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的后裔_日]鸟井加南子【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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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县警察局调查,在落山之前,佐山先生曾频频地摇头,人们估计,他攀登到途中可能突然头晕起来。据说,佐山是登山经验丰富的行者,而且非常熟悉山道,身体也很健壮。

  然而,在王御泷山的寒拜活动中,不使用现代的登山工具,是十分危险的,因此佐山是战后的第四位牺牲者。

  失踪行者的姓和二十童年前被杀害的齐藏相同,都姓佐山。从其姓名分析,此人很可能是神守村人,但是他家住东京,此事尚不能予以肯定。

  这虽然是一件常有发生的冬季登山事故,但不知此事与父亲有什么关系。衣通绘又仔细地看了一下其他的报导,此外,再没什么引人注意的了。

  04

  一月九日,星期一的下午,父亲的堂兄村井专务来到了家里。父亲常说,他虽然比父亲大将近十岁,但真诚地把父亲当经理看待。从不以长兄自居。就衣通绘看来,他不过是个絮絮叨叨,惹人讨厌的老头儿。物以稀为贵,中垣内家几乎没什么亲戚,,因而他便成了中垣内家的座上客。他,人虽不精明。但忠诚可靠,毛病是办事有些拖泥带水。

  今天,他的神情十分紧张,正为找不到经理的联络地点而张惶失措。他说:明天必须提交官方的文件不知经理放在什么地方了。据说,经理是因私事出去旅行的,因此,特意来问一问衣通绘,是否知道他的去处。

  显然,父亲的外宿不是为了工作。她对村井说,星期六和星期日的夜里,父亲都打来过电话,但每天的地点都在变,所以没告诉她准确地址,衣通绘也十分担心。她对村并说,如果今晚父亲再来电话,一定先问清楚放文件的地方,村井同意了,但衣通绘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父亲究竟为了什么,到什么地方去了呢?那位行者之死与父亲的行动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看着出神地沉思的衣通绘,村井反倒安慰起她来了。

  村井说,他对于父亲的擅自外宿。早有预感,他简单扼要地说原因大体如下。

  现在,公司里的人都说经理恢复了青春。

  去年秋天,一位与经理同龄的妇女来公司里找过他。那天,经理放弃了必须要做的重要工作,提前离开了公司,和那个女人一起到什么地方去了。从那以后,经理常常和她电话联系,据说,他们见过好几次面。上周的星期六,有人看见经理特意到外面去打公用电话,这决突然出去旅行,可能与那个女人有关。

  “我并未亲眼见过她,但听说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这似乎是经理的一种兴趣。不知是谁说过,那个女人长得很像你。”

  村井介绍着那个女人的外貌。更深入的情况他就不太清楚了。即使公司的人问起那个女人的事,父亲只说一句“不必多嘴”。

  衣通绘笑着送走了村井,他一再叮嘱,这些话千万别告诉经理。而后,在厨房一直听他们谈话的阿松把衣通绘叫到身边。

  阿松想起了一件事。据说,同样是去年秋天的某个星期天,衣通绘去东京参加朋友的婚礼,不在家中,一个女人给父亲打来了电话,当时,父亲的神态异常惊慌。

  衣通绘回到自己的房间,仔细地琢磨起刚才的事情来。

  据说,那个女人非常像衣通绘,父亲又说过“想见母亲吗?”的话,把两件事联系起来加以分析,便可以肯定父亲已经和母亲见过面了。难道母亲已经刑满释放了吗?难道母亲与行者落山身亡的报导有什么关系吗?所有这些问题都是毫无头绪的乱麻。

  晚上,父亲照例打来了电话说,村井托办的文件事宜已联系妥了。工作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结束,究竟什么时候回去还不清楚,明晚再联系。他再次提醒了衣通绘,一定要注意关好门窗和火源。

  父亲只说了这些话,衣通绘还没来得及提出母亲的问题,电话已被切断了。

  女佣阿松走后,衣通绘依父亲所说的,仔细检查了一遍火源和门窗。

  在这幢刚刚扩建不久的宽敞住宅里,只剩下了衣通绘自己,她心中总是感到惴惴不安。父亲引以自豪的柜子和成套的客厅摆设,都是从欧洲进口的,但其层次过于复杂,反倒使衣通绘心中更加惊恐不安。自从祖父、祖母去世以后,对于父亲出差把自己一个人丢在家里韵事,她早已习以为常了,但是今天晚上却像开天辟地头一次似的,心中恐惧极了。

  令人可疑的父亲出差和母亲的事情,还有两位姓佐山的男人之死的报导,都在她的脑海里转来转去,吓得衣通绘不寒而栗。

  她打开了房间里的所有电灯,暖气的阀门也开得大大的,但是,仍然无法驱散从窗缝钻进来的股股寒气,她仍然感到浑身发冷。

  这天夜里她想和别人聊聊天儿。是不是给江里子打个电话呢?但是,如果说什么事也没有只因一个人在家害怕而打电话,她又会嘲笑和责备自己的。江里子对这次事件的始末一无所知,无论她有多么机敏,要求她理解自己的心情也未免太苛刻了。衣通绘真想找一个能在这些问题上分担自己痛苦的人谈一谈。

  衣通绘想到了石田。现在他可能还在忙于写报告,打电话会不会打搅他呢?也许,他并没把那份报告放在心上,而正在新年联欢会上开怀畅饮,唱歌,跳舞,尽情地欢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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