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本间点头,接着他直直看向林刑警。
“原来如此……”林刑警也点点头说:“所以你才会来找我。”
“是啊。”本间扬起嘴角,又点了点头。
“咦?什么意思?”七夏来回看着两人的脸。
“犯人拍下展示中的画,再把照片放大到跟实物一样大小。我想他应该有修正失真的部分,再把照片分割并印刷出来,总之是非常讲究细节的假画,然后他再用跟真画相似的画框把假画裱起来,光明正大地带到美术馆里。好像是在三天前吧!有个送货员拿着被包裹起来的板状物品,说要送到仓库,就这样通过正门的柜台。那天是平常日,所以参观者很少。他把挂在墙上的真画取下,再跟自己带来的假画交换。”
“他一个人?”林刑警问。
“对。”
“他从哪里出去?”
“听说他跟柜台说他送错地方了,之后就从正面玄关离开。他让柜台人员看一张写着蓼科美术馆的单据,再跟柜台说不是这里。”
“所以犯人有露出他的脸罗?”七夏问。
“嗯,有看到大致的相貌。”本间回答。“他戴着有色眼镜……”
“唇上或下巴有留胡子,三十岁到五十岁的男性。体型修长。他戴的是假胡子和假发吧……他是长发吗?”林刑警低声问道。
“是的。”本间点头。
“警部,你知道?”七夏张大眼睛看着林刑警。
“他好久没出现了。”林刑警吐出白烟笑着说。“自从我离婚之后他就消失了……至今已经五年,不,六年了吧?”
“七年了。”本间用手比出数字。“其实这个人是我以前和警部一起追查的犯人。”他向七夏说明:“他是个活跃在爱知、长野、静冈、山梨等地的窃盗犯,专门找美术馆下手。从这次的犯案手法看来,一定就是那个鲁邦。啊,鲁邦是我们自己给他取的绰号……”
“鲁邦啊……”七夏皱眉。“没有更好的绰号了吗?”
“这是鲁邦三世的简称。”
“我知道,我只是不懂你们的品味。”七夏咬唇,轻笑说道。“犯人有其他特征吗?”
“总之这家伙并不贪心,太名贵的东西他不偷。他每次都只偷一样,而且他会先做好充分的准备,计划得很周详,让人觉得他一定是为了兴趣而偷。可能他只偷自己想要的画吧!也就是说他不会把画脱手。因此失窃物一直没浮出台面,我们也抓不到他。”本间很认真地说明。
“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把那些窃案联想在一起,经过一番仔细调查后,才发现他犯案的范围很广。”
“最近他都没动静。”林刑警说:“搜查本部也早就解散了。”
“也就是说隔了七年之后,他又重操旧业了。”七夏扶了一下眼镜说道。
“这次被偷的画是怎样的画?”林刑警问。
“就是这幅画。”本间从胸前的口袋中拿出一张明信片。“是一位名叫中道丰的画家的作品,标题是《微笑的机械》……”
2
做完上午的工作之后,小鸟游练无和森川素直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由于天气很好,住宿的客人全都出门了。
他们很想到山上的湖坐船,但是要在两小时内赶回来是不可能的——去附近的游乐园,又觉得只玩两小时太浪费门票钱。没办法,两人只好在后门外面的空地玩飞盘。
“小练,早安!森川,Good morning~~”两人闻声便抬头看,香具山紫子在二楼窗边朝他们挥手。不过从练无和森川所在的南侧看上去是三楼。
“你以为现在几点了?”练无回应道。“我可不会给你早餐吃喔!我们已经连续工作五小时了。”
“真是个清爽的早晨啊!你们在玩飞盘?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红子姐呢?”练无问。
“她还在睡。”紫子看了一下房内后,又回过头来说。“保吕草学长呢?”
“他好像一大早就开车出去了。”
“呜哇!不会吧?”紫子噘起嘴。“他去哪?”
“说是要去松本。”
过了一会儿,紫子和红子也来到了空地。她们的鞋子放在正面玄关,所以她们从北侧出来,再从旁边的坡道绕过来。紫子穿着白色的无袖上衣和牛仔裤,红子则穿了一件蓝色圆点的连身洋装。
“让我玩让我玩!”紫子伸出手向森川要飞盘。
“我没玩过飞盘,在旁边看就好。”红子微笑说完,便走到树荫底下。
三个人流畅地互传飞盘。其实正确的说法是紫子将飞盘抛出去后,练无得跑几十公尺去把飞盘捡回来。
大河内优美和她的女儿翔子从后门走了出来。
“小鸟游哥哥、森川哥哥,我们一起去博物馆吧!”翔子用愉悦的声音说:“跟我妈妈一起去的话可以免费进场喔!”
“你是说人形博物馆吗?”练无问。“森川,你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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