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更绅士一点的。”
“我也误会你了,没想到你竟然会叫警察来搜我的房间?真令人佩服啊!”
“唉……原来是这样。”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啧了一声。“你偷听到了,对吧?”
她望着阳台。
“真是没办法……嗯,确实是。因为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偷走安洁拉·玛奴伯。”
“是这样吗?”保吕草说,“在扭曲之屋发现尸体的是你们,你们应该可以进去那里把安洁拉·玛奴伯偷出来吧?连门锁的状态都只凭你们嘴巴说的。”
“可是国枝老师在……还有光冈先生也在。”
“有可能是他们为你说谎。我到那边的时候你没把短剑藏在裙子里吗?那种时间还特地跑去绕环带一圈,这才让人觉得奇怪。”
“才不是。”
“我才不是,可是你却单方面认定我就是犯人。”
保吕草仍抓着她的左手腕。
“可以放开我的手吗?”萌绘斜眼瞪着他。
“你这样也还可以说话吧!你是左撇子,曾经学过什么武术,对于这样的对手我是不太信任的,我已经吃了好几次的亏了。再说,一旦受到攻击,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不太会控制自己。”
“我什么都不会做。”萌绘闭了一下眼睛,叹了一口气。“对不起,的确是我先怀疑你的。”
“现在还是?”
“不知道。”她摇摇头。“一旦起了怀疑的念头,对方再怎么解释也是没用的吧!”
“你考虑过其他的可能性吗?”
“熊野御堂先生不知道把安洁拉·玛奴伯藏哪去了。”萌绘流畅地说。
“对。”保吕草点点头,同时觉得有点惊讶。
“他让我们看过之后将短剑取下来,收藏到保险库里或其他更安全的地方。”
“就是这样,这么想才合理。”
“虽然有点无趣。”她微笑着。
保吕草放开手后退,从她的身边离开。他可不想被踢一脚,而且要是一直离她太近,就会觉得自己好像要离不开她了。
“谢谢。”萌绘小声说,“感谢你冷静的判断。不过,你对我的失礼行为我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忘记的,我对你的评价确实降低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太想让你评论。”
“你何必这么急呢?你就敲敲门,像平常一样进来就好啦!”
“我是这么做啊。”
“最少你有机会报上名字吧!”
“熊野御堂先生的保险库呢?警方查过了吗?”
“听说他的屋子里没有那样的东西。”
“应该不可能,他不可能就把它放在那样的地方……”
“嗯,不知道,不过至少目前还没有找到。”
“他打算让你看看小木屋的密室。同样地,他也想让我看看安洁拉·玛奴伯,而且让我们觉得他好像永远不会把安洁拉·玛奴伯从那里取下来。”
“那是怎么样的机关?”
“不知道,不过可能是能够将那根柱子从地板或天花板移开吧!柱子可以上升或下降,让锁链打开来。那间扭曲之屋就是那个巨大的钥匙圈,不是在外侧,而是将锁安装在内侧的钥匙圈,和扭转之环相称的反转。”
“好棒的点子。”
“晚安。”保吕草凝视前眼这位女性一阵子。
沉默数秒。
“晚安。”她的表情没有改变。
传来敲门声。
“啊!国枝老师。”萌绘面向门那边说,“好的,请等一下。”
“我从阳台出去吧?”保吕草小声地问,“还是我留在这里?”
“请出去。”
保吕草打开玻璃门,走出阳台,然后跟刚才一样跳到自己房间的阳台上。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那样的东西对夜晚还有对他而言,都是不必要的。
03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保吕草来到一楼的客厅。熊野御堂宗之坐在沙发上,摊开报纸。那是今天的早报,上头当然不可能刊登这间宅邸的事。
“啊!秋野先生,不好意思……不,发生这么大的事,真是对不起。”
“哪里。”保吕草一边在对面的座位上坐下一边说,“要说什么才好呢……要是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请尽管开口。”
“明天亲戚们都会过来,请不用担心。”就像图画上的画作一般,他沉痛的面容上浮现苦涩的笑容。宗之说着。“我想各位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这是警方说的吗?”
“嗯。”
“这样啊……虽然没有人跟我这么说,不过该不会是只有西之园小姐她们可以回去吧?但这也说不定……”
“没有这回事。”
“您心里有没有底了呢?”
“什么?关于什么事?”
“当然是关于这两件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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