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说:“你是他的情妇?”
“你要我说几次?我是他的情妇。”
“你和孙梦四又算什么呢?”
“什么也不是,我是他的工具;他的掩饰,他的受骗人,他利用我的妒忌心,他说杜汉伯另外有情人。”
“但是孙梦四给你付圣塔安纳公寓的钱,是吗?”我问。
“是的。”她脸红地说:“他要有一个地方,和我见面的时候不会有人打扰,那个地方是商业性的,不是男女关系的……我现在了解了,虽然晚了一点,我有多笨,那么容易被人利用。”
“对于杜汉伯的谋杀案,孙梦四有没有对你说什么?”我问。
“当然没有!他要我替他做几件事,我都做了。”
费秘书问善楼:“你现在准备怎该办?”
善楼看向我:“我想赖自己也该有些解释。”
我摇摇头,我说:“我现在放弃引渡权权利,我自愿跟宓警官回加利福尼亚州去。”
“你要干什么?”费秘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放弃引渡权,”我说:“我自愿跟宓警官去加州,省得他要申请引渡状。我志愿。宓善楼是一个公正的警察,他认为自己对的时候固执一点,他还是嫉恶如仇的,他恨说谎的人,有的时候他不喜欢我,但他是个方正的人,我要跟他回去。”
费秘书皱着眉。
麦律师站起来,要说话。郝海伦拉拉他上衣的边,轻轻地拉着逼他坐下来。
“我认为听证会该结束了。”费秘书说:“假如赖自己放弃引渡权,我还有什么话说,听证结束。”
费秘书站起来,离开房间。
麦律师走过来对我说:“赖,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干什么。”
善楼说:“好了,聪明人,承蒙夸奖了。你也许是对的,假如这件事是你把它弄成这种样子的,我希望知道它本来是怎样的,我不希望被利用。”
“没有人在利用你。”我告诉他:“我放弃引渡权,节省你力气,你准备怎么样?”
“我准备在你改变你计划之前,带你第一班班机回去。”
“我有更好办法。”宋警官看看手表说:“有班飞机经棕榈泉到洛杉矶,半小时后开,我把你们送上机。”
郝海伦走向前来。“唐诺,”她说:“我想你是知道你在干什么的……假如你需要任何东西……不论什么东西……麦先生和我都愿意帮忙的。”
“谢谢你。”我告诉她:“我不需要什么帮忙,善楼是正直的,虽然固执一点。”
“我也相信我是固执的。”善楼说。
“我认为你是野蛮人!”她生气地向他说:“你根本没有理由动手打他。”
“好了,姑奶奶,”善楼说:“我冲动了一点,我生气了。”
她说:“我希望有一天有人一报回一报,照样揍你一顿,看你怎样想。”
善楼笑笑说:“我知道我怎样想,和他打架呀。走了,赖。”
我把手伸向郝海伦。“谢了,”我说。
她用两只手握住我手:“有什么结果告诉我一下,唐诺。”
“我会告诉你的。”我说:“再见了,你帮我那么多忙,多谢了。”
宋警官说:“假如你们想用汽车去机场,又想赶上这班飞机,不走是不行了。”
“我们走啰,”善楼说:“走吧!赖。”
第17章
我们把安全带扣好,善楼说:“赖,你弄清楚,在没证据之前,我不会相信你任何推理的,什么也不会相信。”
“那就不要相信。”
驾驶把飞机带到起飞的位置,替引擎加油,试试推力。
善楼说:“你认为真相是怎样的?”
“我怕你会相信我没有证据的推理。”我说:“还是不开口好。”
驾驶把飞机加速前进,突然大家向椅背紧贴,飞机靠巨大的推力升上高空。不久后,系紧安全带的灯号熄去。
“你不必那么狡猾,刚才打你一拳我很抱歉,我生气了。”他说。
“你没理由生气。”
“我知道,赖。好警察不应该意气用事,我告诉你我抱歉了,混帐的,我向你道过歉了。你仍那么固执的话,我站定了让你打回一拳好了。”
“好,”我说:“你抱歉我知道了。”
“是嘛,小不点,你认为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只有一种可能,但是我不告诉你。”
“好,你不告诉我。你练习着说说,我不听好了。”
“我也不说,你带我回洛杉矶去好了,记者会在机场等我们飞机,你可以告诉他们你把谋杀案犯人带回来了。然后郝海伦会指认孙梦四是偷窥者,凌佩珠会自认是做伪证,有人的脸会红得不好意思,反正不是我。”
善楼坐着生气,不出声。
我停住。
他说:“说下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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