勒斯尖叫道,他身上喷溅出了鲜血。“泰塔带走了她。”
“泰塔!”特洛克惊骇地大叫道,手中的剑一下子掉了下去。“泰塔,巫师。”在他的声音里带着迷信的恐惧。接着他一声不吭地停顿了好长一阵子。最后,他命令按住索勒斯的阉人警卫们:“放开他。”
索勒斯坐起来呻吟着。他一活动,气体就通过松弛了的切口从他的肠子里冲出一连串噗噗响的屁来。
“他把她带到哪里去了?”特洛克不去理会那声音和屋子里令人作呕的粪便味。
“他没有告诉我。”索勒斯万分痛苦地把亚麻床单捆成一束,把它塞在他的两腿之间来止血。特洛克举起剑,用剑锋碰了碰索勒斯裸露着的下垂的胸部。
索勒斯又开始抽泣。“他没有告诉我,但是我们谈起过两河之间的地区,即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流域的乡村。也许那就是他想要带王后去的地方。”
特洛克短暂地想了一下这件事。这是符合逻辑的。现在泰塔可能已经知道了埃及和东部王国间紧张的关系。他会知道,如果他能跑那么远的话,就找到了避难所并得到保护。
但他绑架敏苔卡的理由是什么呢?想必不可能是为了赎金。泰塔一向以蔑视金钱和财富而知名。更不可能是为了满足某种淫荡的欲望。作为一个年事已高的阉人,泰塔是没有性能力的。是因为这老人和这女孩子之间已经发展起来的朋友关系吗?是她求助他来帮助她从阿瓦里斯和无法忍受的婚姻中逃出去的吗?可以确定的是,她肯定是心甘情愿跟他走的,很可能还是很高兴地和他走的。她的侍女们企图掩饰她逃跑的方式证明了这一猜测,很明显,她没有做出抗议的呐喊,因为如果那样做的话,警卫们会听到她的喊叫声。
他把这些思考暂时搁置一边。现在首要的问题是马上着手追踪,在他们到达红海沿岸穿入效忠于巴比伦的萨尔贡的边疆地区之前,再次将她和巫师捕获。他微笑地朝下看着索勒斯。“我希望你的情人们将会发现,我对于你的快活通道所做出的改变正和他们的胃口。当我回来的时候,我再进一步处置你。有很多饥饿的鬣狗和秃鹰要去喂食。”
两位军官还在宴会厅里,尽情地享受佳肴和美酒,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坐在这里,在这段时间里已经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了。
“在午夜之前,我们能配置多少战车驶往东方?”特洛克问道。他们看起来很惊讶,可是他们是战士,他们对他愤怒的情绪迅速地做出了反应。
军官托尔马吐出了正准备吞咽下去的葡萄酒,一下子跳了起来,只不过略微有些不稳。“不到两小时,我会使五十辆战车上路。”他脱口而出。
“我要的将是一百辆。”特洛克要求道。
“在午夜之前,我将会使一百辆战车在这里候命。”赞德尔长官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竭力不甘落后。“在天亮前还有一百辆战车可以驶向东方。”
泰塔带领着他们在即将圆满的月光下整夜地行进。他手杖的尖端在满是石头的小路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他的影子像巨大的黑蝙蝠似的一闪一闪地掠过。其他的人得加大步子才能够保持不脱离他的视线。
过了午夜,敏苔卡开始跟不上队伍了。她一瘸一拐地,逐渐落在了队伍的后头。尼弗尔为了和她在一起,放慢了自己的步子。他还没有预料到她会这样:通常她同任何一个他所认识的男孩子一样强壮,甚至还会超过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他低声地说些鼓励她的话,使自己的声音不要大到泰塔可以听到的程度。他不想让巫师意识到敏苔卡的虚弱,也不想在其他人的眼睛里令她感到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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