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室女眷的护卫队开始建起营地时,他们发现年轻的王后梅丽卡拉暴躁易怒,令人难以忍受,根本就不是通常那位可爱亲切、仁慈大度的她。她要把自己的帐篷和她姐姐赫瑟蕾缇王后的帐篷分开得远一些。当这个要求满足以后,她又坚持要把装有军事储备箱的那些大车从主营地移到二百步远处的一个狭窄的干河谷底去。卫队的指挥官徒劳地指出,干河谷的河床松软而且是沙质的,重载的大车的轮子会深深地陷进去。
“我才不关心它们是否会彻底地消失进什么沙子里呢。”她告诉他道,“我一见到这些丑陋的大车就想吐,一听到那些犍牛哞哞的叫声就恶心。让它们在我的眼前消失。”
那位指挥官想向法老纳加·基亚凡申请批准他的这位最小的王后的无理要求。接着他考虑到这么一个事实,整个队伍分布在这几乎四里格范围的沙漠上。要赶到前头的法老那里,将要用一个小时的艰难路程,返回时的路程也同样艰苦。今天比他们过去的那些日子更加酷热难耐,另外,他现在正和梅丽卡拉的一个女奴幽会,她是一位非常迷人的努比亚小黑姑娘,比一只会表演的猴子会玩的戏法还要多。他把那些大车子移到了干河谷底去了,作为自己良心的一点儿抚慰,他为这些车辆增加了一倍的卫兵。
愿望得到了满足,梅丽卡拉就又成了讨人喜欢的女孩儿和受人爱戴的王后。
“真对不起,我为难你了,莫拉姆。肯定是这可怕的酷热影响了我们所有人的情绪。”她当着他手下士兵们的面,温柔地对卫队的指挥官说道。“我打算让米莎从我个人的储藏中拿出五罐最好的精品啤酒给你们作为我对你在此事上的补偿。但是一定要保证你和你手下的全部士兵们平等地分享,因为我也给他们造成了额外的工作和麻烦。”
米莎是一个体态优美的努比亚姑娘,举止傲慢,有一对传奇般的屁股蛋。她把酒罐送到了莫拉姆的帐篷里,士兵们都列队等候着得到自己的那一份儿,当他们大口地喝下第一口还泛着泡沫的啤酒时,不禁祈求众神保佑梅丽卡拉王后,并为她的健康干杯。
尽管莫拉姆对梅丽卡拉做出了承诺,但是酒的味道实在是超乎想象地爽口,因此他喝得早就超过了他自己的那一份。当帐篷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时,莫拉姆立刻扑向米莎。她尖叫着、嬉戏般地反抗着,最后才让他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她惊人的大屁股。丰满的臀部在她的短亚麻裙下突然挺出来,像深褐色的新从矿里出来的无烟煤一样,闪烁着黑色的光泽,在他的手里冒出来的黑色的满月,就像一对颤抖的大圆球。
在强烈欲望的驱使下,他爬到了她的身上。但是在不到十几下有力地猛插之后,他就慢慢地倒下来,还没有碰到地板就睡着了。米莎吃惊地看着他。在她短暂而繁忙的有生之年,这种事情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莫拉姆打一声呼噜,那声音就像远处的雷声在回响。她一下子站了起来,穿上裙子,朝他沉睡的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脚,然后愤怒地冲出帐篷,回到她的女主人那里。王室帐篷入口的卫兵也睡得像死猪似的。
“所有的士兵都是猪。”米莎用她那原始的母语说道,然后用尽她全身的力气用她那线条优美修长的右腿,狠狠地踢了那睡死的卫兵一下。
尼弗尔带领着一小部分士兵,沿着干涸了的河床行进。他们靠紧河岸,松软的沙子减低了他们的脚步声。
四辆装着珍宝的大车并排停在那里,为了不会被强盗或是土匪轻易地拖走,所有的轮子都被链子锁到了一起。
八个全副武装的卫兵作为值班的岗哨守卫在四周,所有人都倒在了松软的沙子上,像等待着防腐者处理的一具具尸体。泰塔挨个走到他们旁边,摸了摸他们喉咙处的脉搏,接着拨开他们的眼脸,检查昏迷士兵的眼睛。最后,他朝尼弗尔点点头,走向了第一辆大车的后门。
泰塔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长长的青铜的探针,专心致志地开启那把巨大的青铜锁。锁突然开了,搭扣一下子退了出来。泰塔把厚重的金属门推开,里面露出了四个小箱子,它们紧紧地被拴在车厢底板的环形螺栓上。珠宝箱的盖子上都用带有纳加·基亚凡法老印章的土简封着。
泰塔用匕首尖峰挑开了封印,然后把它们丢进了自己的袋子里,这样当下次车门被打开的时候,他们也不会发现被粘合的迹象。他用匕首尖把固定盖子的扣栓旋开,然后把箱子打开了。箱子里面装满了小皮袋子。泰塔用手掂量了其中的一个,他微笑了。他打开了小袋子嘴儿,看到了里面的宝石闪闪发亮。
当他在这里忙碌的时候,尼弗尔和麦伦已经在车轮下面松软的沙土里挖了一个浅浅的坑。泰塔把小皮袋子递给了尼弗尔,尼弗尔把它放到坑底。泰塔从第一个箱子里总共挑出来五十条最重的小皮袋儿。其后,他将盖子拧了回去,用随身带来的湿粘土块,把盖子重新封上。在泰塔离开底比斯时,纳加曾送给他一个镶嵌有红宝石的戒指,他就将王室印章印在了粘泥上面。接着,他走向第二个箱子。
“我们拿得还不够多,”麦伦抱怨道。“我们给纳加和特洛克留下了一多半。”
“贪婪是毁灭的根源,”撬开最后一个箱子盖的时候,泰塔咕哝道。“这样在出纳员再次打开箱子清点之前,他们就不会知道金块不见了。而那也许是好几个月之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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