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见过那个叫做仓知的人。听说他曾经来过这里好几次,不过可能是巧合吧!他来的时候我都不在,所以我一次也没有见过。可能是哪个和他一起过来的人杀了他跟我岳父吧!”
“分别在两个地方?”
“嗯……说得也是。还是,我岳父打算做什么其他的事?”
“比如说什么样的事?”
“不,我完全不知道。”
“那么被偷走的短剑呢?”保吕草边拿出烟盒边问。
“那个我也完全不知道”宗之摇了摇头。“是警察问我,我才知道这件事的。”
“你去过扭曲之屋吗?”
“一次也没有,但若说是在建盖的时候从外面眺望倒是有。而且我并不是一直都住在这里
的,因为工作的关系,平常我人在东京。”
“您夫人也是吗?”
“不,她住在这里,小犬也是。”
“那么,尊夫人曾经进去过吧?”
“不知道有没有。”
“你没问过她吗?”
“嗯……”宗之苦笑着。“不知道。”
他们夫妇之间连这样的对话都没有吗?对这做宅邸来说,那个建筑可以说相当具象征性,是耗费巨资所塑造的一种特别的存在。若是对此不闻不问,不是很不自然吗?不过在有钱人家里像这样的人倒也很多。这里应该是个若不抱持冷漠的态度就没办法待下去的环境吧?保吕草想像着。
04
“有什么话想说吗?”熊野御堂彩站在客厅门口。
“啊,不好意思。”保吕草站起身来,低头躬身。“在这种时候……”
“我不想听。”熊野御堂彩一边苦笑一边走进来。“请不要说那种不真心的话,没有用的。”
“不,没这回事。”
“没关系。我父亲都已经那个年纪了,就算突然间过世也用不着特别惊讶。能够死在他所喜爱的小木屋里……连最后都很像他的作风,这也许是种幸福吧!”
“可是……”
“他是被杀的。”彩在沙发上坐下,翘起脚来。只是她并非坐在他丈夫那边,而是坐在保吕草旁边。她抓着保吕草的手往下拉扯,像是示意他坐下。“的确是。关于这点我是有点惊讶,不知道是谁做的,做了这么一件没有好处的事。”
“啊,我先失陪了。”宗之站了起来。
“晚安。”彩马上说,“老公,你明天会在东京吗?”
“啊,不……”
“去东京不是比较好?接下来要举办丧事,你会很忙,也许会有一段时间没办法回去喔!”
“知道了。”
宗之走出客厅。
“要吃点什么吗?”彩迅速将视线移到保吕草身上,语调不变地问。
“不,请不用在意。”他把快熏完的香烟揉熄在烟灰缸里。
彩站起身来走向橱柜,从里头拿出一瓶白兰地。那里同时排放着玻璃酒杯。
“需要冰块的话我去拿。”
“不用。”保吕草回答。
她微微一笑,双手各拿一只玻璃杯回到座位上。这回她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将琥珀色的液体倒入桌上的玻璃杯里。交叉的双腿露出膝盖,她的身体往前倾,倾斜的角度就像是要让保吕草看到她的胸部一样。她把头发染成咖啡色,前额的头发有一部分是淡蓝色的。昨天也是这样吗?保吕草回想着。没什么记忆。也许这代表他对这位女性有多么不在乎,至少比起昨天晚上,他现在对她还比较注意。
“请用。”她将玻璃杯放在保吕草前的桌子上。
“谢谢。”他拿起杯子,慢慢将酒倒入口中。喝了一口之后,柔和的香气微微地在喉咙发热,然后便渐渐消去。“好的酒要直接喝。”
“哎呀,这是好酒?”彩笑着拿起酒瓶。
“你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是吗?”保吕草问。
彩往走廊那边看了一眼,大概是在观察附近的气氛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请你移驾到我的房间,不过你一定会拒绝吧?”
“虽然没真正遇到是不会知道,不过警察在这儿看着,我并不想做些危险的事。”
“因为你已经做了很多危险的事了。”
“什么意思?”保吕草脸上浮出一抹微笑,他察觉到自己有点闷住的声音。
“你看过那把短剑了吧?”
“安洁拉·玛奴伯吗?是的,我昨天晚上看过了。”
“那是真品吗?”
“应该是。”保吕草点点头。“就算那个是膺品,我想应该也有真品两成左右的价值吧!”
“有可能吗?”
“不知道。一般来说投入那么多的金钱应该就是为了要铸造真品,那把剑的铸造方法确实是一流的,那才是值得令人赞叹的好工夫。正因为铸工如此精良,所以才更显其价值。相较之下,膺品看起来再怎么精巧也是毫无价值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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