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好像愈描愈黑,只见对方发出咯咯笑声。
“我是刚才听她说的。她说你整个人扑向她,有种像是“第二春’的触电感觉,碰巧就成了相拥的样子啰!”
“应该……还不到相拥的程度吧。”
我露出一脸困惑样,只是让自己陷入更尴尬的境地,于是那咯咯的笑声再度响起。
“淑美,可别在我老公面前乱说哦!那个人搞不好会乱吃醋呢。”
薇若妮卡夫人用听不出来是开玩笑还是认眞的口吻,向友人这么说。只见她双颊微微泛红,也许是眞的害羞。过了一会儿,才像松了口气似地赶紧招呼我们坐下来。
“隆先生很会吃醋哦!没办法,谁叫太太长得漂亮。”
等等力像是为了缓和气氛似地这么说。薇若妮卡夫人一脸认眞地听着。
“隆的确很会吃醋,可是我也不输他哦!”
“哈哈!薇若妮卡看起来就像个醋坛子。”
等等力笑道。薇若妮卡夫人倒是丝毫没有不悦的样子,只是静静地还以微笑。
“不过这世上还是有很多无法理解的事。隆会吃薇若妮卡的醋是理所当然,可是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听到你说的话,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吧。难不成他很有女人缘吗……啊,不好意思。居然这样说你最心爱的老公,眞是失礼啊!”
“眞的很失礼呢!等等力先生。”淑美虽然语气有些责备,不过也似乎觉得挺有趣。“该不会眞的有招惹过谁吧?身为女人的我可是清楚得很。隆先生眞的很有女人缘。该怎么说呢……当然他是个很棒的人,不过倒也不是说哪里特别好、哪里特别出色,总之就是浑身会散发出吸引女人的男性贺尔蒙,所以薇若妮卡才会被他征服——我说得没错吧?”
“这个嘛……”有点害羞的薇若妮卡夫人一时词穷。本以为她在人前一定很吃得开,其实好像不然。
“来,大家请用。很好吃哦!”
淑美一副女主人的架势,招呼我吃点心。我喝了几杯咖啡,但是饼干却连碰也没碰。
“这个叫作贝帕卡卡(译注:北欧一种传统点心〉,有放生姜。好吃吗?”
淑美问。这是她烤的吗?我在心中思忖着。后来一问,果然是薇若妮卡夫人亲手烘制的。
“眞的很好吃呢!这是瑞典的招牌点心吗?”
坐在淑美旁边的薇若妮卡回答“是的”。沙发椅的宽度其实并不太大,不过因为她俩都属于纤瘦型,还是绰绰有余。
“这是每个家庭都会做的点心,因此每一家口味各不相同,记得有句俗语‘吃广贝帕卡卡,就会变成亲切的人’。”
“哦!只是吃片饼干就可以改变个性吗?那可眞不错啊!如果眞的那么灵,我倒是想带片回去给我一个朋友吃。”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那位任职于京都某私立大学,教授犯罪社会学的副教授的脸。他现在应该还是很生气地在批改学生们的报告吧。
“有栖川先生是哪里人呢?”
“大阪。来这是为了下一本小说的取材工作。”
“听说您是个推理小说作家呢!因为我都是画童书的插画,只要是和童书有关的人士几乎都认识,这还是我第一次接触写作推理小说的作家。眞的很不好意思,身为读者的我却没看过什么推理小说。因为大部分的推理小说都是描写那种杀了很多人,流了很多血的故事,总觉得读起来有点恐怖。”
果然没错,就是有这种人。就是那种看电视上播的恐怖影集,看到犯人脸上溅满血的场面就怕得要死的人吧。因为要在电视上播映,所以场面营造一定比原作来得更血腥、夸张,也就是因为这样而有所误解。其实我自己也很怕血,当我还在念法学院时,每次上刑法那门课,听到实际杀人案件的经过情形,就会觉得很不舒服,甚至怕得连拿笔记本或是笔的力气都没有。看到染满鲜血的绷带就会吓得全身无力,实在很没用。当我说出这些事时,她一脸惊讶的样子。
“有栖川先生好像会以我们家别墅当作小说舞台,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故事?眞令人期待。可是参观过你们家这般豪宅,肯定会觉得我家很寒酸,搞不好就不拿我家当题材了。眞令人担心啊!”
迫水先生说。
“是叫‘瑞典馆杀人事件’吗?嗯,好像挺有趣的。其实这座宅邸是我们公司盖的哦!”
等等力边抬头四处张望边说。他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介绍自己经营的建设公司吧。
“我们不仅是建造像瑞典馆这样的原木屋,也盖了不少当地一流的建筑。一提到原木屋,大部分的人会联想到美国或是加拿大。毕竟乙川太太的袓国是瑞典,因此当下决定采用北欧风格。不,讲到这个嘛!本来是想以北美的原木屋为蓝本,其实说到原木屋的始祖,十七世纪后半美国东海岸盖的那些原木屋,都是出自瑞典人之手。”
这位建设公司老板还挺长舌的,也许是太喜欢自己的工作。
“虽然瑞典馆是属于乙川先生的,但也是本公司的作品之一。正因如此,如果您写的小说是以这里为舞台,本公司的每位员工一定会买您的大作。”他似乎觉得这么说很幽默,高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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