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影打从西院墙头爬了上去,正偷偷摸摸往里面窥视。一边看,一边流哈喇子,一个劲儿的摇头晃脑,还时不时舔一下嘴唇。看的莫然好不抑郁,只觉得那人猥琐至极,看一眼让人胃里翻江倒海。
莫然哼了一声,陡然身影一晃,正到了西院墙角,冷斥一声:“什么人?”手一挥之间,正抓住了那人的后背衣服,将他扯了下来。
那人摔倒在地上,正欲破口大骂,莫然低声喝道:“别说话,警察!”那人果然很乖,一听警察,忙蹲在那儿,双手抱头,小声哀求:“警察同志,我最近没犯事了,就只偷看了一眼,您可别当真。”
“你叫什么名字?” 莫然厉声问,“你本事不小啊!我问你,你在这干什么?”
“我......我,呵呵,您,啊,哈哈......阿三。”他顿时胡说八道起来。
“再不说就把你送进去!”莫然吓唬他。
“好好,我说!”阿三想站起来,见莫然脸色铁青,忙又蹲了下去,“我看姓吴的小娘们长的好,就想偷看两眼,没别的意思。”
“哼,没别的意思?”莫然眸子一转,“你知道何三拐已经死了吗?一定和你有莫大关系!”
“没‘莫大’的关系!”阿三笑得很猥琐,“最多是‘刘正风’的关系。”
莫然一听他拿《笑傲江湖》中的人物“莫大”,“刘正风”做文章,立刻怒不可遏,斥道:“你再胡说,就跟我走一趟。”
“别!别!别啊!开个玩笑嘛。何三拐的死真的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阿三皮笑肉不笑的道,“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确实看到过何拐子——他妈的,这小子竟然打他的美女妻子!我看的真心疼。”
“说,还看到了什么?”莫然颇为失望。
“他打了吴诗琴后就匆匆离开了,跑得很快。有人说是因为那晚何拐子喝酒了,耍的酒疯,其实我看呐,根本没喝酒。”
“为什么?”莫然眼睛一亮。
“我当时藏在门外,悄悄看他大步走了出来,根本不像喝了酒的样子。他还快步走到公路的铁栏边上,很轻松就翻过了,然后匆匆去了‘小巧人家’。”
“真的去了‘小巧人家’?”
“没错!我目送他去了‘小巧人家’了,走得很快!”
莫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难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他走的很快,很轻易翻过了铁栏杆?”莫然仍不甘心。
“对!我的脑子不好使,眼睛却十分的好用!”阿三说的洋洋自得。
“那好,你就模仿一下,他当时怎么走的,如何翻的铁栏杆?”莫然冷冷地说。
阿三极不情愿,但见莫然脸色难看,不得已为之。他连走带纵,跑两步,假装愣一下,走到铁栏前,放下铁拐,左腿先跨过去,再将右腿缓缓缩回,正到了铁栏对面。
莫然看的心惊,热血上涌,忍不住双手轻轻的颤抖,脑海深处闪过一道亮光,那幅画!刹那间,仿佛所有的谜团都解开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与她所说的话竟然有出入。如此说来,何掌柜的死便是如此了,好一个狠毒的狼心狗肺!与此同时,他忽然知道了那个幕后的凶手到底是谁了,不错,那句熟悉的话“想方设法接近他”正是他说的,那就是铁证!他设计陷害了何三拐,夺去他背上的图谱,然后策划帮助了尘盗取贾仁的地图,再迷倒了了尘和毕梅心,渔翁得利,拿了地图!地图......难道,难道是陈文雁所说的——藏宝图?
想通了这一切,他放阿三离去,站在那儿心绪蝶飞,精神一振,不由嘴角露出了苦涩的笑意,默默的念叨:“佳君,你在哪儿?”一想到林佳君,她看着自己时娇小可人的小脸蛋儿,不觉黯然泪下。
莫然靠着栏杆,定了定神,望着凄冷的夜色,果断的斩断思绪,不让自己再想林佳君。一想到案子就要真相大白,冷笑几声,强自打起精神,一时间竟又神采奕奕,精神焕发,心道:“虽然我想通了所有的一切,只可惜,单凭我的推理,还不能将真凶绳之以法。所以,我还要继续找证据。不过,接下来嘛......就这样!”
莫然踏着月色往回赶,待走到贾家时,已是曙光初吐,晨光熹微。阿朱帮着阿妈收拾家务准备早饭,见到莫然回来吓了一跳,只见他虽然颇有风霜之色,但精神饱满,神采奕奕,赶将来问他去了哪里,身子是否安建,心情好些没有。莫然感动,溢于言表:“阿姨,阿朱,我没事,真的,我就是出去散散步,心情好多了。”
他打了水洗了脸,见房屋残破不堪,砖瓦散了一地,心中捉摸是否应该将亲眼见到毕梅心偷拿了贾校长的宝物之事告诉众人。心念一动,不由诧异:“贾校长怎么会有那份他们想要的地图?”正思忖间,只见贾仁从帐篷里背着双手踱了出来,阴沉着脸,憔悴之极,看到莫然,他惨然一笑道:“放心吧,小然,我一定想办法找到小林。我已经让人去找了,还报了警,派出所的民警也在全力查找。你也别太担心,这两天在家好好休息,别去上课了。”
莫然心中一热,点点头,正想将毕梅心之事告知贾仁,只听他说道:“今晚‘小巧人家’陈文雁请客,说是商量一下投资建校的事。那个晚上我就不回来吃了,也别给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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