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型,一共花了160美元。”
“P·T·布朗?这一定是个化名。你能从照片中辨认出那个顾客来吗?”
“没问题,他的脸,我记得很清楚。”
克莱恩侦探从口袋中掏出四张照片递过去,请老板辨认。华盛顿先生只看了一眼,就
毫不犹豫地从中抽出一张,对侦探说:“就是他,没错!”
“喔,果然是这个家伙……”
克莱恩满意地点点头,将那张照片单独收起,小心翼翼地放到衬衣口袋里。
“不过,华盛顿先生,那家伙买枪时,你注意到他有什么特殊之处了吗?比如,与其
它枪支相比,他对军用韦布雷伊手枪更感兴趣等等。”
“是的。他说,想知道这支军用韦布雷伊手枪是否真的可以使用?”
“喂……那你当时是怎样答复他的?”
“我把他带到靶场,让他自己打了两三发子弹,因为与其向他解释半天,不如这样更
为简单些。”
“太好了!能带我到靶场去看一下吗?”
靶场设在枪店的后院,一堵四米高的土堤中央悬挂着三张白纸做的枪靶。
“纸靶后面是什么?”
克莱恩侦探问。
“土和黏土。”
“这样说来,试射时的子弹全都钻进黏土中去了。最近是否从土中清除过这些子弹
呵?”
“没有。这两年来,我们一直没做过清理,因为难得用上一次。”
“除了那家伙,有没有别人也在这里用这种枪打过靶呀?”
“没有。我这店里就那么一支韦布雷伊手枪。因为这种枪是老式的,已经被淘汰,所
以最近几乎没有其他枪店出售这种枪了。”
克莱恩侦探冒着小雨,来到土堤前面,仔细查看那张纸靶。青黑的黏土上弹痕累累,
恰似一个蜂窝。
“能从这儿挖出那支韦布雷伊手枪的子弹吗?”
“要想把子弹挖出来,可是个不小的工程。先得将土堤铲去两米,才能把枪弹挖出来。
而且枪弹这么多,即使挖了出来,也很难分辨出到底哪颗是那支书布雷伊手枪的子弹。这
工程,起码需要半天,现在天又下着雨,非弄成个泥猴不可。”
华盛顿先生抬头瞅了瞅阴霾沉沉的天空。他不想在这样的雨天,接下这件麻烦的活计。
“子弹一定得挖出来,费用我来负担。你能帮我雇个临时工来吗?找到子弹,每颗我
付100美元。”
一听说一颗子弹能得100美元,华盛顿先生不禁吹起了口哨。
“那就让我店里的年轻伙计来干吧。反正今天下雨,也不会有什么顾客。”
现金报酬使华盛顿先生一改刚才的满不在意的态度,欣然答应了克莱恩侦探的要求。
下午3时30分,枪店的年轻伙计冒着雨来到靶场,铲去土堤的上端,在黏土中寻找着
那支手枪留下的子弹。克莱恩侦探利用这个机会,给辛库鲁斯坦因律师发了封电报。电文
是:“请有关人员于今晚9时,在狱长室集合。”
谁是凶手?
——死刑前夜
克莱恩侦探携同枪店老板华盛顿先生和枪支鉴别员走进狱长室时,墙上的大钟已指向
9时22分。
狱长室里,有关人员已经基本到齐了。
“喂,克莱恩,你用电报把我们召集到这里,可自己却迟迟不来,真把我急坏了。”
辛库鲁斯坦因律师象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一见克莱恩侦探就埋怨起来。紧接着,他
指着一位个子高高的绅士向克莱恩侦探介绍道:“这位是罗斯检察官。如果你有充分证据
能够说服罗斯检察官的话,那么州长将同意死刑延期执行。”
克莱恩侦探和罗斯检察官握了握手说:
“请多关照。检察宫先生,那么我只要说服你就可以了?”
“是的。看来你是挺自信的嘛。不过,一切都果真进展得很顺利吗?”
罗斯检察官微笑地望着年轻的侦探,略带嘲讽地说。
克莱恩侦探慢慢地环视了一下屋内的人们:公司合伙人伍德贝利和布伦磺诺秘书并排
站在一起,另一位公司合伙人鲍鲁斯顿紧靠在艾米莉的身旁;仆人西蒙兹躲在斯特劳姆警
长的背后。
“怎么,沃顿先生没来吗?”
“他不会来了,等也没用。”艾米莉插嘴说道。
“那好。监狱长,请把韦斯特兰德先生带来吧。”
“可以,我马上去叫他。”
监狱长晃动着肥大的身躯,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死囚犯韦斯特兰德在监狱长的押送下,走了进来。他骤然间消瘦了许多,
深陷的眼窝黑黑的,没有一丝生气,宛如一个高烧中的重病患者。
看见朋友们,他勉强露出一丝苦笑。一个生命属于自己只剩两个小时的死囚犯,往日
的一切早已烟消云散,伴随着他那颗痛苦心灵的只有无休无止的恐惧。
未婚妻艾米莉跑了过来,她想扑到他的怀中,最后一次地拥抱他。然而,她停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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