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关谋杀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
“你承认这一点?”
“当然我承认这一点。”
“有关谋杀的事,你调查过了。”
“当然,有关谋杀的事我都调查过了。”
“这才象话,这才真的象话。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调查这件谋杀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件案子你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警察为这件案子给报馆记者的每一小节我都知道。”我说:“姓聂的死亡,使这件案子产生一个特别的情况。我自己在作有系统的调查,调查所有在我国西南部没有破的谋杀案。我将来要出一本报导的书。也许我会把这本书叫作‘西南法网漏洞’,或再好一点的书名:‘天网不恢恢’如何?”
“不要以为我们会信你那一套。”警长说。
“为什么?这工作很赚钞票的。你可以卖给专以犯罪为报导对象的刊物。你也可以给书店出书。
“假如你们各位有兴趣,我可以给你们看,昨天和今天化了多少时间,我在研究上官泰的凶杀案。那才真棒!”
“嘿!这故事少说点写过十万八千次了。”郡警长说。
“没有人像我这样写过。”
“你会怎样写?”
“我当然在写成之前不能告诉你。说出来定有人抢先。”
“你做过什么写作工作吗?”
“没有。”
“不要叫人笑掉牙了。”当地警长说。
“人总有开始的时候。”
郡警长说:“你的开始很特别,一开始就花大量的旅行经费。你一定估计你的书将是百万巨着。”
“你的开始不是也特别吗?”
“什么意思?”
“你在一本真实刑案杂志中对狄家的谋杀案也写了一篇报导。你以前做过什么写作工作吗?”
“我没有写,”他说:“有人用我的名乱扯的。”
“我认为,”我说:“我有写作的天才。因为我是私家侦探,我认为我可以挖一点真正引人兴趣的内幕消息。”
我把手提箱拿起说道:“你自己看看这些东西。我可以给你看看我对上官泰谋杀案收集的资料。我不会告诉你我会着重那个方向。我会怎样去写。但是我不反对你们参观我的笔记。”
他们三个仔细,好好地看这些笔记。他们把手提箱中每本记事本都看了。他们互换眼神,难解地生着气。
第三个人可能是当地的副警长,他说:“你到苏三镇来有什么贵干?”
“来查聂缺土。”
“为什么?”
“我认为聂缺土一死,你们再也找不到杀狄科尔的凶手了。”
“那倒不见得。”奥兰基郡郡警长说。
我说:“除非他良心发现,自首了。否则绝对没希望。”
“你为什么要看尸体?”苏三镇警长说。
“我想看看有没有机会照一张死人在棺材中的独家照片。”
“那不行。”
“不行就不行。照几张车祸现场照,他最后死亡地点的照片总可以吗。我自己也喜欢收集这一类资料。”
警长摇摇头。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们说不可以。”
“你们为什么说不可以?”
郡警长说:“因为我们是放个钩子在钓鱼……因为我们不要你来这里把水搞混,怕影响我们钓鱼。”
当地警长说:“这件案子我们没有放弃。我们还在调查。我们不要外人来捣乱。”
“我求你们给我看一下意外报告,照一张撞坏了的车子。”我说:“这对我的书会有很多帮助的。”
“不行,想都不要想。报纸目前都和我们合作。你也一定要合作。”
我暴躁地说:“我到这里来是要化掉不少钞票的。目的只是几张照片。”
“你的相机呢?”
“我自会去租一架的。我还不太懂照相。照得好了,对照相机认识多了,我会买架合适的。目前我还没有决定买那个厂牌。你们说过开始的时候不能太化钱太特别。”
苏三镇的警长突然说:“我们几个私下谈谈。”
他们三个站起来,走向一个门。“你在这里不要动,赖唐诺。”他说。
我等了大概五分钟。
他们走回来。那警长问:“你在洛杉矶住?”
“是的。”
“警察局,你认识什么人?”
“凶杀组,宓善楼警官。”
“留在这里,”副警长说:“我们打个电话问问。”
他向电话总机说要找什么人。把电话挂上。
他们三个在等电话时互相观望着。从他们态度,我知道他们不会饶了我。
电话突然响起,打破寂静。
警长说:“一定是善楼。”拿起电话说:“哈啰。”突然,从他脸上表情的变化,我知道有什么特别事发生了。
“姓什么?”他问电话:“怎么写?怎么会事,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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