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什么事?”
“我的案子呀。”
“你的案子结案了。已经解决了。你要查你在巴黎见到的科尔姓什么。你要知道他住那里,我都告诉你了。”
“哪,他现在在那里?”他问。
“老天!”我说:“你没有要我们找出这件事呀。我不知道他现在在那里。”
他用舌头把嘴唇润湿了一下:“我非常希望能查出来。”
“那可能是相当困难的一件工作。”我说。
“天哪,这是什么话?”白莎不加思索地冲出口来:“这样一个人不会说搬就搬,不留下搬往地址的。”
“这要看他搬到那里去,才能决定。”我示意并告诉她。
白莎看到了我的眼神,保持静默。
“嗯……我当然非常想知道。”安说:“我可以……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只查到他姓什么。”
“你只要我查他姓什么呀。”
“也许我没有把我想要知道的,对你说清楚。”他说。
“也许你没有。”
“好了,好了。”白莎不耐烦地说:“你已经知道了他的姓名,地址。你还在这里和私家侦探泡什么磨菇。找个电话亭,打个电话给他。写封信给他。给他个电报。寄个明信片给他!”
“安先生,白莎说得对。”我说:“你想和你在巴黎见过的老朋友科尔再见面,方便得很。快去吧。他还有一个情节很好的故事在等你,不要忘记了。”
他用手梳理着头发,说道:“当然你在查他名字的时候,也查到某些和他有关的事,是吗?”
“喔,当然。”我告诉他:“但这些都是和本案无关的。你要我们找的只是他姓什么。你要什么,我们提供什么。”
“我再说一句。”安说:“也许我自己没说清楚。”
“你是没有说清楚。”我告诉他:“假如你对那件谋杀案有兴趣的话,你更是太没有说清楚了。”
“我对那件谋杀案没有兴趣。”他说:“我只要……”他的声音突然因为惊慌而停住了。
我向他笑笑:“你怎么知道有件谋杀案。安先生?”
他想回答这个问题,但他没有办法回答。他的嘴巴想说什么,但是动起来十分困难。
我听到白莎的椅子因为白莎突然把上身向前倾,发出叽嘎的声音。她像只猎犬发现了兽迹,嗅到了钱味。
“假如你的兴趣是在那件谋杀案,安先生,”我说:“你大大的做错了几件事。其中最错的,你忘了告诉我,主要嫌犯被形容为高而较瘦的男人,有深色头发,深色眼珠和长而有艺术性的手指。有位出租车司机至今仍说能指认这个男人。
“你又错在没有警告我,在调查的时候会遇到什么情况,所以我根本没有掩饰自己行藏。事实上,我大模大样走进空旷的地方,现在,警方已经知道洛城的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对狄家的谋杀案发生兴趣。由于警方的想法是单纯的,直接的。我想他们不会相信什么巴黎老朋友和什么有情节的故事。他们自然会想到我们有命案某一角度的兴趣。过不多久,警察就会来问我们,为什么我们对这案子发生兴趣。
“你犯的第三个错误,是不肯告诉我们你的地址。所以当我发现了我们面对的情况后,没有办法通知你,叫你不要到我们办公室来。
“但是,由于这些错误已经造成,你只好自食其果。下次你要请侦探帮你忙的时候可以做个借镜。目前,你该付我们五十元。”
“但是……但是……”安迪睦急急杂乱得有如发动一个冷的机车马达:“你不能匆忙下结论呀。”
“侦探有的时候会的。”我告诉他。
他在椅中蠕动着。“我抱歉。”终于他说。
“好了,”我说:“我们的工作完了。你说你要的消息,我们都告诉你了,我们不是通灵的人,你脑中的事我们不知道。现在请你给我的合伙人五十元。这是你欠我们的。”
我开始向门口走。
“嗨,等一下!”白莎说:“你哪里去?”
“出去。”我告诉她。
安迪睦非常狼狈地坐在那里。
我走出办公室,走进停车场,坐进公司车,发动引擎,等着。
足足等了十五分钟,安迪睦才出来。他焦虑地向肩后看了二三次,看到没有人对他发生兴趣,显然已很放心。
果然,他的车也停在我们大楼的停车场里。他开车出去时,我对他车仔细看了一下。是辆不太注目的雪佛兰,车况良好,四年前出厂,牌照,牌照AWY四二一。
我跟了他一段路。他半聪明地玩了一手。到了车辆不多的地方,他绕了方块大兜圈子,从后望镜看有没有车辆对他发生兴趣。
我停止跟踪。沿了主要道路开下去半哩左右,停在一条侧街上等着。
他一定又疑神疑鬼玩了不少虚功的花样,因为我足足又等了二十分钟,才见到他的车自主要道路直开而下。
这时候,他已深信没有车在跟他了。现在跟踪他真是简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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