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这样,你会被开除的!怎么样,你如果不想出现这样的事情,就赶紧痛痛快快地到单人
牢房,去把韦斯特兰德先生叫来。喂,胖家伙,听清楚了没有?”
克莱恩侦探仿佛看到了电话对方那副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对方说:
“克莱恩先生,你用不着这样吓唬人,我是想尽自己的力量帮助韦斯特兰德先生的,
请你别误会……”“那好,如果是这样;你不用多说了,十分钟以内把他带来给我回个话
就行了。”
克莱恩侦探将旅馆的电话号码告诉对方后,咔喳一声挂断了电话。
辛库鲁斯坦因律师在一旁听得入了神,不禁望着克莱恩侦探赞叹说:“你在电话中求
人办事可真绝了!真是个有胆有识的侦探,太让人佩服了!”
克莱恩侦探没说什么,露出雪白的牙齿象个孩子似地笑了。他又拿起话筒给旅馆餐厅
打了个电话,订了两份早餐和咖啡。
吃罢早餐,两个人正在品味着咖啡的味道时,电话铃响了。克莱恩侦探一把抓过话筒,
里面传来死囚犯韦斯特兰德战栗的声音:“发现什么线索了吗?监狱长说你有重要事
情……”“现在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但我确信已经抓住了一个重要线索。为此,我可是花
了不少的功夫呵。”
“什么线索?”
“就是那个自称艾米莉打来的冒名电话……请您认真回忆一下,您在那个电话里,听
到什么杂音了吗?”
“是打长途时,常有的那种杂音吗?”
“是的。是否还有什么别的奇怪的声音?”
对方沉默了,可能是在回忆。终于话筒中又传来了韦斯特兰德的声音:“是的。我想
起来了。那天的电话里确实有一种从未听到过的奇怪声音,就象是掠过森林呼啸而过的风
声,又象是瀑布倾泻时的流水声。”
“瀑布的流水声?啊,我明白了!”
克莱恩侦探不禁兴奋得喊了起来。
“怎么,你知道谁是凶手啦?”
“不,还没有。不过,韦斯特兰德先生,你安心等着吧,不久就会有好消息的。”
克莱恩侦探安慰了他两句后挂上了电话。紧接着他要通了市警察局斯特劳姆警长的电
话:“喂,警长先生,有件事儿想请你帮帮忙。”
“什么事儿?”
“请帮我查一下,韦斯特兰德夫人被害的当天及第二天,也就是星期日和星期一那两
天,电话局的人是否到艾米莉小姐家修过电话。”
“喂,克莱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不起的?一清早,就想凭一个电话,指使我这
个当警长的为你效劳吗?”
“警长,就因为你乱耍威风,滥用职权,所以才将无辜的人抓进监狱的。”
“什么,你讥笑我……”斯特劳姆警长反唇相讥。
克莱恩侦探顽皮地笑了笑,没有回话,顺手挂上了电话。
辛库鲁斯坦因律师呆呆地听着,一时忘记了手中喝了一半的咖啡已经凉了。
“喂,你真的知道谁是凶手了吗?”
“走,我们这就去调查。有跑表、潜水员吗?”
克莱恩侦探只管自己嘟囔着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探路
——死刑前两日
死囚犯韦斯特兰德放下电话,在黑人看守的押送下,重新回到那间阴冷潮湿的单人牢
房。
黑人看守咔嚓一声锁上铁栅栏牢门,望着韦斯特兰德得意地笑了,露出一嘴肮脏的牙
齿。
“喂,你的朋友们不来看你了吧,恐怕是他们早把你抛弃了。”
韦斯特兰德没有理睬他那恶意的嘲讽。
可是那位看守似乎不甘寂寞,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居心不良地说:“瞧你的脸色简
直象个死人,怎么样,死刑够可怕的吧?等到明天,你会感到更加恐怖的。看你这脸色,
到星期六零点执行死刑时,恐怕得要我抱你上电椅了。”
黑人看守故意做了个拖人的怪样子给韦斯特兰德看。看样子这家伙没安好心,是想故
意增加犯人死亡前的恐惧心理。他接着义说:“无论多厉害的家伙,一到被剃去了头发,
死亡即将来临的时刻,也会象个胆小的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没有一个家伙是自己安安静
静走上电椅的,到那种时候,什么样的人都会变得老老实实的……”“你这个混蛋,快放!
再在这儿胡说,小心我的拳头!”
死囚犯柯南兹突然从隔壁牢房的铁栅栏中伸出头大声吼了起来。他的下巴因为过度的
愤怒而颤抖着。
黑人看守大吃一惊,慌忙往后退了一步说:“我只是在告诉这边的犯人,不管平常多
顽固的家伙,一旦到了那种时候也会吓破了胆的……”“住醉!少说废话,快滚出去!不
然的话,我非杀了你不可!你这个坏蛋,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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