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帆抱着头,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他旋转一圈后,慢慢地倒向地面,他夺面上瘫成一团。血从后脑勺冒出来!他想争辩的话也没有说就出来:“不是——”
度罗汉在骂:“还有你,帮凶!”他凶狠地逼向床上的相瑛。“是你把灵蛇之眼送下山来。”
相瑛躺床上直往后退。“不,不,是我送给他们婚礼的灵蛇之眼,我没有其它的礼物好送,我也没有想到灵蛇之眼能死人!没想到!”
“说得轻巧!刚才的话我都听到的。你们害死了秀姑,好厮混在一起!”
“不,不是我的意思!我没有想杀死谁!”
“你们是串通好的,你们俩害死了她!”
“我的孩子都没有了,我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
“因为你们是一对狗男女!一对杀人犯!”
相瑛已经退缩到墙角,退无可退!她不慌张了,反而镇定下来,她看着度罗汉有些不屑地说:“你愿意怎么胡说都是你的事?”
“我的事?我二十年的时光养成秀姑,就这么被你俩害死子?就这么轻巧地说只是我的事?”
“你还要怎么样?”
“血债血还!”
“你已经杀了他!”
“还有你!”
“你要干什么?”
“我要报仇!”
“你怎么报仇?”
度罗汉的脸歪曲着,一脸狰狞地笑。他也爬上床来。
“不——我刚生下孩子!”
“但是,你还活着!你还没有死去!”
“畜生!”
“你们俩也是!”
度罗汉头脑完全疯狂了,变成了一头野兽!他扑向床上的相瑛。
…………
相瑛已经哭不出声音了!她失去光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画蛇屋上的顶棚。仿佛又什么也没看到。
最后的几颗眼泪从眼角淌出,顺着脸颊滴落在床单上,然后是干涸的泪痕,她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
第九十四章 跳崖
更新时间2013-8-21 13:49:53 字数:2627
聂明帆倒在地上,眼前一片黑暗,他也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其实只是昏迷过去,他仍在度罗汉施暴时醒来,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他明白了眼前的情景时,茫然间看到拦羊的一根麻绳,他举起麻绳鞭向度罗汉的后背上。
没有力量,聂明帆手上的力量还没有恢复。度罗汉一个后蹬腿把他踢翻,聂明帆倒下后觉得彻底清醒了,他猛然扑上前,把绳索套向度罗汉的脖子上。猛然后拽,突然把度罗汉从床上拉倒在地。
度罗汉此时才感觉到危险,苍促间他睁圆了猩红的豹眼,脖然大怒:“臭小子,敢跟我斗!你那把力气,小样!老子要弄死你!”
聂明帆无路可退了!他狠命地勒紧绳索,绳索又勒紧了度罗汉的脖子,他的脚在地上蹬踢,鳄鱼一样的翻个滚要挣脱,聂明帆拽着绳索拚命的后退,他知道度罗汉一身的蛮力,如果让他翻身而起,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这情景变化就这么快,俩人都没有时间解释和争辩,只有先活出来再说。
聂明帆拖着翻滚的度罗汉,拖过卧室,拖过堂屋。一路拽紧他,不让他翻身站起来,这麻绳带正好用,交叉地勒在他的颈项,最后把他拖向画蛇屋外的园坝上。
聂明帆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如此有力,他拖着度罗汉拖向大黄桷树上,他勒在树身上,自己站在另外一面。度罗汉的眼睛鼓突、呼吸也短促了。聂明帆以为他快死了,稍微松劲,度本初猛然反手抓牢聂明帆的头,揪住他的脑袋撞击树身,一下,两下,三下------血液从聂明帆的额头淌下来,他张开嘴,把嘴里沁出的血丝吞咽回去,绳索勒在树身上一直不敢然更紧地勒紧绳索,仿佛溺水的人抓紧救命的稻草。
聂明帆在缓慢地移动,他感觉自己快没有力气了。他转到了黄桷树临崖的一面。他干脆把身体悬空地放在崖边,让身体的体重完全拽紧在绳索上。也许,自己坚持不住会从这道万丈悬崖首先坠落下去,他考虑不过来了,闭上眼睛,孤注一掷地悬吊在大树上。
俩男人在树的两边僵持。
相瑛从床上爬起来,赤裸着爬出来扑在门坎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蠕动一下,眼睁睁地看着俩个男人在博命。
此时,度本初回来了,他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怀里是一床小棉被,相瑛为孩子出生准备的小棉被。蓝底红梅的小被子,被面的红梅的枝节刚硬、花瓣红艳艳的绽开,小棉被作襁袍,包裹着刚出生5天的孩子。
相瑛迫不及待地伸出手,要抱回自己的孩子。
度本初动作迟缓地犹豫着,是否应该给她?
相瑛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来,眼睛里写满了乞求,眼泪水都盈满了。
度本初狠狠地咬一咬牙。把棉被放在地上。
相瑛扑上前去,慌乱地抱起小棉被。
度本初回过头来——他不忍看。但是紧跟着他的耳朵里灌进来一声尖厉的嘶叫。
声音之惨,仿佛撕裂了耳膜!相瑛的嗓音在近几天里已经折磨得十分粗、沙哑,现在仍然逼细了向上拔高地嘶叫,呕心沥血地嘶叫——一个人不到绝望之处不会发出这种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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