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是带克鲁斯通过同样训练的时候了。它一感觉到拖着车辕,就停止了奔跑。三天就这样过去了,尼弗尔几乎对它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但是泰塔让他坚持下去。“现在你要对它有足够的耐心,它会给你千倍的回报。”他对尼弗尔建议道,“它既聪明又勇敢,你永远找不到第二匹可以替换它的马。”
最后克鲁斯对它身后不停滑动的车辕屈从了,它的每一个动作都完美得令人惊恐。尼弗尔最后把它套在了多弗旁边的挽具上。多弗转过头,在克鲁斯的脖子上蹭一蹭,就仿佛一位母亲对待一个倔强的孩子。克鲁斯平静下来吃着高粱。尼弗尔牵着它们向前走时,它试图向旁边闪避或逡巡不前,尼弗尔严厉地抽打它的臀部。他挺起身来,和多弗保持一致,但是它还是想偷懒。“啪”的又是一鞭子,它便将肩膀伸到挽具里,承担起它应分担的那一份。这种感觉肯定使它很高兴,因为很快地它就心甘情愿地拉车了。唯一的困难是使他停下来。
麦伦打开围场的大门,当战车滚动过去时,他立刻跳到了脚踏板上。他们选择了那条商路,在一片红色尘雾中,他们迅速地行进在山路上。
在接下来的数月,每天晚上,当他们返回到加拉拉的时候,马匹都跑得更快更稳,就像一匹长着两个头八条腿的马一样,它们并肩而行。脚踏板上的两位年轻的战士也是越来越结实,越来越坚韧,沙漠里的阳光将他们的皮肤晒黑了。
敏苔卡则知道了做一个寡妇会是怎样的感觉。
在加拉拉城的要塞只有五位红色之路的勇士:希尔特、沙巴克、索克、提姆斯和托兰。其他很多士兵也曾经尝试过,但是在尝试的过程中他们都失去了发辫。
希尔特和沙巴克是红色之路等级中的第三级和最高级的高手、无名之神的朝拜者、天上的神牛、苏美尔人的战神。只有高手们知道红神的真名字;对所有其他的人而言,他在红神的秘密名字后面掩藏着。他没有为他献祭的神庙和神殿,当两三个高手们在战场上的任何地方呼喊他的名字时,他就会到来。加拉拉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因为在这里塔努斯领主已经征服了埃及的敌人,在城市的广场上堆起了砍掉的头颅。
在中央广场下的石灰岩中,秘密的蜂窝状地下墓穴使它成为了一座崇拜无名神的最合适的神庙。
午夜过后,其余的人都进入了梦乡的时候,沿着狭窄的通向地下墓穴入口的隧道,希尔特牵着一头最好的白色犍牛走下去,把它献祭在主蓄水池的黑暗隐秘处的石坛上。在飘动着的火炬的映照下,鲜血喷溅着,在铺好的地面上出现了血洼。接着,这五位战士把他们的剑浸到鲜血中,向那在思考中的秘密的神祈祷,恳求他帮助他们作出明智的选择。接着他们考虑为法老尼弗尔·塞提和他的伙伴所确定的严峻考验。
“对法老肯定不应该做出任何让步。他必须同其他的新手一样经历无情的考验。”希尔特说道。
“如果不这样做,那就会冒犯那些强大尚武的神。”甚至在这些高贵的同伴中,他都会顾虑用神的真名。“那就会玷污那些在尼弗尔·塞提之前踏过红色之路的战士们的荣誉。”沙巴克对希尔特的看法表示赞同。
他们的秘密会议持续了大半个晚上,人人都围着羊毛斗篷,两个新手等在通往这个地下墓穴的隧道口的外面。他们都很少讲话,因为他们强烈地意识到,他们的命运由下面那黑暗洞穴里坐着的五名战士来决定。当沙巴克召集他们开秘密会议的时候,新一天黎明的光线还没有完全将东边地平线上晨星的微光遮住。
沿着石头林立的隧道,尼弗尔和麦伦跟在沙巴克的后面走下去。沙巴克举着的火炬照亮了壁龛,这个壁龛上布满了五百年前或者更久远的木乃伊的画像。空气干燥阴凉,闻起来有泥土和蘑菇的气味,衰败和古老的气息。他们的脚步发出恐怖的回声,空中有微弱的细语声,也许是死者的声音或是蝙蝠扑打翅膀的动静。
接着当路过献祭的犍牛的尸体时,他们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鲜血在他们的脚下流淌。在响着回音的山洞石壁上的壁架上有火炬在照射着,石洞里的战士们正等待着他们。
“谁在接近兄弟会的神秘仪式?”希尔特高声叫道,但是他的脸隐蔽在斗篷的衣褶里。
“我是尼弗尔·塞提。”
“我是麦伦·坎比西斯。”
“你们想去尝试征服‘红色之路’吗?”
“是的,我们想去。”
“你们两个人全部都是普通人吗?”
“我们是。”
“你们在同等条件的战斗中杀死过你们的第一个对手吗?”
“我们杀死过。”
“有战士保荐你吗,尼弗尔·塞提?”
“我就是保荐他的人。”沙巴克明确表态道。
“有战士保荐你吗,麦伦·坎比西斯?”
“我是他的保荐人。”索科回答道。
当仪式问答已经结束时,尼弗尔和麦伦被吸收为兄弟会的第一级成员。“以公牛的鲜血和威力之火,你们被神接受成为他的新手。你们还没有资格和选定的第二和第三级的战士们坐在一起开秘密会议,也不能朝拜红神,甚至也不能知道他隐匿的名字。你们只有权利尝试神为你们铺好的这条路。你们要知道那可能意味着死亡,你们接受这个挑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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