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几点的事情?”
“好像是五点快近六点时。我们也想过他会不会一个人醒来跑到哪里去玩了。但那孩子的鞋子和木屐都原封不动地留在那儿,而大人的衣物也没有遗失。况且,那孩子还不会自己换衣服。左思右想的结果,可能是有人带他出去的不是吗?”
“带出去的话,是从哪里带出去的呢?”
“好像是从偏房的窗户。次郎的床头处有个向西的窗子,这窗户原来是开着,但中谷起床时,确实把它关了。”
“钥匙呢?”
“只是用一枝栓子。这偏房原本是战后增建的,所以建筑既粗糙,又没有木板套窗。玻璃窗户只用栓子关着,内侧再加上一层窗帘。也会想过要加设木板窗,但内人说,与其这样,倒不如改建成新的洋房,所以就一直搁着。”
“那窗户上的栓子壤掉了吗?”
“没有。只是拿掉栓子,打开窗户和窗帘而已。偏房离里面的木门很近,而且木门上的挂钩壤掉,所以人不可能由此出入。另外,还有一个理由可以考虑犯人带次郎出去的地方是由窗户。因为窗户下面的草叶被践踏得乱七八糟,而地面因为是干的,所以没留下脚印。但从那跷踏方法来看,应该不是野犬。”
“那么,内海先生您对于带走次郎的人,有没有什么线索或是理由呢?”
“没有。不,老实说,也并不是没有,因为,这事情我没跟人说过,次郎并不是我们的亲生孩子,而是领养来的,而那孩子的亲生母亲也再三说过,希望把次郎还给她,所以,当我最先听到夹郎失腙的消息时,首先想到的便是他母亲。因此,我也不太担心。母亲带走那孩子,尽管做法不太合理,但至少孩子本身没有危险。但后来我派人去问的结果,次郎生母家的人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因此,我才认真地担心起来,但又怕通知警方,会对孩子不利,所以才想到跟仁木先生您商量看看!”
“原来这样。但是,还是报警比较好吧!我想警察对这事情会明白的,所以会在秘密之中进行!”
“是啊!但因为没有恐吓信之类的东西,所以我想应该无妨。另一方面,说不定是个恶作剧。而且现在虚张声势地报警,说不定他又悄悄地回来了。不管如何,若要报警的话,也等半天或一天之后也不迟啊!当然,这之间,也不是就袖手旁观不管,我们会派人四处寻找,而且能的话,还想借用仁木先生您的力量。实在很不好意思!”
“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瞥尽力而为。或许我有点多事,但我想到二三件事情——。”
“真的吗?”
内海先生讶异地说。
“那请你一定要帮忙,如果你知道了什么,请马上通知我好吗?我这边的电话是五一—三九一四。”
“悦子,麻烦妳记下!”
哥哥回头说。欣慰的是他还记得我的存在。
“不记也没关系,和我们家的电话只差十号,我们的是三九二四!”
内海似乎听见我的回答声,所以说。
“令妹也在吗?”
“那也请令妹多多帮忙。因为接连不断地发生事情,所以都不知道该如何思考事情了。 ”
“对了,刚刚讲到窗户上栓子的事——。”
哥哥说。
“次郎会打开那栓子的事——。”
“会的,所以我想,如果次郎真的被诱拐的话,那犯人也一定是非常了解次郎的人,所以才骗他打开窗户。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我家中就可能有人和犯人串通了。那是很不愉快的想象,而且我也不认为会有那种事情。”
我心里想,就只因为那会是很不愉快的想象,就认为不可能,这道理未免说不通,但哥哥似乎不想就此反驳,而继续问别的问题。
“次郎的衣服不见了,那睡衣呢?”
“他所穿的蓝色睡衣放在枕头底下。”
“是脸下就丢着不管吗!”
“不是,是折迭着,但折得不太整齐,这孩子平时都没折过衣服的,这似乎跟他平常的
“心境不一样。”
“次郎,平时比较喜欢的人有谁?”
“家里面的人,有我的妹妹叶子,他常叫她“姐姐” “姐姐”。而佣人则是司机田上。”
“是个不和蔼的男人,但非常喜欢小孩子,所以很疼次郎。其它,就没有特别亲密的人了,他对我似乎没有特别喜爱或厌恶!”
“内海先生您对那孩子是不是也是这样?”
“这实在很难为情,而我确实对那孩子既没有特别的厌恶,也不喜欢。但发生这事情,还是希棰他能平安归来!”
内海先生,再一次郑重地恳求我们希棰能帮忙寻找次郎.而后就挂掉电话。
十九 侦察
用金色字写着“露娜洋裁店”的玻璃门被打开了,走出来的是哥哥那瘦长的身子。躲在角落邮筒旁的我,已等不急哥哥走近就问:
“怎么这么慢!哥!”
“那有!昨天我才等得久呢!”
“我昨天早上装作客人的模样去了露娜,所以今天早上不能再露面,因此今天早上换我在外面等,让哥哥进去露娜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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