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假如真是如此,我们也没办法呀!”我说。
过了一会儿,我说:“赖太太,你留在这里别担心。你把床整好,你看住电话。有电话来你就接听。你就说你是爱玲的室友,爱玲会不断打电话进来联络,你可给她传递消息。”
“我要留这里多久?”
我说:“留到我回来接替你。你先打电话回办公室,说你头痛先走了。对接线生说就可以了,千万别让她接通给白莎了。
“我相信这家公寓每个单位都可以要自己的车库的。我要下去看一下,爱玲车库里有些什么东西。你掏掏这只废纸篓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线索的。我看不见得会有,但是掏一下不会错。”
我向门口走去。
爱茜犹豫不决地站在那里看我。
我问:“怎么啦?怕了?”
她说:“倒也不是的。只是觉得人这一辈子是很奇怪的,刚才还是一个度蜜月的新娘,一下又沦为捡破烂的婆娘。”
我说:“人生就是如此。不能预料下一步做什么。你要是再抱怨的话,就想想我有多怨吧,我可是新郎官呀!”
第04章
车库门上有一把挂锁锁着。贾太太不太愿意地把钥匙给我,一再要我小心,这是她仅存唯一的一把钥匙了。前一位房客把另一把钥匙带走了。她把公寓钥匙归回了,但是车库钥匙带走了。
我向贾太太保证,我会小心保管,而且用我自己的钱去配一把,尽快把这把早日归回给她。
我把车子开到车库门口,用钥匙开挂锁,把搭扣板扳开,把门打开。
室内唯一通风的地方是天花板下,一角墙上的一扇小板窗。车库里又暗又霉湿。
我把灯打开。
这里有以往很多住客所抛下的垃圾:一个汽车旧轮胎,一个千金顶柄,一顶老式草帽,几个润滑油空罐,两件沾了油的外套,破地毯。唯一特别的是有一只全新大衣箱,在房间的正中央。
我小心地观察:箱子是标准大小,制作精巧,箱子是上了锁的。
我仔细又对整件事情研究了一下。这只箱子被放在房间的正中央,任谁进来,绝不可能看不到。连爱玲曾经给经理一张便条,她说她要离开了,房租是付到月底的,但是她同意现在就把房子租给别人,所以她把房间钥匙放在便条中还给了经理,但是却把车库钥匙带走了。
当然,非常明显的,爱玲是想把钥匙交给一位朋友,请朋友来把这只箱子搬给她,或是托运给她的。她多半已经把钥匙交给了要来取箱子的人,所以才把箱子放在车库最正中的位置,如此来人绝对不会弄错。
我离开车库,跳进公司车,把车开到街上,停在我看到的第一个象样的五金店门口。
我买了一把店里最好的挂锁。店主保证这不是一般小偷的普通钥匙开得了的。这把锁有两把钥匙。
我快快回到车库,打开旧挂锁,看清楚箱子还在车库里,我把新的锁挂上,锁上。再开车去一条街外,打电话找贾太太。
我听到贾太太声音后,我说:“贾太太,我是赖先生。我有一些很重要的文件想要放在车库里。我觉得前一位房客有一支车库钥匙没有还你,这件事,不太妥善。所以我决定换一把新锁锁车库门。我会把多出的一支钥匙交你保管的。”
她说:“喔!你想得很周到,赖先生。我已经打电话给女佣人了,她答允傍晚前会来这里把你们公寓清理好的。”
我说:“这倒没有什么关系了。我太太会把重要地方先清一清。我等一下回来和你见面。”
“你今天会回来住吧?”
我说:“我可能得去旧金山。我现在在等一个电话,不过我会告诉你的,我太太会在楼上的。”
我找了几家卖行李的商店,买了一只和车库里见到的那只完全一样的箱子。我带了箱子回到我自己住的公寓,把里面装满了我自己的衣服。
我自己给自己写了一封信,收件人名字是葛平古。信的内容如下:
亲爱的葛先生:
抱歉未能在拉斯韦加斯和你碰面。我又不能去洛杉矶,但是我决定去旧金山,到你住的金门桥大旅社去看你。
只要我们见了面,公正地分配那笔钱,是不成问题的。
我在信的结尾签上了“LNM”。把信放在箱子里,一件运动衫的口袋里。
我把箱子关上。我找了一只小旅行箱和一个手提袋,装了足够我自己旅行一个星期的对象。我开车回到凉风山庄公寓旅社。带了小旅行箱和手提袋上电梯。
卜爱茜已经把废纸篓里的废纸都查看过了。有几张捏皱了的纸,已铺平在桌上了。
“有什么发现吗?”我问道。
爱茜道:“这些纸上记着些电话号码。其中有一个电话号码,我相信是旧金山的。”
“很好。”我说。
我把这些电话号码记入笔记本。“还有什么发现没有?”
“都是些用过的化妆品、口红壳子、日光浴用品。”她说:“再也没有特别的了。”
“好吧,”我说,“经理已经把女佣弄回来,你可以省点力气了。你用电话叫辆出租车,回你公寓收拾点你要的东西,准备二、三天用的就够了。不过要快去快回,立即回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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