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_厄尔·斯坦利·加德纳【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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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莎没理我。﹁韦君来太太,﹂她说:﹁从遗产得到一块地,位置在加州一个叫犹卡小城的西面约十哩路,她是从德州一位叫福阿仑的舅父那里得来的遗产。﹂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十天之前,福阿仑死的时候,遗嘱说他所有德州的财产归他遗孀,所有他加州的地产,另加一万五千元现钞送给外甥女马亦凤||假如马亦凤还活着。如果马亦凤先他死去,这些就送给另外一位外甥女,在萨克拉曼多住的董露西。马亦凤就是现在的韦君来太太,圣般维地诺记者很不容易的找到她,记者找到韦君来时,他住在巴林,他太太在萨克拉曼多作客。记者告诉韦先生有关遗嘱的事后,他立即电召太太回家,报纸有很好记载和照片,那韦太太很漂亮。﹂

  ﹁韦先生花掉他太太的一万五千元,还满快的。﹂我说:﹁这样说来,他几乎立即离开巴林,迁到了霜都路来了。﹂

  ﹁嗯哼!﹂白莎说:﹁这也许是吵架的原因。﹂

  ﹁资料都在吗?﹂我问。

  白莎打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堆剪报。

  韦马亦凤穿了紧身毛衣和窄裙,照了一张相在报上。她很大方,照片大部分见到的是大腿。

  ﹁真不错。﹂我说。

  白莎皱了一下眉说:﹁该死!少看一点大腿,快点把内容看完,现在是正经时间,只谈生意。﹂

  我看新闻内容,也没有什么新的收获,白莎说得已十分完整。

  ﹁那犹卡的地产里,有油。﹂白莎说。

  我摇摇头。

  ﹁好,你聪明,你怎么知道没有油?﹂

  ﹁我认识一位地质学专家。﹂

  ﹁又怎么样?﹂

  ﹁专家知道出油可能的地带,我曾经为这件事仔细的问过他。﹂

  ﹁他怎么说?﹂

  ﹁他说你钻下去只有花岗石。﹂

  ﹁你笨蛋,就算下面是石头,你钻过石头,会有什么?﹂

  ﹁我也问过他这一点。﹂我说。

  ﹁他怎么说?﹂白莎有希望过,把身体靠前问。

  ﹁还是石头。﹂我告诉她。

  白莎向后一靠,恕气自眼中升起:﹁人会长到像你这样笨,倒也实在少有。﹂

  ﹁好吧!﹂我说:﹁听你的!﹂

  ﹁那个姓高的已决定投资在这块土地上,想叫它出油,我们动手要快,你去把那宝贝找到,我们把她包围起来,由我们来取得开采权利,让姓高的来和我柯白莎打交道,我让他看看是男人狠,还是女人狠。﹂

  ﹁这不合职业道德。﹂

  ﹁为什么?﹂

  ﹁他以前是我们一个雇主,他给我们的消息都算是机密的。﹂

  ﹁不对,这不是他告诉我的,他发誓他没有向我说过石油的事,他发誓他没有向我说过钻井或是矿权的事,他说这话时你也在场。再说,我们也许可以偷偷买一点那块地附近的土地,也许也会||﹂

  我猛摇我的头。

  ﹁为什么不行?﹂白莎问。

  ﹁职业道德。﹂我说。

  ﹁职业道德!﹂白莎大叫道:﹁你和你的狗屎职业道德!你||﹂

  门突然打开,宓善楼站在门框口。﹁不错,不错。﹂他说:﹁又是一次友善的合伙小会议,白莎,血压不可以高成习惯了,照妳脸色看,血压已高到二百三十五度了。﹂

  善楼用鞋跟把办公室门关起,把帽子推到脑袋瓜子后面,算是脱帽了,把早已熄火、湿兮兮的雪茄屁股,从嘴角这一边移向另一边,高大,有耐力地站在那里向下微笑,多疑的眼睛花花地俯视着我们。

  ﹁总会有一天,﹂白莎说:﹁有人一枪打在你两只狗眼当中,为的是进入别人私人办公室不懂得敲门,也不懂||﹂

  ﹁我知道,我知道,﹂善楼说:﹁但是你知道法律的权威性,法律是不能等的,谋杀更是大事。再说,像你们两位给我谋杀案消息,多半来者不善,是要我替你们去火中取栗,当然我要来看看,火在哪里,怎么样一个火。﹂

  ﹁别把手烫到了。﹂白莎简短地讽刺着。

  ﹁我也不准备如此。﹂善楼说。

  善楼很潇洒地靠在墙上,王牌全部在手,而且很自信的样子,厚厚的深色鬈发从已推到后脑的帽子的前缘突出在帽子之前,他说:﹁你们两只鸽子中,哪一只准备和我来谈谈韦太太?﹂

  ﹁韦太太的事,我们都告诉你了。﹂白莎说:﹁你为什么不去做你该做的事?老天!我们好意给你一个升级表功的机会,你去睡了一觉,还来问我们怎么回事?﹂

  ﹁啧,啧,啧,﹂善楼说:﹁白莎,你这样说话就太不公平了,你们电话过后三十分钟,我们就到了现场,不过还是晚了一点。﹂

  ﹁什么叫晚了一点?﹂我问。

  他说:﹁你电话给我不久后,韦君来跳进他那辆老爷汽车,一溜烟溜得影踪全无,到现在还没回家,我们昨晚彻夜有人在等,因为他没有回来,我们弄了张搜索状进去过。﹂

  ﹁找到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就是什么也没有,里面只有几件衣服、一大堆脏盘子,多的是家管欠佳的证据,一园子的杂草、一个锄头、一把铲子,没有少任何地毯?﹂

  ﹁没有血迹?﹂

  ﹁没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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