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你认为呢?”
“我不置可否。”我说。
“那好,咱们来探讨一下吧。雨渊,你也参加吧,我还没听过你的想法。”
“可以。但是我要提前声明,这次的讨论绝对不可以是针对——我是不是凶手——的讨论,我希望公平一点。你没发现现在每个人都极力躲避我吗?连文静也是。我可不希望再被这样误会下去。马上水落石出,我还要忙着举行订婚仪式呢。等父亲的丧期过了,马上就要结婚。”
“可以。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首先是邹平的案子,很明显,我和文静在一起,有不在场证明。即使爸爸被杀的案子我们两个有多么强的动机也好,从一开始就决定了我们不是凶手。况且那个密室和尸体消失的手法,到现在不是一直都不能给出一个完美的解释吗?”
“但——”我想反驳,但却被打断了。
“让他继续说。”打断我的是韩川。
“然后就可以看看其他人的动机了。你们统计的那张纸我也看过。似乎动机最重的是何东吧,那个园丁。在我看来,如果是何东的话,那么就很容易解释了,为了替自己的妹妹报仇,向整个家庭实施了报复行动。这样看来的话,下一个可能被杀害的,就是我了吧。不过我可不想用自己的死亡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还有那个女老师——叫阿铃什么的吧。邹平用她的钱去给另外一个女人,女人的心理你们可能不明白,这种看起来不大的事情都有可能轻易激怒一个看似很理智的女性,所以要说她杀了邹平,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她杀爸爸的原因?或许是爸爸看穿了她的杀人把戏?不过最可能的还是那句老话,‘子不教,父之过’吧。按照这种推理,下一个受害者就应该是和那个事件也有关系的何东了。
“田源,很好解释吧。被弟弟借钱借怕了?再杀了爸爸,也许是觊觎爸爸的地位吧,据说如果爸爸退休的话,顶替爸爸位置的一定是他。
“这几个人虽然都有特别明显的动机,不过我反而不是很在意,我最在意的却是那个整天笑嘻嘻的小丫头,是叫姜善彩吧。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她还能那种心态,除了凶手,应该不会有人那么开心吧。”
其实说到心态,正在说话的夏雨渊不是也同样沉浸在婚姻的快乐中吗?人怎么可以这样?在指责别人的时候,却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也有同样的错误。
“你说善彩值得怀疑?”我很讨厌他的论调,“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是没有,不然我早就指认她是凶手了。不过像那种女孩都是鬼得很,我刚才听韩川说,她已经和田源搞在了一起。”我真后悔把这件事情告诉韩川,“弟弟那种人也是狂蜂浪蝶,这样的两个人搞在一起,不是没可能吧。但是谁也不知道,就这样,她可以把弟弟杀了。”
“那教授呢?”我冲夏雨渊吼道。
“教授也不是没可能。”韩川从一旁冷冷地插入,这种感觉真不好受。
“连你也帮着他?”
“还记得我问过你什么事情吗?别墅里的三个女生,哪个最容易吸引人。你的答案是,算了,你的答案不重要,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善彩。”
确实有这样的事情。我点头承认。
他接着说:“教授单身很久了吧。如果说善彩能和田源在一起的话,那么教授被善彩吸引不也是人之常情吗?这件事不是早就和你讨论过了吗?”
“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那教授就是第三者了!是‘阻挡爱情的人’!”
“不管怎么说,都是猜测吧,你们根本不能证实这种事情。”
“证实?还用证实吗?教授不是很有自信的把善彩安排在画有小乔画像的房间里了吗?比起大乔,曹操还是喜欢小乔多一点吧!”
“但是善彩根本对三国的故事一无所知啊。”
“就是因为她一无所知,才会住进去的,那样才会把动机那么明显的暴露给我们!”
“但是分房间的是你啊!韩川。”
“我只是分了个大概,谁知道教授会不会提前交代她住进那间房子呢?”
我还有争辩的权力吗?韩川和夏雨渊两个人,把所有的人都丑化后摆在我的面前,这就是人类的本性。与其说喜欢漂亮的东西,丑陋才是人们真正希望的吧,漂亮的,只可以是自己啊。
曹操赋诗(18)
18
“换个话题吧。”韩川说,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争论累了,“雨渊已经说了他的想法了,其实这些想法我们已经讨论了很久,我只是想让这些话从雨渊嘴里说给你听,因为你似乎不太考虑大家的想法啊。”
说到大家的想法,刚刚善彩不也给我上了一课吗?
“我说说我的看法吧。”韩川接着说,“这些动机已经谈论得够多了,我也不想再发表什么言论了。我想说的还是那段录像。说这件事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我认为——凶案还会继续发生!”
“还会继续?”
“对。如果不看这段录像我也许不会想到那么多。不过好在现在钥匙已经都到了各自主人的手里,如果这样还会有意外发生,那么我们也只能感叹凶手的神通广大了,或者会叹息一下死者悲惨的命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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