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真有趣!”
哥哥說。
我們稍微各自沉思一下,但不久話題又回到檢討搜查名單上。
“其次是,近越的动机如何?”
“这也是假定。‘假设他想和音子夫人破镜重圃。’或是和音子夫人继续维持这样的关系也好,但却不想和房子夫人继续这段烦人的关系。而另一方面,音子夫人则有嫉妬的动机。”
“不是嫉妬,那是妻子正当的权利。”
“哎呀!杀人是当然的权利吗?”
“不是杀人!而是希望丈夫回到自己身旁的那种欲求。而房子女士不管怎么说,都比露娜的老板娘来得有魅力,况且,如果又生了近越的孩子的话,她的地位不就更坚固了吗?”
“所以她才行使妻子的权利,而用铜狮子打人吗?悦子如果结婚,我一定会好好地忠告新郎。不可以见异思迁!”
“不要阔玩笑了。——达冈八重子,有杀人动机,。这也有问题。”
“是的,不是亲生子的房子如果死的话,对自己和敏树都有利。敏树的动机也一样。”
“原照美——没有。但我总感觉照美小姐应该有点动机。”
“妳是指达冈要给她陪嫁钱这事吧!但是,郎使她杀了房子,她自己所能得到的部份也不会增加,而且如果是判断错误的话,也未免太过于轻卒。而津本也非常了解,即使房子死,对自己实在没什么好处。所以我想不至于只有照美会判断错误。因为他们两人为了将来生活打算,一定会经常谈到那一笔陪嫁钱。——其次是谁?远见文江吧!”
这我了解。她因为次郎的事,所以憎恨房子吧!而且房子一死,恐怕次郎就会还给她了吧!更何况,即使不说那么理所当然的话,光只是考虑她精神病发作,也是相当有可能杀人的。啊!志田晴江小姐没有杀人动机?即使是晴江小姐不也可以和文江小姐一样持有相同的动机吗?因为她是次郎的阿姨!”
“年轻的小姐会因为担心姐姐的孩子以致于杀人吗?更重要的是,那女孩,似乎相当聪明,不是吗?”
“哥!你对她相当有好感喔!但是,很可怜,她是敏树的女朋友。”
“笨蛋!”
“是的,就不像哥那么聪明,如果这么说的话,江川小姐不也是聪明的女性吗?为什么写有动机!”
“不管是聪明或是笨,有动机就写有,不是吗?因为只要房子一死,和内海的婚事就有可能。其次是?”
“司机田上,不明。欧巴桑,不明。完了。——哥你还忘了一个人。”
“谁?”
“笔借我一下。”
我拿过哥哥的钢笔,在表的最后面加上:
女性X,动机不明,不在场证明不明,血型A 。
注=是个抽和平牌香烟,用克丽丝汀口红的奢侈女人。
“但是,这个X,或许是个奢侈的女人,但也有可能是个吝啬的女人啊!”
“为什么?”
“妳看她不是把烟抽得剩下那么短吗?”
哥哥眨了一下他那长睫毛。
“这么说也有道理。诚然,奢侈和吝啬未必是对立的两种情形。”
“如果那个开暖炉的人是犯人的话,那凶手是个相当豁达的人啰!因为那火燃烧的样子相当盛。”
我们互看了一下,笑着。突然,哥哥叫了一声并握紧了手,
“喔?”
“怎么了?哥。”
“真奇怪。 -是的。他确实这么说。”
“到底是什么事啊!”
“是暖炉。”
哥哥回答之同时,电话铃响。
“什么事啊,一大早。”
哥哥边讲着站起来,走出房间,我也随后走到走廊。哥哥那兴奋的声音,从走廊尽处的门内傅出。
“真的吗?但,那样的事——。”
十八 诱拐幼儿
“发生什么事?哥!”
我走进电话室,没法等到他讲完电话,就问:
“听说次郎被诱拐。”
哥哥回头回答,马上又接着讲电话,我攀附在哥哥身上,只用脚尖站着。因为周围相当沉静,所以我也可以听见电话里的声音。
“怎么办呢?现在事情还不太清楚以前,还是不要通知警察比较好吧!”
说这话的是男人的声音。我原来一直认为来通知事件的人是砧警官,现在突然觉得有点讶异。哥哥深思地说;
“有没有恐吓信之类的东西?”
“没有任何可以通报警察的书信之类的文件。但,说不定最近会有信件或电话来联络吧!但是,我担心会因为通知警方,而造成撕票!”
“你能确定次郎的失踪是诱拐吗?内海先生,假设,他是偷偷跑出去玩呢”
“我们最初也是这么想,但那却不足以说明。我详细地说吧!那孩子每晚是在偏房和女佣中谷一起睡觉,但他是个难以入眠的人,所以早上不到九点不起床。而中谷每天早上一到自己该起床的时间,都慢慢地下床怕吵到次郎。然而今天早上她五点离开时,次郎还睡得很好。最近家里因为内人的事所以很忙,中谷比平常早起而打扫外面。但她想到该带次郎去厕所了。所以就去偏房。因为这小孩子有尿床的毛病.所以半夜和早上,都要叫起来上厕所。但当中谷到偏房一看,次郎的床上已空了,而折迭在枕头下的衣服也没有了。问家里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所以大家才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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