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克栋虔诚地说:“我根本不知道这块破布有什么重要性。所以我才来找你。我要你找出,这块破布有什么重要性……假如有重要性的话。”
“假如真有重要性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除了接受,还有什么办法?”他说。
“你一再提起家属的面子问题,但是对女儿没有太多的情感,是吗?”白莎问。
“不对,我非常爱我的女儿,但是她把我耐心磨完了。实在说来,她的行为已经使我不能表示爱她……至少,在公开情况下,不能表示爱她。我不论要为她做什么都必须偷偷摸摸,不让人知道。”
“你女儿住在这城里?”
“是的。”
“用陶丽施本名?”
“不是,用董│丽施。她和董宣乃同居。”
“住那里?”
“公园公寓。”
“董宣乃做什么的?靠什么为生?”
“恐怕目前是靠我女儿的钱为生。”
“她有点钱?”
“她离家出走的时候,随身带了一点钱……这一点我目前不要你去追究,因为你一追究就引起注意,而目前我最不喜欢的事是引起注意。”
“你要我们怎样做?”我问。
“我要这件事处理得又快,又有效,又不声张。假如这块碎破布有重要性,我要事件处理到没有不愉快的后遗症。”
“把那块布放回手提箱去。”我告诉他。
“但我要你看一下。”
“我们都看过了。”
“也许你需要它来证明……”
“我们不要证明什么!”我告诉他:“假如我们要帮助你或帮助你女儿,我们不敢确定已经有事。你当然知道为什么。”
他慢慢地把布块放回信封,又把信封放回手提箱。
“现在,”我说:“假如你还要我们代表你,我们不再需要知道任何事了。我们会从我们自已调查资料中知道事实。你要查出你女儿这一向在做些什么事,是吗?”
“是的。”
“你一点也不知道?”
“我想她在……”
“我们不要不肯定的,”我阻断他的话:“我们只知道你来要我们找出她最近在做的什么。我们用我们自己的方法来调查。”
“我明白了。”他说。他脸上有大为欣慰,困难有希望克服的表情。
白莎机敏地说:“这要破费你一百元钱一天,另加开支,但是不能保证有结果。”
“另外还有定金五百元。”我快快地说:“要先付。”
“我说过,”他说:“钱绝对不成问题。”
白莎说:“假如我们找出来……”
“我想你的伙伴很了解目前情况,柯太太。”陶克栋很快阻止她说下去。
他转向我说:“我向你道歉,我曾一度怀疑你的才干。赖先生,你实在有一个很快,很机警的头脑。”
他拿出一只皮夹,从里面掏出一大迭一百元一张的钞票。“这里,”他说:“先付你们五百元定金,加三百做开支,另外付你们七天调查工作的钱。工作完毕时,你们可以经科州,丹佛市公司的地址转我一封电报或是来封信。记住电报或信都要注明‘亲启’字样。”
“我来请会计开张收据给你。”白莎说。
“老天,不要!”陶叫着说。又转验向我:“赖先生,我想你知道这情况。”
他把手快速草率地一伸,表示看过了表,说道:“呀!我不知道耽搁了那么久,我还有急事,已过时了。我一定要走了。再见。”
他实际上是逃出了我们办公室。
白莎转向我说:“既然你认为你聪明,你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我想我是知道的。”我说。
“别忘了,我是你合伙人。”她提醒我。
“我认为我们的朋友,陶克栋先生,有麻烦了。”
“他?你说他有麻烦了?”白莎问。
“是的。”
我说:“他希望我们能救他出来。”
“他说是他女儿。”
“我听到他说什么了。”
“你不认为这是他女儿?”她怀疑地问。
“我们这样说,”我说:“我认为她不是他的女儿。”
“那么她是什么人呢?”
“他的情人。”
“但是她是董宣乃的情妇。”
“是如此说的。”
“那董宣乃又是什么人呢?”白莎问。
“董宣乃可能就是我们的客户,”我说:“也就是陶克栋。”
白莎像触电样跳了一下:“这种案子我们不要。”
“哪一种?”
“你暗示的那一种。”
“我对案子什么也没有暗示。”我说:“只是对客户而已。”
白莎摇她的头。
我对爱茜说:“把这些钱拿出去交给会计。叫他开户,存款人是丹佛的陶克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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