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紫子高声大叫。“怎么会脖子被勒住了,却一声不吭地逃到书房去呢?”
“她是想要隐瞒什么吧。”红子立刻回答。“因为她不想让待在那里的人知道吧。”
“这种事情可能吗?”练无望向林刑警发问。“脖子被勒住了,还可以活动多长时间呢?”
“这个嘛,”林邢警摇了摇头。“这得问问鉴识人员吧…不过,这就是呼吸的问题了,要是冷静行动的话,那么一分钟或两分钟应该有可能吧…”
一旁的渡边刑警是完全吓到魂不守舍的表情,整个人愣在那里。而保吕草也是脸色难看地盯着红子瞧。
“当时在场的谁有可能下手呢…”红子慢吞吞地说:“这个部分,很可惜我并不知道。一来那时万万也想不到会变成这种事情,我又已经喝醉了,也没有一直留意着静江夫人。不过,静江夫人当时没有抵抗这一点颇值得注意,这会是过滤出犯人的最大条件吧。”
“我有问题。”紫子像是课堂上的学生一样举起一只手。“红子姐,这不会有什么可能性。毕竟小田原夫人不是在和红子姐你们一起说话吗,直到上楼梯之前,我想她都跟大家在一起吧。”
“是啊。”红子点点头。“其实,就我的记忆里也是如此呢。”
“我也有问题。”这回换练无举起手。“那个,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说。”
“从窗户看到的人影是吧?”红子温柔地说。
“是、是的。”练无点点头。“正是如此,我绝对有看到,小田原博士也是这么说的。如果照红子姐所说的话,那么书房里就不会有什么人了吧?这样子有矛盾。”
“好好好。”红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上上下下晃着脑袋,脸上挂着仿佛幼稚园老师一样充满慈爱的笑容。“正如你们所说的。”
“咦,那么,”紫子向练无瞄了一眼之后说。“那刚才你说的话是?”
“嗯。”红子闭着嘴唇露出了酒窝。她看看保吕草,接着看向两名刑警。“这个嘛…说真的,这还不能算是正确答案呢。应该还需要订正些什么来修饰一下吧?或者是说,根本就搞错了呢?”
第五章 玄之又玄
Mysterious Again
不管什么事情,光是一次总是有些美中不足。
要等到第二次以后,才会发现第一次有多么重要。
也要到了第二次,才会把一开始称作是第一次。
所谓的人类便是像这样,为了认知而要求事例不断地重复与适度的中场休息。
我们可以说,那就是呼吸、也就是喘一口气的空暇吧。
历史总是再小心也不为过、中规中矩地遵守着这个规则。
1
距离事件发生已经过了一个礼拜。
小田原家也在昨天举办了葬礼。小鸟游练无跟着香具山紫子一块儿前往樱鸣六画邸,参加大约一个小时的葬礼,保吕草似乎因为工作上不凑巧,于是出席了前一晚的守灵,也没有看见濑在丸红子的人影。
自从上个礼拜在红子的无言亭举行有些特别的晚餐会之后,练无就没有和红子或是根来他们碰过面。对面房间的香具山紫子说,她接过大约两次从警方打来的电话,不可思议的是练无却没有接到,连被警方传唤都没有。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待在宴客厅里的人都被怀疑了,或者是,可以看到事发那扇门的那些人,目击证词受到了重视呢。他自己明明也是在杀人现场看到人影的少数目击者之一,如今却不被警方当作一回事,他或多或少感到有些可惜。
不管怎么样,既没有在电视上播出来,而报纸后来也没有任何的报导。也就是说,事件的搜查发展得如何,进展到什么程度,简直是一无所知。
练无和紫子从保吕草那儿借看了过去三年所发生一连串事件的报纸报导。他表示那些影印是小田原静江交给他保管的,还把话说在前头,说是由于身为侦探在伦理上的问题,希望他们不要告诉警方,然而这些东西都是去图书馆查一查便可以轻易到手的情报。
报纸报导里头写的东西其实只有一点点。归纳来说,就只有谁在何时何地遭到杀害这样的内容而已。
三年前的七月七日晚上,高木里香(当时十一岁)在昭和区内某个住宅区的公园里遭到勒毙,被发现的时间是在次日凌晨。她当时是在九点过后从补习班回家的路上,随身携带的用品以及衣物均无异状,也没有被施暴的痕迹。
两年前的七月七日傍晚,同样是在昭和区内,踌过山崎川的小桥下(可以轻松地从阶梯下去)发现井口由美(当时二十二岁)被勒毙的尸体。根据推算,遇害时间为当日凌晨两点至四点左右。她是私立大学四年级学生,一个人住在公寓里。经过确认,她在前一天为了参加就业面试上东京,直到深夜很晚才回家,发现尸体的现场就在距离她住的公寓有几百公尺远的地方。她的情形也是衣服没有凌乱,随身物品也全部没有异状,公寓里头也没有遭窃的迹象。
于一年前的六月六日晚上遇害的是久野庆子(当时三十三岁)。被发现的时间是在夜深以后,地方则是在位于上班地点与她住的大楼之间的一间寺院境内,估计死亡时间为八点前后,因此她是如同往常下班,在走回大楼的途中遭到攻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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