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寻常的打扮是什么样子?”练无反问。“想看吗?”
练无一身运动服搭配牛仔裤,对他而言算是很成熟的打扮了。红子今天也是毛衣搭配长裤,感觉像从自家实验室出来,散发一股学者般的知性气质。这么说来,来此的地铁途中,“反正今天林也不在。”如此喃喃自语过。似乎事前已打过电话,调查林的行程。因为不可能碰到林,才打扮得比较随兴,这点练无能够理解。
立松将咖啡放在两人面前,只端来两杯,没有七夏的份。
“关于那具尸体,已经查出什么了吗?”红子问。
“嗯,验尸报告今天会出来。”立松回答。“刚刚警部出去就是为了这件事。”
“还不晓得正确身分之类吗?”练无问。
关于这次事件,报上只刊了一小篇报导,只说明在土井研究所地下室发现一具男性尸体而已。
“调查才刚开始呢。”七夏说。“总之死者已死亡一段时间,也就是说,得回溯过往才行。”
“死因呢?”练无问。
“这是最棘手的问题。”七夏轻点了好几次头。
“若不是自杀的话,就麻烦了。”立松开玩笑地这么说,被七夏斜睨了一眼后,边微笑边歪了歪头,不敢再多说什么。
“除了尸体,对于案发现场有何突破?”红子边啜了口咖啡边问。“譬如那是为了什么目的而建的房间?警方有掌握到这方面的情报吗?”
“还没。”七夏摇头。“关于这点完全没有掌握到任何情报,成了个谜团,当然也问过研究所的博士们,但全都三缄其口。”
“意思是说,他们肯定知道什么啰?”
“嗯,就我看来,至少雷道尔博士、宫下博士知道些什么才是。”
“因为某种理由不能说……”红子抬头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似地说着,“明明被发现了,还不肯老实说,越是沉默给别人的印象就越不好……即使如此,还是什么也不肯说。”
七夏所提的两个人,在土井研究所的研究员中,辈份仅次于土井博士。乔治·雷道尔与宫下宏昌目前住在市区的样子。案发后研究所遭封锁,就算是所内研究人员,也得获得警方许可才能进出。为了避免证据遭到隐匿或销毁,警方还下了有期限的管制令。
“我想问个笨问题……”红子说。“是否可能有其它通道呢?”
“目前除了那座电梯可通往地下室外,并未发现其它通道。”立松回答。他露出一副“这样回答可以吗?”的表情偷瞄七夏。
“瓦砾中有找到手枪之类的东西吗?”练无问。
“嗯。”七夏说。“很抱歉,目前尚在调查,不方便透露结果。”
只能这么响应,不晓得该说什么。七夏抛了句“还有点事得处理”后,便走了出去。两人边和立松聊天边啜饮咖啡。
“她是要去N大吗?”红子问。
“嗯,去找理学院的周防教授,你认识吗?”
红子瞬间憋气,轻摇了摇头,旋即转移视线。她将咖啡杯放回桌上,站了起来。
“好了,我们回去吧。”红子说。
“啊~~啊。”练无打了个哈欠。“本来想说能多听到点什么,还真是有点失望呢。”
“你们也晓得这案子很棘手嘛。”立松边眨了眨眼边说。“祖父江小姐也有立场的考虑。”
“也是啦。”红子口气优雅地说。“谢谢你的咖啡。麻烦跟她说一声,我们先下楼在大厅等”
“呃、好……慢走。”
立松开门,红子与练无走出房间。
“啊、对了。”红子停下脚步,回过头。“立松先生对于地下密室事件,有何看法呢?想听听你的意见。”
“这个嘛,我还是觉得那扇铁门应该有什么机关吧。也有可能在那面水泥墙上哪里凿了个洞,事后再掩埋起来,总之是条可能的出入通道,我想应该会被发现吧。”
“原来如此。”红子微笑,行礼道谢。“谢谢,那我们先告辞了。”
2.
从市大医院地下室爬上楼梯,来到后庭。
林的车子就停在附近。
“教授,吃过了吗?”林待对方将门锁好,这么问。
“已经吃啦。现在只想回家蒙头大睡,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了。”
“是喔,那就陪你回家吧。”
“为什么?”
“呃,有点事想谈谈。”
“在这里谈不也一样吗?这是你的车子吧。”
“站着谈也是可以啦。不过边走边谈不是比较轻松吗?”
“会吗?”
“不然打电话也行。”
“拜托……”
两人开始边走边聊。
“教授对那案子有何看法?”
“没什么看法啊。不过那个男子的头、肩膀、腰和脚都有骨折,就是这样,我想这是千真万确之事,错不了。”
“嗯嗯,当然,这个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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