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看到了颈部断裂的脊椎,喉管。它们已经没有了鲜红的血色,出现在刘洋面前的是和死者面色相仿的灰白和浅棕,就像白水煮过的猪肉。
刘洋低下头闭了会儿眼睛。
“又是煮了?”刘洋看看赵国森,又看看聂兰。
赵国森说道:“是,但是我们先不讨论这个问题。”
“刘队,你仔细看看颈部的切割处有什么异常。”聂兰紧接着说道。
刘洋眼睛紧紧地盯着死者的脖子,他咽了一口口水,极为难受地端详着这个头颅的切割口。
“这里,”刘洋伸手指着颈部切割口的右侧说道:“似乎有条长五公分的深颜色粗线条!”
“对,离切割处大约只有两毫米。”聂兰说道。
刘洋点点头:“难道凶手杀人的时候由于紧张,要标记一下切割的位置,以防下错了刀?”
赵国森摇摇头。
刘洋仔细看着那条深色的痕迹,那不是凶手为了切割死者头颅画上的标记,而是勒沟!
是绳索紧勒脖子以后留下的痕迹!
按照常理来讲,这条勒沟应该呈暗红褐色或者黄褐色,但是显然凶手对头部做了二次处理,将头部经过水煮后那条勒沟竟然变成了深褐色皮革一样的条状物,乍一看还以为是画上去的。凶手勒死死者后决定要分离死者头部,并沿着勒沟去切割死者的头颅。切割的时候凶手大概由于疏忽,在死者颈部右侧留下了大约五厘米的勒颈证据。
难道是为了混淆死因?
刘洋深吸一口气,一会儿他说道:“可是,即使这样也不能确定是勒颈致死,死者的面部现象依然不符合勒死的条件。”
19.头颅(3)
“死者头部失血过多外加后来被煮过,这些就使得一些勒死的依据隐埋了不少。”聂兰慢慢说道。
赵国森看着刘洋依然不信服的眼神,接着说:“有一种情况可以做到。”
刘洋歪歪头,他皱皱眉问道:“做到什么?”
“既是勒死,又不会出现勒死的表面特征。”赵国森说。
刘洋问道:“那是?”
“假如死者被凶手灌入大量安定片,然后在其深度睡眠时被凶手勒死。”赵国森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么,”刘洋看着赵国森说:“你们回去以后只需检查胃和肠内容物就可以了?”
“对,而且,胃和小肠十分幸免,他们根本没有被煮。”赵国森嘴角微微上扬。
刘洋站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他说道:“行,你们都调查完了我们一起回队里吧。”
聂兰说道:“基本已经处理完了。”
“对了,包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刘洋问道。
赵国森也站起来说:“一条牛仔裤,一件红色外套,还有死者内衣,发卡,鞋子等遗物。”
“那一起带回去吧。”刘洋说。
“不过,奇怪的是,死者衣物被整齐的叠好,放在旅行包的下层,头颅放在衣物上面,而头颅两侧分别放着死者的两只鞋子。”聂兰对刘洋说道。
刘洋点点头,摸着下巴说:“这些东西先都收拾回去我们再做进一步研究,好了我们收队吧!”
一行人站了起来,开始整理现场。
刘洋低着头转过身去,他看到蒙刚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不是回车里了吗?”刘洋问道。
蒙刚一脸严肃,他慢慢地说:“头儿,是不是我们的车子没有进入这个小空地?”
“没有啊,车不都在外围吗?”
“你跟我过来看看这个。”蒙刚说完,和刘洋一起向场地中央走去。
天空依然阴暗,金鸡岭的空气更加湿冷了。
刘洋跟蒙刚一直走到赵国森他们开来的车子附近。
随同赵国森来的汽车正停在那条山间水泥路的尽头,车子的前保险杠正好和水泥路的截面冲齐。蒙刚停住了脚步,他站的地方离车子有段距离,大概有五米的样子。刘洋在蒙刚身后看了看离他们不远的两辆车,车子停留的山间水泥路两旁是浓密的树林,也许在林子里只能看到星星点点的天空,但是这条人工水泥路却把天空蜿蜒地劈开,就像峡谷里的一线天,它弯弯曲曲延伸到发现旅行包的空地上和空地连成一片,仿佛是金鸡岭上的一只大蝌蚪。这时刘洋听到了蒙刚的声音。
“头儿你看,就是这里。”刘洋看到蒙刚指着地上一条轻微下陷的痕迹,土地上的这个凹面长约两米,宽约二十公分的。
刘洋看了看蒙刚,蒙刚依然伸手指着地面上的痕迹并抬头等待着他的答复。
刘洋点点头说道:“小子,你观察的够仔细。”
“呵呵,”蒙刚嘴角一歪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不过一会儿就露出疑惑的神色:“为什么靠近水泥路面五米范围内的土路上面没有类似的下陷,偏偏出现在这里?”
19.头颅(4)
刘洋仔细观察着这个下陷的小凹面,其深度不超过五公分,他觉得蒙刚讲的有道理,于是他说道:“刚子,你去检查一下周围的地面还有没有类似的现象,顺便把现场勘探员叫过来。”
“是,头儿!”蒙刚说完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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