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的后裔_日]鸟井加南子【完结】(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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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通绘走出自己的房间,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家里到处寻找,她打开了居室和客厅里所有的电灯,找来找去没看发现同学会名簿。

  只剩下父亲的房间没找过了。擅自进入父亲的房间他会非常反感,但是,现在她无论如何想得到确切的答案。

  东西大学同学会名簿未放在书架上,而放在大书桌的抽屉里。打开夹着字迹潦草的纸条的那一页,立刻可以看到中垣内纯也的名字,兼见良人的名字在他上面的第三行。兼见是东西大学教授。

  原来如此,石田对衣通绘出生时的事件产生兴趣,以至于日后又不愿插手此事,其原因都与兼见有关。从前看同学会名簿的时候,就记得,父亲的同期毕业生中,有一个人是今天东西大学的教授,原来。他正是共同进行调查的人。衣通绘曾想,如果通过石田向他打听一下,也许可以了解到父亲学生时代。的一些情况,这种想法太荒唐了。也许衣通绘的亲生父亲就是兼见良人教授。

  衣通绘从父亲的同学会名簿中找到了石田态度突变的原因,同时,似乎也得到了父亲的可疑行动的线索。因为,在兼见良人的住址和电话号码旁边划着一条粗线。

  为什么呢?难道父亲这几天去找兼见教授了吗?

  接着,她看了一下夹在名簿中的字迹潦草的纸条。上面写着令人费解的文字。

  “我是龙神,我什么都知道。

  “现在你的所作所为,从一切意义上说都是错误的,所以,我要提醒你一句,我的妻子……”

  后面的字就看不清了,上面并排写着三、四行数字,可能是名古屋的电话号码。似乎与兼见的电话号码不同,也不是石田的电话号码。在同学会名簿中找了一下,似乎没有类似的号码。

  这天夜里。衣通绘朦朦胧胧地梦见了一条昏暗的湍流。父母就在河对面。

  “我过不去这条河,一个人不能过!”

  衣通绘在睡梦中反复地这样说着。

  07

  星期三的夜里,父亲来电话说,预计星期五可以回家,而且明确说明:把衣通绘一个人丢在家里一周的时间,实在太过意不去了,一定要设法予以补偿,说完就放下了电话。

  难道要让我见到母亲了吗?想到这里,衣通绘的心窝里感到奇妙的痛楚,她想起了兼见,但不能向对方——心情愉快的父亲提出这个问题。

  她决定,待父亲回到家,见了面之后,再谈同学会名簿的事情。衣通绘拿定了主意,便睡觉去了。

  十二日星期四,她整整等了一夜,也没接到父亲的电话。衣通绘感到心中乱得像一团麻,惶恐不安地过了一夜。

  星期五早晨睡过了点,女佣阿松把她叫了起来。村井常务董事给衣通绘来了个电话,打听和经理联系过没有。

  她告诉村井,等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电话,村井的声调极其不安。问村井有什么事情,村井没明确回答,只是反复地说:

  “今天正好是十三日的星期五,是不宜动土的凶日,所以时辰不佳。但是,难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不必担心,经理又在和我们开玩笑呢!”

  村井的话使衣通绘越发不安起来,刚放下听筒,阿松就交给她一个雪白的信封。信封上既无收信人姓名,也无寄信人姓名,当然也没贴邮票,是一个白净净的信封。

  据说,信封丢在门口的角落里,不知是什么时候放在那儿的,但是,阿松肯定地说,昨天早晨打扫庭院时是没有的。

  衣通绘莫名其妙地打开信封,一份复制的材料掉了出来。是一封短信的复制品。在宽格竖写的信纸上,写着见棱见角的大字,是十分熟悉的父亲的笔迹。

  信中写道:

  以往,承蒙诸位多方关照,不胜感激之至。

  我不想得到诸位的谅解,但是,既然流逝的岁月未能做出公正的宣判,我只得采取如此之举。

  身后撇下一女,请诸位多多关照。

  我相信女儿挺得住。就此置笔。

  中垣内纯也

  衣通绘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久久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信纸。

  第04章 神秘的女人

  01

  十三日星期五的上午,警方与衣通绘取得联系,通知她说,中垣内纯也已在名古屋旅馆的房间内自缢身亡,希望前来认领尸体。

  她和村井常务董事来到名古屋旅馆之后,衣通绘的记忆就变得模糊起来,她惊慌失措,心烦意乱。

  衣通绘总觉得:父亲不是自杀,他决不会丢下我自杀的。星期三通话时,父亲还很高兴呢!怎么……

  但是,自己究竟是心里这样想,还是嘴里这样喊,她也记不清楚了。她只记得,自己曾不住地大喊大叫。周围的人为了安慰衣通绘费尽了心思。

  在这种状况下,她仍能听清村井与警察的谈话。不仅是衣通绘,任何人看过之后,都对自杀的结论表示怀疑。

  据旅馆的服务员讲:十一日星期三,纯也来订了房间,十二日星期四下午,纯也按期付了款便住下了。而后,把钥匙存到服务台又出去吃晚饭或做其他事去了,晚上七点以后回到旅馆。

  之后,用电话向小卖部订了露酒和两只酒杯,八点左右服务员把订的物品送至纯也房间,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当晚,不曾有人通过服务台去纯也的房间,因此,是否确实有人出入纯也的房间,旅馆方面也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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