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郝海伦说:“请你把那张画给我。那最后一张,就是你说像极了那个从旅馆窗外偷看你男子的那一张。”
她把画交给我。
我问郝海伦说:“你认为这张画像极了在窗外看你从淋浴出来的男人,是吗?”
“对的,这张画画得很好。是我在日泳汽车旅馆淋浴出来,在窗外偷看我的人,绝不会错。”她确定地说。
我把这张画摔到凌佩珠的面前说:“你认识这个人吗?认识还是不认识?”
她看看这张画,看看我,又看向郝海伦。她深吸一口气。她说:“这张面孔……好像有点……隐隐有点熟。但是我从这张画不能看出什么我的熟人是这样的。”
我转向麦莫赛律师问:“你拿到房地产小册了?”
“是的。”他说。
“能给我一下吗?”
他交给我。
我把它翻到孙梦四的照片,又摔到凌佩珠面前。我说:“你认识这个男人吗?请你回答是或不是。”
她看向这张照片。犹豫一下,说道:“是的,我认识他。”
我说:“你在圣塔安纳用戴安妮名字租的公寓,是不是这个人在付房租?”
“嗨,怎么啦?”费秘书说:“我们说好不再攻击隐私,你怎么又来了。”
我说:“这不是攻击隐私。你看一看这张照片,再看看郝小姐已经指认的画像。然后再让我来问这位证人,她是不是根本未被杜汉伯雇用,但整个事件是孙梦四设计,目的让我相信我是在和杜汉伯讨价还价。
“你再让我告诉她,这件案子是谋杀案。她已经做了伪证了。她要是回到加州,可以因为谋杀案事后共犯被送进煤气室,除非她现在改变她的供词。”
突然凌佩珠自椅子上坐直,说道:“好吧,这件事我也不愿为别人背黑锅。我说好了,根本没有什么偷窥者。”
费秘书把上身前倾。“没有偷窥者?”他问。
“没有偷窥者。”她说。
“我看你应该向大家解释一下。”费秘书说。
佩珠说:“我是要向大家解释,但我要用我自己方法来说。孙先生要我住进日泳汽车旅馆,在约定的一个时间要我打电话给警察说有人在偷窥。”
“事实上并没有人偷窥你?”我问。
“没有。”
“窗帘是没有拉下的?”
“窗帘是我把它收上去的。我也把外衣脱了。我只穿乳罩和内裤,我报警。之后我披了一件浴袍,警察来时我还是这个样子。我形容给警方听的是个适合任何人的形状。孙先生要我说得含糊一点,以后要改成指证什么人都可以。”
“这都是为了什么呢?”费秘书问。
“孙先生想控制杜先生的公司,他有一个消息,杜先生和一位叫石依玲的年轻女人有暗中来往。他们幽会地点都在日泳汽车旅馆。孙先生想在有所动作前先了解情况。
“郝海伦见到偷窥者那个晚上,孙先生得到消息他们两个会去幽会,但消息是不正确的。正当他在偷看每一间的时候,郝海伦自浴室出来。灯光正照在孙梦四先生脸上,事后她的形容,使孙先生想到可能会给他带来麻烦。所以他叫我特地在他安排好时间证人的一个晚上,住进同一旅馆,报案有人偷窥,是他叫我含糊形容,以后可以套到任何人头上去的。”
大家在消化她说的事,全场几乎没有声音。
“但是孙梦四在办公室给石依玲安排了一个职位,是不是?”我问。
“当然,他给她工作。”
“为什么?”
“为的是另外可以安排一个理由,请私家侦探来跟踪她,调查她,间接的发现她和杜汉伯的私事。所以他请你们来调查,但是你们太笨了,找不到这个角度,我又不得不给你一个密电。”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费秘书问。
“都是孙梦四告诉我的。”
“孙梦四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费秘书问。
她抬头看他的眼。“因为我是杜汉伯的情妇,而孙梦四想利用我,告诉我很多杜汉伯的事,也骗我很多,至少我现在知道是骗我了。其实杜汉伯对我倒是真好的,不骗我的。我对孙梦四已经没有兴趣了,他的甜言蜜话也没兴趣了。我对孙梦四是完结篇了,我也不必保护他了,现在我决心做个淑女。杜汉伯一直告诉我他会供养我,他说话会算话的。”
费秘书问:“你怎么会指认赖唐诺是偷窥者的。”
“是孙梦四先生指示我如此做的,现在我知道他是如何在利用我了,我不干了。”
费秘书向椅背一靠,看向善楼。善楼整个愣住了,拚命在适应这全新的发展。
我说:“是孙梦四派你来和我讨论拐角地的租赁问题的,是吗?”
“是的。”
“你没有联络杜汉伯?”
她准备回答,犹豫一下,又说道:“为了这块地的事,我没联络杜汉伯。我和杜汉伯很亲热,我很高兴做他的情妇,我唯一后悔的是给别人机会在我面前说谎,使我怀疑了汉伯。我愿意做一切事来证明杜汉伯是个高贵诚实的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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