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学,一个活泼大方,一个内向文静,大学女生秀色可餐啊……”侦探对天花板吐了口烟,林以寒捏住鼻子。
“我没那样形容她们吧?”曾仲行不耐地说,“我那两位同学也说当天在校门口,的确看到一堆白白的影子,等影子飘近後才发现那全部长得跟人类一样。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种怪力乱神,但这似乎是种事实,即使不是真的见鬼,也该说是一种『幻视』吧?”
“那麽朱奕君的伤怎麽解释?我们被鬼在医院追又怎麽解释?你也问过医院的人了,他们都说医院里没有我们去过的那种地方啊!”林以寒认真地说,“我敢说这绝对不是怪力乱神,那些东西都是真的!你也有感觉到吧?我们在奔跑时被人拉扯──”
“我是感觉到脚上很重。”曾仲行耸耸肩,“大概是体力不济?”
“曾仲行,你不是说愿意相信我,愿意相信『鬼眼』的存在吗?”林以寒激动地站了起来。
“丫头,冷静、冷静,不如我们从头思考一遍,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吧?”曾伯良叼著菸安抚道,林以寒才坐了下来。
“七月开始,台湾各地自杀与意外事故频传,而相关的统计数字疯狂上升,打破历年来的纪录。死者年龄从幼稚园小朋友到六、七十岁老人都有,各行各业都有,值得注意的是,最多仍属学生或是十几岁的青少年,再来则是有固定工作的青年或没工作的家庭主妇。
“此外,这些事件的发生期,正好是在由莱姆游戏公司代理的『梦不落岛On-line』,六月下旬开放後约一星期陆续发生……这段期间也是该游戏首度出现角色升上一百等的时候。
“我经由某些特殊管道,约在九月时掌握了一份连结起该游戏与这些事件的资料,也就是仲行拿给你看过的那个死者清单。
“很巧合的是,七、八两月中意外死亡与自杀的死者内,有百分之八十三点六七的死者,拥有『梦不落岛』的游戏帐号。资料上我只摘录了他们等级最高的角色,最低等是四十,最高等接近一百八。
“别小看四十等,有人玩了四、五个月连三十等都升不上呢。可见这些死者都有长时间接触『梦不落岛』的可能。
“之後在诸位身边也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悲剧,偏偏这些死者很巧都是『梦不落岛』的爱好者!根据这位可爱姑娘的说法……”
林以寒冷笑一声,曾伯良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你身边的死者邱雅琳与伤患陈健伟,皆突然说出自己可以看到『鬼』。而老弟的两位女同学也有一样的状况,其中陈健伟小弟弟曾明确指出自己的身体状况,包括害怕光线与人类。
“由此,我个人大胆假设:梦不落岛的玩家会因为某种不明原因,对该游戏上瘾,当上瘾到某个程度後,身体会有些微变化,包括惧光、惧人,而更依赖游戏。接著受到影响的是眼睛,可能是长期盯著电脑影响,导致眼睛疲劳,而後出现你们戏称的『鬼眼』。”
曾伯良滔滔不绝地说著,他没有看任何资料,像是早就打好草稿一样说著,然後香菸一根接著一根吸。
“『鬼眼』会使得正常人的眼珠由白转灰再转黑,接著慢慢腐蚀,只剩下黑色眼窝,哭泣时泪是黑的,像血一样。而『鬼眼』开了以後,可以见到鬼,并受到鬼的攻击。
“不过,鬼中有恶鬼有善鬼,有不理不睬的路人鬼,也有满腹怨恨的复仇恶鬼,其中,唯有恶鬼会杀人、害人。而死者之中,除了少数被鬼杀害以外──即那些难解、让警方想破头的离奇悬案──其馀多数都是被吓到自杀或是意外身亡的。”
曾伯良吞云吐雾,“我拿过『梦不落岛』的玩家注册数与整理过的死者资料做比较,其实这些死者只占了『梦不落岛』约四分之一的人数,当然有的人会将身分证字号造假,多开一堆帐号密码不知要做什麽。
“也有很多人只是嚐嚐鲜,并没有上瘾,有的玩到一半没耐性不玩了,有的则是开不法外挂程式练功,自己根本不用长时间接触电脑。很有可能这些人并未受到该原因影响,不仅没有上瘾症状,也没有得到『鬼眼』。”
曾伯良将Ishioka抱到胸前,胡乱搔弄它的下巴,轻松地问:“丫头,你玩游戏入迷到什麽程度?”
“一开始是一天一小时,後来变成一天两小时,再来则没有固定时间,每天都玩两到六小时左右。”林以寒毫不考虑地答道,顺便不太开心地看了曾仲行一眼,“这多亏了某人呢。”
“多谢厚爱。”曾仲行睁开双眼不怀好意地瞥瞥林以寒,然後对自己的哥哥提出问题,“我朋友中杨惟嘉与朱奕君两人常拿游戏角色的等级作比较,其中杨惟嘉等级略高於朱奕君,中间差距大约一至两等级左右。
“他玩游戏的次数比朱奕君少很多,但实际上游戏时间是差不多的。可是朱奕君已经有了『鬼眼』症状,杨惟嘉为何没有?另外,许元仁玩的时间比朱奕君和江舒婷明显多很多,可是他却与江舒婷、朱奕君她们同一天发生『鬼眼』症状。”
“可能许元仁早在死去之前就有『鬼眼』了吧?”林以寒说,“或许你们几个好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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