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是紧迫,你就越需要依赖某个人。”
“这是你告诉我我需要另找他人的方式吗?”
“别这个样子啦,斯迪曼,只是一个建议而已。我没说要扔下你不管,但是我也得回家啊。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有妻子正在家中等我,而且我只是一个退休的警察。我会继续留在纽约调查,直到你动身去阿根廷的那天。之后我们之间还可以靠电话联络,而且我也常常上网。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用打字机打印报告,所以我的打字速度也挺快的。但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可以将这件事告诉你的朋友,这是命令。”
“你今天早晨为什么会来找我,是有新的进展了吗?”
“可能怨恨你的嫌疑人名单在昨晚拉长了,但这还不能帮我们解决问题。我会查查卡佩塔夫人这条线索,看看有没有发现。至于你,你最好关注一下你的同事弗雷迪·奥尔森的精神状态。另外我还想多了解一下你的女上司。”
“我已经告诉你了,奥莉薇亚那条线不对。”
“如果这次的当事人是我,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遗漏任何一个人。另外,虽然很遗憾,但是我还是需要指出我的名单上还有其他人。”
“还有谁呢?”
“你的妻子,你在新婚之日就将她抛弃了。”
“可是瓦莱丽连打死一只苍蝇的力气都没有。”
“平日她只是兽医。但事实上为了报复那个深深伤害了她的男人,她很可能会做出出格的事情。你想象不到一个人如果心怀复仇之意,她的行为将会是如何的难以预料。而且她平时还整天和警察打交道。”
“所以?”
“如果是我妻子对我起了杀心,那么她的所作所为绝对比侦探小说家所能想到的更有创意。”
“你是在陪我玩儿,警察先生,还是你是真的相信我?”
“别耍嘴皮子功夫了,斯迪曼,论说我总是说不过你的。跟我来。”
“我们去哪里?”
“去那个谋杀还没发生的案发现场。”
14.现场调查
“你租了这车?”皮勒格示意安德鲁坐上一辆停在报社门口的黑色福特车,安德鲁如是问道。
“是借来的。”
“还有一个警察专用的电台,”安德鲁吸了口气,“这辆车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系上安全带,盖上副驾驶储物箱的盖子。现在的人还真是什么都相信。要是我是个医生,我就能搞到一辆救护车,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我还从没坐过警车。”
皮勒格看了看安德鲁,笑了。
“好啦,我明白了。”皮勒格边说边向储物箱探过去。
他摸出一个旋转警灯,将它搁在车顶,又打开警报器。
“这样你满意了吗?”
“相当满意。”
十分钟后,警长将他的福特车停在查尔斯大街和高速公路西侧辅路交叉的十字路口。
安德鲁带着他走上自己平日跑步常去的步道。他们在4号防波堤上停下脚步。
“事情就是在这里发生的,现在只要来到这里我的痛楚就会变得更加强烈。”
“这是心身医学的内容!深呼吸,这会让你感觉好受一些的。当你再度想起这个有预兆性的梦时,你能够记起凶手用的凶器是什么吗?”皮勒格环视着四周的环境。
“这不是一个预兆性的梦!”
“好吧,如果我们把时间浪费在争辩这件事上,那么我想这事儿肯定会再次发生的。”
“有人从我的后面攻击我。当我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时,就已经倒在血泊里了。”
“这些血是从哪里来的?”
“我咳嗽着从口中还有鼻腔里喷出血的。”
“试着回忆一下,你小腹的位置没有伤口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一发子弹在射入人体时造成的伤口远没有子弹离体时严重。如果有人冲你开枪,你的内脏可能会流到沥青路面上,你不会注意不到的。”
“要是有人在远处用带瞄准镜的狙击枪向我射击呢?”
“这正是我刚刚四下观察的原因。高速公路另一侧的建筑,没有一处的顶部有足够的空间让人能瞄准一个在远处跑步的人。而且你告诉过我你是在7月10日死亡的。”
“9日,怎么了?”
“抬头看看吧,很快两侧行道木的枝叶便会完全遮住这条步道。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你的伤口是由某个跟着你的人从水平方向造成的。”
“但我没有感到腹部有任何疼痛。”
“那么杀死你的凶器就是一种冷兵器,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它是什么。深呼吸,你的脸色又开始发白了。”
“这种谈话可不轻松啊。”
“那位西蒙老兄,我们去哪里能找到他?”
“现在这个时候,去他的办公室吧。他在培瑞街有一家古董车修理行。”
“太好了,那离这里就几步路,而且我爱死那些古董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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