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有认领的手提箱又是怎么回事?”
“唐诺,你是知道的,在忙的时候,当机场来的客人一多,行李排在那里总是好几排。但是到了该走的都走了、该住进去的都住进去了之后,那里就一件行李也没有了。但是,在昨天,不知什么原因,那里就留下来一件行李,没有人认领。那是只手提箱。是什么进住客人忘了认领这只箱子,自己住进了房间,一直就没有再想起来。”
“好吧,”我说,“有一只手提箱没有被人带上去,又怎么样?”
“于是箱子就放在旅行社失物招领处,但还是没有人去认。”
“我们去看一下。”我说。
我们来到旅社。欧南西几乎和每位职员都认识,像只孔雀一样自傲,带了我到东到西看,向所有仆役点头,介绍了两个职员和我相识。然后带我到一间办公室,介绍一个人给我说:“他管失物招领。”
那位小职员向我看看,又向欧南西看看,好像对她并不认识。
欧南西说:“约翰,我的朋友想看一下那只没有人来领的手提箱。他……”
他把手提箱拿出来。
“是锁的吗?”我问。
他点点头。
“对这种事情你们没有什么特别规定吧?”我问。
“什么意思?”
“我想看看里面有些什么?”
“是你的吗?”
“有可能。”
欧南西说:“喔!我知道约翰有权打开它的。他开锁有一套,他也有各种不同的钥匙。是不是,约翰?”
约翰开抽屉拿出一大把钥匙,选出一把小钥匙,又选了两把,都没有结果。又试了一次,锁打开,箱子也被他打开了。
我看向箱子里面。
手提箱里只有一把粘了血迹的牛排刀,还有一条羚羊皮的钱带,也粘了血迹。其它什么也没有。
约翰也看到了刀,他伸手进箱子去,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我说:“不能碰!看样子已经很乱了,千万别碰里面东西。我们要请指纹专家来处理。”
“噢!唐诺,这到底是什么?”欧南西说。
我说:“南西,我请你来负责,千万别让任何人再碰到这只手提箱。要移动的话,可以吊一根绳子在把手上,它就不会影响上面原有的指纹。电话在哪里?”
约翰说:“就用这里这一台,你讲话的时候,我要听。”
我打警察总局找杭警官,等了一下杭警官来接电话。我说:“杭警官,我是赖唐诺。”
“什么事,赖?”
“我发现了谋杀案的凶器了。”我说。
“你?”
“是的,我。”
“什么地方?”
“在那旅社,在一只手提箱里。”
杭警官犹豫了一下,他说:“不对喔。”
“有什么不对?”
“太快了,又太容易了。你也许是个好侦探,但是这次好过头了。”
我说:“今天早上要是你和善楼没有阻碍我的调查工作,我早就找到那玩意儿了。”
“你一直知道它在哪里。是吗?”
“我一直在调查它在哪里。”
“你现在在哪里?”
“在旅社的一个办公室里。失物招领也在这里。”
“别走开,”杭警官说,“别让任何人碰到任何东西,我马上来。”
“可以。”我说,准备挂电话。
“等一等。”约翰说。他把我推开,接过电话说:“哈啰,我是旅社的职员。请问你是哪一位?”
电话传出对方的嚣杂声。
“好吧,”约翰说,“我不会让人碰到这箱子,我也会把现在房里每个人都留下来等你来,你会马上来吧?谢谢。”
他把话机挂上,抱歉地对南西说:“南西,我认识你,但是我不认识这个人,希望你们两个不要跑,这是件大事。警察马上会来。”
南西抓住我的手臂,指甲都几乎掐进肉里去了。
“唐诺,”她震颤着说,“喔!唐诺,太刺激了……我以后得学着自己控制自己……但这件事太过瘾了!”
那职员带疑问地问我:“你怎么知道刀子在里面的?”
“我不知道呀!”
“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他又转向欧南西:“这家伙是什么人?”
“洛杉矶,柯赖二氏中的赖唐诺。”我说。
“柯赖二氏又是干什么的?”
“侦探社。”
“私家侦探?”
“大家这样叫我们。”
“你怎么知道该问什么,看什么?”
“不知道,我东看西看,东找西找。”
“也东问西问?”
“有的时候。”我说。
“这就是我想知道的部分。”
我说:“这也可以是警察会问我的部份。你等着听好了。”
他说:“我会留在这里等着听的。别以为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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