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田小龙说。
我说:“纪录说明哥林达那个位置在第二天之前根本没有人说过有什么车祸。”
“根据以上种种,我得到一个结论,贺卡德一定是在那天傍晚喝了酒,撞了人,没敢停车脱逃了,但是又怕被逮到,所以和他女朋友戴薇薇讲好,既然戴薇薇车子也坏了,两个人谎报一次车祸,戴薇薇可以由保险公司付修车钱,并且领受伤的保险金,贺卡德也可掩护撞人脱逃的罪。”
警局警长田小龙的脸上浮出了笑容,“除了推理,有什么实际证据吗?”他问。
我说:“我认为有不少,有证人说贺卡德的车在四点半还没有坏,又有证人说戴薇薇的车三点半就已经坏了。那么,这场车祸首先一定是虚报的。”
“为这件事贺卡德会被谋杀吗?”
“我不知道。”我说:“我想贺卡德开始的时候无意让他女友大敲保险公司一笔,弄什么脊椎受伤的。我想戴薇薇一旦提出这种声请,他知道自己也混进了刑事欺诈了,等于是故意伪造车祸,诈取保险了,也许他感到危险,想退出了。尤其当他发现保险公司也对这件车祸发生疑问的时候,他更慌了。戴薇薇的声请保险金是有人在幕后教唆进行的。那些人看到这一环要垮了,会放过他吗?”
“你说戴薇薇怕他说出来,所以杀了他灭口?”
“我不知道什么人谋杀了他。”我说:“谋杀也许和车祸无关,但也许是休戚相关的。我的兴趣是把整个事实弄清楚,你的兴趣是把撞你车的人找出来。”
“你说得很对。”他说:“我的兴趣是不惜代价要把那撞我车子的人找到,这件事已经成为我的笑柄了。我找不到他,可能连职位都要丢了。”
“能告诉我发生的情况吗?”
“当然。”他说:“我在街上开车回家,看到这轿车在后面,我不喜欢他开车的方法,起先我没有想到开车的喝醉了,只认为他不该故意蛇行。我把车开向路边,等那车上来时立即挥手请他停车。我也许看看他驾照后吓吓他算了,也许给他吃张罚单。
“但是他非但没有停车,反而改变方向直向我过来,撞上我的左后侧,一下把我撞进路边排水沟里去,然后他的车擦过我的车,逃掉了。
“我等于是被铲出路面的,我以为会翻过去了。我在方向盘后面挣扎一秒钟,希望车子不要离开路面。车子左后胎在撞上的时候已经破了。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办法再去追他。我也没有来得及看是什么车。
“问题就在这里。你不能对任何可疑的车辆第一步就记住一切资料。你总是要确定他出了毛病,追在他后面,才开始看他是什么车、什么颜色、什么牌照号。我这一次连车子颜色都记不起来,这就是当时实况。”
“你一直急着想侦破这件事。”我说:“你找到什么证据呢?”
“证据倒是不少。车子撞上我的时候,他的右车灯砸烂了,玻璃在我们这里,一片烤漆掉下来,我们也送检了。这些东西证明是从别克车上下来的,要是找到车子,我们可以证明的。问题是这辆可恶的车子在哪里呢?”
“修护厂都查过了?”
“当然要查修护厂,我通令这一带所有修护厂,回报修车纪录,尤其是别克车。”
“调查进行得很严格?”
“是的。”
我说:“再把报告翻出来,看看有没有贺卡德的车修理的纪录。”
他看看我的脸,慢慢地露出笑容,“赖,”他说:“有可能……是有可能,你说不定救了我的命。
“假如这件案子被撞的不是我的车,我不知道会不会相信你这种推理,有点离谱,而且你的目的是想自己从谋杀罪里逃出来。
“我们看纪录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老实告诉我。警方认为你和贺先生秘书去新小区之前,你自己一个人曾经先去过。你第二次去的目的是遮盖第一次留下的指纹。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曾先去过?”
我两眼对他直视,我说:“是的,我去过。”
“第二次去的目的,是掩护?”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事了。但是我写过一张自白昼。说是我亲自见到贺卡德的车祸……”
“为什么?”他问。
“因为,我想把这件事整个宣布出来。我认为,我证明有这件车祸,可以增加压力。你看,有人出赏格征求证人,先是一百元,又跳到二百五十元。”
“是不是贺卡德出钱买一个愿意说谎的证人?”他问。
“起先我也是这样想,”我说:“但是我做完自白后,发现是另有其人想替贺卡德掩护。”
“谁又会来掩护他呢?”他问。
“两个人都有可能。”我说:“其中之一是他的合伙人,另外一个是戴薇薇。”
“他的合伙人,你是说麦奇里?”
“是的。”
“你认为他会掩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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