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几年的考古调查中,对新疆境内的史前文化的研究也有所进展,新疆青铜时代的文化面貌进一步明朗,特别是通过对孔雀河下游古墓沟墓地、和硕县新塔拉遗址的调查发掘,据专家分析,在距今4000年前后,新疆开始进入青铜时代。
楼兰地区考古也有所突破,新疆考古工作者近年来多次进入罗布泊地区,进行调查,发现了大量的细石器文化遗址点。发掘了一批墓地,调查了楼兰故城,取得了多方面的考古成果。
在近几年的考古工作中,对天山中段的和静县察吾乎沟古墓地发掘,是一项收获很大的工作。先后发掘古代墓葬454座,出土了近4000件陶、木、骨、石、金属器等。时代约在公元前10O0至公元前50O年左右,这一墓地的发掘,对研究新疆天山中段乃至整个新疆地区青铜时代——一早期铁器时代的文明具有重大价值。
吐鲁番地区鄯善县的苏贝希、吐鲁番市艾丁湖、托克逊县英亚依拉克的古墓葬的发掘清理和研究,则使我们对车师文化也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在配合交河故城维修保护工程对交河沟北墓地进行的清理发掘中也获得很大收获。近几年来,在塞人考古、回鹘考古、喀拉汗考古、石窟寺考古、岩刻画及石雕人像的考察等方面也都取得了重要的成果。
3、考古故事
A“五星出东方利中国”千年前的预言?
8号墓的开棺时,在场的人们鸦雀无声,紧张地闭住呼吸,瞪大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一个重要历史时刻到来。我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景,沉积在木棺中的沙土忽隐忽现地掩盖着遗物,除了可清楚看到的那件带“王”字的陶罐,还露出一些织物,其中一小片蓝色的织锦格外醒目,当一点一点地将这块织锦翻开时,不仅逐渐显露出鲜艳的色彩,还看到在蓝底上用白色织出的汉文“中国”,紧接着陆续看到“东方”、“五星”等字,最后完整的文字是:“五星出东方利中国”!
这是一个令人激动的时刻,所有在场的人简直不敢相信竟会有这前所未见的文字出现。我立刻回想起进入尼雅的前一天,和田政府官员在为我们饯行时,特意赠送了一面国旗,凑巧的是一到营地,我将这面旗升了起来。难道是我的名字、我带的国旗和我升旗的巧合,才有中方考古队“五星出东方利中国”这一发现?简直就象是谶语一样,这也许这是我最值得自豪和难忘的考古经历了。
“五星出东方利中国”织锦的面积不大,四周用白织物缝边,上下各缝出3根长条带,是一件完整独立的物品,出土时位于尸体的臂肘腰部。织锦除了文字之外,蓝色地子上,用鲜艳的白、红、黄、绿织出丰富的花纹,其中有云气纹,虎、怪兽、大鸟和代表日月的红白圆圈。“五星出东方利中国”的文字出现上下两排,每排一字不少。
锦片不大,文字却清清楚楚,蓝白相间,醒目突出,文字的内容看上去简直就象当代语词,以五星红旗为象征的中国竟然与汉晋时期的古老语词暗合,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B小河墓地
1910-1911年间,生活在这片区域的罗布猎人奥尔德克就发现了这座墓地。这使他能够在1934年瑞典考古学家贝格曼到来时担任向导。
1934年,瑞典考古学家贝格曼向西方世界介绍了他在中亚腹地发现的一具面露微笑的女性干尸:“高贵的衣着,中间分缝的黑色长发上戴着一顶装饰有红色带子的尖顶毡帽,双目微合,好像刚刚入睡一般,漂亮的鹰钩鼻、微张的薄唇与露出的牙齿,为后人留下一个永恒的微笑。”
贝格曼与他沿孔雀河向南支出的一条小河道南行,这条无名小河道,贝格曼随意称之为“小河”。在小河之西约4公里处发现此墓地,贝格曼将这处当时人传说“有上千口棺材”的坟地命名为“小河五号墓地”。1939年,贝格曼在斯德哥尔摩发表的《新疆考古研究》一书(汉译本《新疆考古记》)中,对小河流域考古调查及发掘工作进行了详细的介绍。小河墓地宏大的规模、奇特的葬制、以及所蕴含的丰富的罗布淖尔(罗布泊古代时的称谓)早期文明的信息,引起了学者们的广泛关注。贝格曼考察小河后,一直到20世纪末60多年间,再无任何后继者能抵达。小河墓地深藏在罗布沙漠之中,失去了踪影。
当年,贝格曼在小河只进行了粗略的工作,发掘了12座墓葬,带回了200多件文物,相对于贝格曼描述的一个巨大的古墓群来说,这些东西太简单了。但就这些简单的发现,让小河墓地成为世界考古界注目的焦点,人们在寻找着,探索着,希望有新的发现。
小河墓地的发掘
70年过去了,当又一个女性干尸面带神秘微笑再次在考古工作者手下出现时,小河——这个让世人牵挂猜度了半个多世纪的墓地终于现出重重疑谜。
小河墓地整体由数层上下叠压的墓葬及其他遗存构成,外观为一个椭圆形沙山,呈东北—西南走向。发掘前,沙山表面矗立着各类木柱140根,在墓地中间和墓地的西端各有一排保存较好的大体上呈南北走向的木栅墙。
考古人员对墓地西区上部两层遗存进行了全面揭露,发掘墓葬33座,获服饰保存完好的干尸15具、男性木尸1具、罕见的干尸与木尸相结合的尸体1具,发掘和采集文物近千件,不少文物举世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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