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优雅地喝着咖啡,一见劳丽过来就好像喝的东西变成了醋。跟平时一样,亨利招手要劳丽过来。一副傻样,老头宠爱她,好讨厌。
"听我说说剧院上演的新戏,"亨利盛情难却,为劳丽拉过一把椅子。
"好哇。"为了老头,劳丽尽量对玛格丽特友好些。"要不是亨利随时告诉我本地新闻,我还真不了解周围形势呐。连找个人陪陪我逛街都没本事。"
"说不定哪个新来的警卫会乐意奉陪。"
"你说J·D?"
"亨利告诉我你俩正热乎,"玛格丽特把椅子朝亨利挪挪。
"不,不见得。昨晚我们约会来着,可是糟透了。我想最好别再见他了。"
"哦,别灰心,"玛格丽特抓住劳丽的手,"应该再试试,谁说得准呢?"
亨利拍拍盖在劳丽手上的手,说:"听我说,玛格丽特,别给她鼓劲儿,这个韦斯塔小子没准儿配不上她。"
"可她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嘛,"玛格丽特怪坚决。
"好吧,玛格丽特,我保证再考虑考虑。"她没提只要说到她的名字,J·D说不定就会夜里都乐得大叫。
"劳丽,"里克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招招手,"嘉莉打电话来着,说有个警察在办公室等你。"他口气似乎想知道怎么回事。
"谢谢,"劳丽拿起大衣和钱包,"该去为圣诞老人的光临做好安排了。"
亨利似乎挺满意她的解释。天地良心,劳丽没撒谎,她是得做好一切宣传准备,不过,警察来这儿的原因不详得多。
"没出什么事儿吧?"劳丽走进办公室套房时,嘉莉小声问。
劳丽耸耸肩,拿起一叠粉红色的留言条朝自己屋子走去。
"警官先生,我猜你还有问题要问吧?"把大衣朝架子上一丢,她绕到办公桌后头,然后面对这个面目可憎的家伙。
"是有几个,您不介意的话,"警官往对面椅子里一坐。
"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没告诉您。很清楚,有人以为我手里有什么东西,相信我,我真希望自己知道是什么宝贝。"
"你肯定不知道?"
从他脸上看,他已怀疑她的清白,再跟他多费口舌,他也不会相信。真想骂他一句粗话,"跟你说过了我不知道。"
"说不定联邦调查局的小伙子能提供些情况,"安德森警官盯住她的脸告诉她已召来了调查局的几名特工人员。
"但愿如此。"劳丽动手整理桌上的文件,指望这家伙能明白这暗示,"还有事吗?"
"防爆班的头儿说那玩意儿不是普通自制的爆竹,把这东西装起来的家伙是里手。要是他想要它炸的话,这会儿说不定你妹妹正给你办后事哪。"
劳丽一听背上一阵刺痛。可她不肯让安德森得意洋洋,以为这能败坏她心情。
见她无话可说,警官终于走了,劳丽交待嘉莉接听所有电话。
她溜过与康韦办公室相连的门。怀疑自己的电话遭到窃听,但愿上帝保佑康韦的没有。坐过他的大转椅,她敲敲橡木书桌,觉得好别扭。整个办公室不但非常铺张,还因为他是左撇子,一切设备都挺落后。瞪着电话机,她知道自己的反感很正常。只要拿起话筒,按一下那个几乎遗忘的号码,她的生活就会重新投入五年前险些让她送命的动荡中去。睡眠不足,加上过去几小时的接连打击,头疼欲裂。微微颤抖的手伸了出去,按下号码。
铃响四遍,"请接447分机。"顿一下吸口气,"是劳丽·莫里森。"
再顿一下,再打个寒战,另一个声音。
"该付钱了。"
"听着,劳丽……"
"抱歉,我不想听花言巧语,"她斩钉截铁。
"最近刚对你做了评估,得分很高。"
她讨厌这些暗语及其隐秘的含义,他们干嘛不直话直说,她的安全已检查过了。
"上次评估得多少分我无所谓,今天我请求再做一次评估。我还想听听对下面这些人的意见。"
"你肯定有必要?"那男人厌倦的腔调无法让劳丽放心。"我要这些人的评估,越快越好。弗兰基·冈萨雷斯、嘉莉·巴斯陀、皮特茜·莫里森、威廉·莫里森,还有乔恩·德里·韦斯塔。"
"名单够长的。"
"这事得办好。但愿这次你能比咱们合伙那次干得更漂亮。"劳丽觉得没必要多说就挂上电话。真不想把家人和朋友的安全交给别人来管,但眼下她又没有其它关系能帮上忙。
J·D溜进后门。为保险起见,他呼唤一遍皮特茜和劳丽的名字,肯定家里没人他才敢进。她办公室又花两小时检查过了。他想起漏掉了一样东西——她的家。破窗户上贴的那只垃圾袋在风中作响,这房子远不像24小时前那个温暖快乐的家了。
照他的"间谍"方式,J·D有条有理地开始搜查。爬上顶楼,翻拣一堆这家人的陈年宝藏。从一间屋子溜到另一间屋子,慢慢搜,把整幢房子搜个遍。六小时内要把劳丽生活的角角落落全看清楚。指甲油、唇膏、连袜裤、女用卫生品,比J·D一辈子想看的还要多。翻检劳丽内衣抽屉时他呼吸都变快了。手中这些红的白的小花边使他阵阵冲动。想到从她个人愉悦的身体上剥下这些小玩意儿就心猿意马,忘掉了任务。紫色的丝质连衫裤,白色的吊袜带,害他冲出她房间时险些折断颈子——她干嘛不像皮特茜穿穿棉织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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