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白莎说:“别以为任何人骗得过善楼。一旦他发现我们买来的汽车追踪器,有一个附件不见了,怎么对付?”
“有不见吗?”我问。
“岂有此理!”白莎向我喊道:“你不能不认帐,跟我胡扯有什么用。他怎么对你说。”
“他说叫我滚回办公室,做我自己的事。他说他不要问我有关杜汉伯的任何事,也不要我问任何事。他说每次我和他谈话,我总占他便宜弄一点消息出来。他要我滚远一点。”
白莎张开大嘴,看着我。“你说我们的玩意儿都在,没有丢掉?”她问。
“假如不是两个东西都在,你认为我会在这里,还是在总局?”
“他奶奶的!”白莎说。
孙梦四一直在想。“我可以确定赖先生没有错,柯太太。”他故意小心地说。
“你认不清善楼。”柯白莎冷冷地说。
孙梦四把十指指尖对在一起,两眼看向白莎,说道:“善楼也认不清我呀。”
我伸伸手脚,打个呵欠,走向门口,一面说道:“两位假如原谅我失陪,我要去做自己工作了。”
柯白莎说:“唐诺,不管你怎么说,我要打电话给善楼我要以我自己立场,告诉他……告诉他……”
“请便。”我说,一面的确看到孙梦四的脸上升起冷冷的激怒。
白莎说:“我要告诉他,我们有一位客户,他对杜汉伯有兴趣。”
孙梦四说:“我建议你柯太太不必做这种傻事。”
“你要明白。”白莎说:“假如警方对我们不满意,我们是无法生存的,我们要是不规规矩矩做生意的话,连执照都保不住。宓善楼在办一件谋杀案。他知道有个私家侦探社在对姓杜的下功夫……”
“他怎么会知道的?”孙梦四打岔地问。
“因为那电子追踪器。”
“那就由他自己去找,什么人家少了一个追踪器。”孙梦四说。
“说得有理。”我说。点点头。
白莎的嘴唇紧紧闭在一起。“你们一对货,脑袋有问题。”她说。
孙梦四说:“对不起,柯太太。我不太习惯女人用这一类词汇。”
白莎现在真生气了。“是你来找我们,要我们服务的。”她说:“我们给你服务,你管我用什么词汇讲话。少跟我来这一套,也别管我怎么办我的业务。我管我自己打电话给宓警官,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始末告诉他。”
“这样你就违反了职业守秘。”孙梦四说。
“这是一件谋杀案,把宓善楼搞毛了可不好玩。”白莎说。
孙梦四转向她。他的小眼睛又冷又无情,他说:“假如你违反职业守秘,告诉警方有关这件事的任何一点,我就控告你违反行规。”
他向我们鞠躬,大步走出办公室,装得很神气,有如公司董事长开完董事会一样。
“狗娘养的!”白莎说。
“我?”我问。
“他!”白莎说。过了一阵,她想想,又加一句:“你也是!我感觉得到是你在左右孙梦四的思想,你自己可以看起来没有事。我不知道你向善楼变了什么戏法,给他看了什么鬼东西,但是我敢和你打赌,那只在杜汉伯车上找到的甲虫,是我们的甲虫。祗要不找到我头上来就好。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我离开她,走到我自己的办公室,对卜爱茜道:“爱茜,我要你掩护我。”
“为什么?”她问道。
我说:“你要记得有一个年轻女人,很好听的声音,打过电话进来找我。她说她有关系着我在调查案子的重要消息要告诉我,要我去昨晚和她见面相同的地方去见她。”
卜爱茜摇摇头说:“行不通的,唐诺。”
“为什么行不通?”
“他们会问我们自己的总机小姐,有没有听到一个……”
“我们总机小姐会不知道任何事的。”我说:“那女人只是要求接到我办公室。是你接的电话,她告诉你,她为什么要见我,于是我去追查这条线索。”
爱茜说:“没有电话打进来的记录呀。”
“有的,会有的。”我说。
“怎么会?”
我说:“你下去。在下面你打个电话进来说要找我。她不会记得你不在办公室的,尤其你假如从侧门出去。”
“她听得出我声音。”
“你假装一下,说快一点。好像很紧张,她就听不出。”
“她会记住这条线占了多少时间的线。”爱茜说。
“去吧,”我说:“别太顾虑这些小地方太多。我会不断讲,讲到合宜的时间再挂断的。”
爱茜犹豫了一下,从侧门出去下楼。
过了一下,电话铃响。
我拿起电话,说:“哈啰。”
卜爱茜的声音说:“赖先生,我有一个内幕消息给你。请你现在马上到昨天和我在一起的地方来。”
“什么重要消息呀?”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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