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乘电梯到四楼。巴尼可带路,在门上敲门。
一位几个月之内我看到最最漂亮的女士几乎立即把门打开。
“哈啰。”巴尼可说。
“哈啰。”她说。
巴尼可说:“这是位侦探。”
“请进。”她邀请地说。
这是一间非常好的公寓。
“这位是康小姐。”巴尼可说。
“康小姐,你好。”我说。
“请坐一下,”她说,“来杯酒如何?”
巴尼可快快地说:“我不认为这时应该喝酒。”他又看了下手表,他说,“我们都准备好了。”
“那侦探知道他要做什么吗?”
“知道。”尼可说。
“不知道。”我说。
她看看我,又看看他。
我说:“有人告诉我,由我去付一万元,要我拿回什么呢?”
“小姐,”巴尼可说,“你来告诉他。”
“你拿回一张照片。照片是本月六日,上午九点半在休乐汽车旅社前面照的。照片里有巴和我。他在帮我进入汽车。我们的脸清清楚楚可以看到,而且汽车牌照号也看得清清楚楚。
“此外,尚有一张该旅社的登记卡。上写‘巴尼可夫妇’,是巴尼可的亲笔,登记时间是本月五日晚上十点三十分。”
“是登记时的原来卡片还是影印件?”我问。
“原来卡片。”
“那勒索者怎么拿到的呢?”
“天知道!”
“照片是怎么拍到的?”
“简单,”她说,“那人把车停在停车场。当尼可把行李搬出来的时候,这个人把车子引擎打开。当尼可把一只箱子放在车后行李箱旁,转回来帮我进车的时候,勒索者把车转入车道。
“我们的车根本没有后退的路,进退不得。我挥手叫他后退。尼可转身向他叫‘老兄,急什么?’这一类的话。
“那人看来有点醉,显得有点迟钝。他坐在驾驶盘后傻笑。我们没有见到照相机,但一定有一台隐藏在车内。”
“照片你见到了?”
“见到了。”
“登记卡呢?”
“也见到影印件了。”
“要知道,照片印起来一毛一打,印一千张也是可以的,只要有底片。影印件比照片更便宜,有了原来的登记卡,要影印多少都可以。我当然会向他要照相底片和所有已印出的照片;要原来的登记卡片和所有影印件。
“旅社登记卡原卡,他是无论如何再也造不出来的了。但是他一定会保留几张影印件的。
“他也可以把底片和他说的‘全部’照片给我。但过了几个星期,某某人又会拿张照片出现,自称是在照相馆做事的。勒索者的照片正好是在他那家照相馆冲洗的。他本来不知道什么,但是他看到了女主角想起来了,或是查车号查出来了。于是你们的勒索者又多一个了,又得另外设法摆平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自己办而要你替我们办呀!”她说。
“办什么?”
“办到不可能再发生这种事。”
“可能要求过火了一点。”我说。
“我们也付得很多呀!”巴尼可说。
“你说这些事发生在六日的早上?”我问。
“是的。”
“只不过一个星期之前的事。”我说,“今天是星期一,十三号。”
“是的。”
“登记住店是在五号。”
“是的。”
巴尼可看看手表。“我想唐诺已经都懂了,康小姐。”
“喔!你的名字是唐诺,是吗。”康问。
我点点头。
“很漂亮的名字。听起来能干,诚实。”
她又上下看我一下。
巴尼可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她站起来,走向看来一定是卧室的方向,她说:“我就出来。”
她进去不到三十秒钟。出来的时候带了一扎现钞交给我。我数一下,是一百张百元钞票。
“要我给你张收据吗?”我问。
她大笑,笑声悦耳如银铃。“老天!我只要快快完事。”
“一万元不是小数目。”我说。
“我知道,”她说,“但是对我也不像你想象中那么严重。反正摄影棚里多的是钞票。”
“什么摄影棚?”我问。
“别告诉他。”巴尼可说。
她说,“为什么呢,尼可?”
“他根本没有认出你是什么人。”尼可说。
她笑向我说:“我想我是不该这样说的。”
巴尼可说:“唐诺,你可以走了。”
我站起来。
康小姐把手给我。“祝你好运。”她说。
“我实在也真需要。”我说。
巴尼可把门打开,催促着我跟他走上走道,四分钟之后,我们已坐上巴尼可的大跑车了。
“钞票在你身上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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