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那家伙会动粗,所以卞先生说他就走开了。”
“过了几分钟夏茉莉自己走到他的桌边说:‘你不是想请我跳舞吗?’”
“所以他们跳舞,据我们顾客说,他们二人来电。他有些紧张,因为她的一帮人看样子不好惹。他建议她溜掉他们,一起去晚餐。所以她告诉他另一个她喜好的地方。两个人去那里。到了那里她就又开溜了。可能是直到现在没见面。”
“你于是又做什么了?”我问卞先生。
“我等在那里,自己觉得像个蠢瓜。然后我见到两个女人放单在那里。我看其中一个,她也回看我。等我知道茉莉一定是放我鸽子了,我就和她跳舞。我建议那女人抛开另外那个女人,我们可以到别的地方去。不行。她们俩是一起的,到东到西分不开的。我就移到她们桌子去,替她们买酒,和她们跳舞,请她们吃晚饭,带她们去汽车旅馆。”
“之后呢?”
“我在那里耽了一夜。”
“什么地方?”
“那个汽车旅馆。”
“和她们两个人?”
“她们在卧室,我在前面房间沙发上。”
“柳下惠?”
“我们都喝多了。”
“之后呢?”
“早上十点半,我们喝蕃茄汁。两个女人煮了早餐。她们有点不舒服,我不舒服得厉害。我离开那里,回我自己住的汽车旅馆,淋了个浴,找一个理发店刮了胡须,按摩……此后的时间,才算我自己的时间。我都记得清了。”
“每一份钟?”
“每一分钟。”
“你们一起去的汽车旅馆在那里?”
“西波维大。”
“唐诺,”白莎说:“两个旧金山年轻女郎用汽车在旅行。卞先生认为她们两个彼此很熟,
可能是亲戚,也可能是同一个办公室工作的。显然她们决定趁休假用汽车环游一番。她们想看看好莱坞,看看会不会见到什么明星。当卞先生请她们跳舞,她们愿意,但非常小心,彼此绝不分开。卞先生请她们坐他的车,但她们决心开她们自己车。他……他只是不愿太早和她们说再见。”
宋先生看看我,耸耸肩。“有一个女的我很中意,她也中意我。”他说:“我认为我可以抛掉那个电灯泡,但是没办到。我又多喝了一些酒。反正到了旅馆大家同意喝些酒……也许是她们灌我了,也许我本来就喝多了。反正第二天一早醒来时我一个人在沙发上,头昏得要死。”
“两个女郎第二天早上如何?”
“甜蜜,友善。”
“还热情吗?”
“别傻了。到了早上谁也没那种情绪了。大家都算见过这个城市的夜景了。”
“要我们干什么?”
“我要你们找到这两个女孩子。”
“为什么?”
“因为,”白莎说:“现在夏茉莉不见了。他觉得不妥了。”
“不必兜圈子。”卞先生说:“夏茉莉是‘盖仔’的马子。她知道什么人干了他两枪。她虽不说,但她知道。万一有人认为她告诉了我。”
“有什么理由她要告诉你吗?”我问。
“再不然,”他匆匆地说下去:“她也许有了什么意外。也许牛奶瓶不断的增加下去?”
“夏茉莉有没有把真姓名告诉你?”
“没有,她只说我可以叫她‘小莉’。是看到报上照片,我才知道我遇上什么了。”
“我遇上的这些人,一定都是穷凶极恶的。想想看我还在那里想请她跳舞!”
“你常干这一类事吗?”我问。
“绝对没有。我喝了点酒,我又被别人放了鸽子。”
“此事之后,你就碰上这两个女人?”
“是的,只是这两个太容易上手了。她们自己也在物色合宜对象……两个女光棍趁休假冒点险。”
“两个人给你什么名字?”我说。
“没有姓,一个叫雪曼,一个叫美丽。”
“你对那一个有兴趣?”
“雪曼,那小个子褐色头发的。”
“另一个什么样子?”
“红头发的一个,依雪曼言来,占有欲是很强的。她什么都懂而且不准我问问题。她筑了一个篱笆墙,把雪曼放在里面。我觉得她可能在我的酒里下了别的东西。我不知道。反正酒瓶是她拿出来的,我一下就人事不知了。”
“她们要求你送她们回家的?”
“是的,不过事实上她们还没有住处。她们只要求找个汽车旅馆。”
“大家乘她们车去的?”
“是的。”
“到了那汽车旅馆,是她们登记的吗?”
“不是,她们要我登记。这是要我付帐最好的办法。汽车旅馆一向是先付钱的。”
“她们的车,是你在开吗?”
“不是,雪曼开的车。我坐前座,但美丽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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