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我不知道。我在这里还不到十年,但是我已经看到许多有作为和天赋的人来到这个国家好像纯属偶然。可是寡头们知道他们要来。正像他们知道你们要来一样。你们并不是我被派去迎接的第一批人。你能够想象得到数百年来有多少这样出类拔萃的人被以这种方式带到雅里吗?”
“在这个社会里,好像有许多阶层,”泰塔说道,“你讲到他们和我们好像是不同的人群。他们是谁,我们是谁?我们不都是埃及人吗?你把我包括在你们一伙还是列入了他们当中的一员呢?”
蒂纳特直率地回答:“我把你看做我们的一员,因为我现在对你了解到足以让我相信你的程度,你是一位善良和正直的人。我意识到你是有天赋的人。你是一位有本事的人。我认为你可能是被派来结束控制雅里的寡头们的统治和控制所有一切的、渗透各处的恶行的救世主。我希望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去消除历代以来的最大的灾祸。”
“那是什么?”泰塔问道。
“那是我原来被派到这里的原因。为什么在我之后你被派来了,”蒂纳特回答道,“我想,你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告诉我。”泰塔坚持道。
蒂纳特点点头:“你确实还不信任我。原因是法老尼弗尔·塞提派你南下找到并毁掉置于我们的母亲河——尼罗河上的障碍,为了她可以再次流向埃及,使我们的国家复活和再生。那么消灭那个制造障碍的人就是你的目的。”
“我收回我从前说你的那些话。你是一名忠诚的战士和一位爱国者。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事业,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们应该如何进行下一步?你有什么建议?”
“我们首要关注的问题应该是识别出我们的敌人。”
“寡头们吗?”泰塔提示道,他想检验一下他对问题的理解。
“寡头们不是孤立存在的。他们是稻草人,是傀儡,他们在最高议事会上挺胸昂首、洋洋得意。站在他们背后的是一个看不见的东西或不露面的人。他们执行它的命令,崇拜这个无名的力量是雅里的宗教。”
“这东西可能是什么,你有什么概念吗?它是一个神还是一个凡夫俗子呢?”
“我是一个战士,我知道如何同人和军队去战斗。我不懂这种黑暗的支配力量。你是巫师,你懂得另一个世界。我的强烈的愿望就是你将统帅我们,你将引导我们并提供只有你具备资格的专业帮助。如果没有像你这样的人,我们就不是什么勇士而是迷路的孩子。”
“为什么你们不起来反抗寡头们,从他们手中夺取权力呢?”
“因为从前已经做过了,那是在二百一十二年前。在雅里有一次叛乱。在最初几天里还获得了成功,寡头们被抓住并被处决了。接下来,一场可怕的灾难席卷这个了国家。受难者在极度痛苦中死去:从他们的嘴里、耳朵里以及他们身体隐秘的孔洞处流血而死。那是一种有选择性的疾病,它只发生在参加暴乱的人身上,而忠于最高议事会、崇拜那神秘的女神的人却安然无恙。”
“你是怎么知道这段历史的?”
“作为对全体雅里人的警告,这段叛乱史被铭刻在会议厅的墙上,”蒂纳特回答,“不,巫师,我已经充分地了解了我们寻求打垮的势力,我们将要承担的风险。自从我发现你在塔马富帕的时候,我就没有停止对这个问题的思考。我们唯一成功的希望将是,你是否能将黑暗的势力控制住,我们去消灭寡头们和他们的拥护者。我不知道你是否能毁灭那象征邪恶力量的代表,但是我会向埃及的众神祈祷,以你的智慧和高明的魔法,你将有足够的能力保护我们免受那漫长的、残忍的折磨而逃离雅里。我也将向众神祈祷,保佑你能利用那些神灵的力量去粉碎置于尼罗河支流上的屏障。”
“麦伦和我,我们曾经试图毁掉那面红石墙。在那次行动中,麦伦失去了他的眼睛。”泰塔说。
“那是因为你把这次失败作为一个物理问题。在那时,你还没有意识到它更深的、更阴险的暗示。我们知道我们成功的机会是微乎其微的,但是那些支持我的战士们和我都已经做好了为之献出生命的心理准备。你会继续做出努力吗?你愿意领导我们吗?”
“那就是我为什么来雅里的原因,”泰塔回答道,“如果我们只有那么微小的机会,那么在我们的面前有大量的工作要去做。正如你已经指出的,逃避监视将是很困难的。我们必须充分利用这次罕有的单独在一起而不被发现的机会。首先,你一定要告诉我一切我应该了解的,你们到目前为止的准备情况。追随你的人有多少?你已经做了哪些安排?然后我再告诉你我自己的观察和结论。”
“那是一种明智的行动步骤。”
泰塔为了争取他们尽可能多的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而竭力拖延这次旅程,他假装身体虚弱且已精疲力竭,他不断地要求停下来休息,甚至在骑马的时候,也尽量将“云烟”控制到最慢的速度。蒂纳特已经为这次商谈做好了准备,他将他的计划和兵力的战斗部署情况以详尽的报告形式提供给泰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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