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各务亚树良扬了扬一边的眉毛,短暂的微笑。“天使之演习。似乎总算出现有内容的对话了。”
“我只是想说是不是而已……不知道怎地,像这样灵光一闪。”保吕草也装着笑脸,是需要消耗相当多心力的笑容。“请问,可以问第五次吗?”
“你的耐性真不长啊。”
“嗯,十五公分左右吧!”
“什么?”
保吕草把烟熄了,把玻璃杯里的啤酒全部喝完。各务亚树良好像被烟熏到,而眯起眼睛抽着烟。他想,说不定她不是各务亚树良本人,也很有可能是非常能干的助理。
他把瓶子倾斜,将啤酒再倒进玻璃杯里。因为想不到有效的攻势,所以决定等对方开口。
短暂的沉默,安静的音乐流泄着。
“如果你在防备什么的话,担心是多余的。”各务亚树良说:“我会知道你的事,真的是因为偶然,而且是在国外得知的……”
“那是怎样的偶然呢?”保吕草嘴角上扬,稍稍想像了一下。是哪一国呢?应该是希腊,或者是土耳其附近吧……的确,他的朋友们并不全是会守口如瓶的人。
“我想在日本应该没有人知道,对吧。”她用难以抵挡的目光凝视着保吕草。“你可以像这样过着普通的生活,就是证据。”
“你现在不就在日本吗?”保吕草问,他一手拿起玻璃杯。
“老实说吧!”她身体往前倾。“想把安洁拉·玛奴伯( Angel maneuver)拿到手。”
“谁想要?”
“我想要。”各务回答。
“用来做什么?当拆信刀?还是当成穿高跟鞋时的补助用具?我想一下,啊,对了!那个是叫做鞋拔吗?”
“真是有趣,还有其他的吗?”
“对了……不能刮胡子耶,削苹果的话也许可以。”
“真惊讶。”她把脸往后移了几公分。“你有看过啊。”
“不,只是,突然灵光一闪而已。”保吕草将双手举到头旁边,勉强自己微笑。“我老妈的直觉更准喔!连我把猫藏在书包里带回家都可以看得出来。可惜的是,我并没有遗传到那种能力。就像现在,还是完全不知道你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刚说了,想要把安洁拉·玛奴伯拿到手吧?”
“我想一下……意思是说要做一个赝品吗?”
“怎么可能……”各务笑了出来。“你有那种技术吗?”
“比把它偷出来简单。”
“我希望你可以挑战困难的那边。”各务凝视着保吕草说。
“你是说,偷?”这样问之后,保吕草顺势吐出一口气。
“对。”她简单的点点头。
“你说这些……是打算要我做什么?不是有那种……就是,手上有很多机关枪、炸弹之类强大武力的集团?在国外某个部队待过的佣兵之类的?像这种工作,不是更适合那样的家伙吗?”
“这里是日本。”
“啊啊,了不起,很意外你有这种在地感。不过委托人应该是法国人吧?”
各务亚树良的眼睛瞬间睁大,看起来是说中了。
“那究竟如何呢?”
“你问题的意思是问可行性如何吗?”
“那是你的问题。我想知道的是,需不需要把相同的说明再跟其他人说一遍?”
“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说。”
“我最讨厌爱开玩笑的男人了。”
“我也是。”
“YES?还是NO?”
“可以保留吗?”
“不行。”
“可以……再等我抽一根烟的时间吗?”
“OK。”她熄掉自己的烟,把烟灰缸推向保吕草那边。
保吕草微微点头之后,拿出香烟说:“真要说的话,冒险跟我的个性不合。我的气量和外表看起来差很多。”
“十五公分左右是吧?”
“嗯,差不多!”
“我想就算你拒绝我,危险的事还是危险的事。”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保吕草边吐出一口烟,边看向入口的门。从刚刚开始就没有人进出,有谁站在外面?啊,说起来是有一个人,原来不是在休息吗……
“其实,我啊……最讨厌劝告别人了。”
“这次是特别的吗?”
“对……因为特别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吗?”
“不,是这份工作……说来,这种局面也不坏,是我特别喜好的。”
“有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保吕草微笑问道。“大人之间的对话真难啊,还要给我其他什么劝告吗?”
“这个嘛……也许你今晚不要直接回家比较好。”
“为什么?”
“有可能会被袭击。”
“被谁?”
“除了我以外的某个人。”各务亚树良嫣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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