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挂在桑德瑞汉姆宫音乐室里的名画真迹!福尔摩斯取出放大镜,仔细地鉴别了一
下上面的印章。
“几乎可以肯定地说,这就是那幅丢失的伦布兰特名画。你看这把假伞,中间
的金属柱非常细,而且比正常的尺寸略长一些,这就是为了隐藏这幅画设计的。盗
画的案犯肯定是用这一方法把画弄到这里来的。将真画从画框上割下来,然后把赝
品装上去。你看一下画的边沿,都是新割的,使用的很可能是一把锋利的刀子而不
是折叠剃刀。”你再看一下,割痕是连续的,如果是剃刀,割痕肯定是一段一段地
连接起来的。“
名画的失而复得使我兴奋地都没兴趣再听他讲述了。
“你马上把它送还给国王?”我忍不住问道。
“绝对不会,不过,我们要把这把伞和那幅画带回桑德瑞汉姆宫,并把它们藏
起来。”他精明地答道。
“要不要告诉莱斯特雷德警官呢?”
“明天再说吧。让他美美地睡一觉,让每个人——不管是那些无辜的,还是那
个盗贼——都好好睡一觉,这个案子暂时不要声张。”
尽管满腹心事,也不管明天会多么让人兴奋,我总能够像福尔摩斯所说的那样
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我确实很快睡着了,醒来后精神特别好,只是去吃早饭晚了
“些。
毫无疑问,如果那些贵宾们也没准时到餐厅用餐的话,那沃尔辛厄姆先生也就
不会计较我的迟到了。此刻他伸出手指冲我摇了摇,表示不满,然后说道:“琼尼
斯先生,我只能给你些面包、奶酪——别的都已经收走了。哦,对了,你们的老板
想跟你们谈谈,我已经通知史密斯先生,他已去东厢房了,他让我也转告你一声。”
一个仆人把我带到东厢房的一个小房间里,戈尔丁和福尔摩斯已坐在桌旁。福
尔摩斯又恢复了史密斯的打扮。不管愿意不愿意,既然胡子已经没了,我只好继续
扮演琼尼斯。唇上没了胡须,我总感到缺了点儿什么。在军队里,如果一个军官没
有胡须,简直是不可想像的。因为在那时,如果脸刮得干干净净,别人就会认为你
还嫩,没见过世面,在这种议论下,你就会成为孤家寡人,没人答理你,这可是每
个绅士都极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霍勒斯。戈尔丁正在揉搓他那双肥胖的手,红通通的脸上堆满了笑。见我来了,
他朝我笑了笑,待领路的仆人离去后,才开始说话:“华生医生,(叫我名字时,
他的发音总是有些走调)福尔摩斯先生已经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了!这下,我可以
轻装上阵了,是不是?”毫无疑问,他的意思是他现在已经“清白”了。
案子出现转机,我也非常高兴,原想在他面前表表功,但总不好意思。
接着,戈尔丁透露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国王陛下邀请我们在离开之前再举行一场简短的演出。我正在说服福尔摩斯
先生不要过早将他的发现透露出去,等到表演结束前的最后一刻再公布于众!”
我看得出这位魔术师的心思:伦布兰特名画的重见天日将成为他表演中的点睛
之笔,演艺生涯中最辉煌的一页。虽然福尔摩斯从来没有接触过舞台艺术,但表演
天赋他还是有一点的。我记得他曾在巴斯克维尔剧场露过一手。凭多年和他相处的
经验。我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想在表演细节上给戈尔丁出些主意,于是,我掩
饰住了非常兴奋的心情,不动声色。
读到这里,亲爱的读者朋友可能已经猜出福尔摩斯和戈尔丁要干什么了——要
把被盗的国宝交还给国王陛下。
我们和以往一样仍然扮演史密斯和琼尼斯的角色,穿着阿拉伯长袍,戴着头饰,
充当戈尔丁的助手。这位波兰的魔术师又有新的节目要表演,我们则跑跑腿、端端
盘子。
顺便说一下,这次观众的范围更小,大多数王公贵族和他们的夫人们都已经离
去,只剩下了国王。、亚力山德拉王后、威尔士王子和王妃、德国皇帝和皇后、莱
斯特雷德警官和其他几个人。人虽然不多,但大家兴致都很高。德国皇帝似乎对戈
尔丁的扑克表演特别感兴趣,每次变出一张“爱司”或“王后”时,他都会兴奋地
叫嚷起来。
爱德华国王也表现得非常兴奋。其中一个节目是戈尔丁用一把斧头砸碎了他的
一只钻石戒指,然后将碎屑倒人一个圆锥体内,可须臾之间,又从一个盒子里取出
那只完好无损的戒指。
当戒指送到国王面前让他鉴定时,他叹了一口气:“唉,戈尔丁,可惜的是,
你没办法把我那幅丢失的伦布兰特名画变还给我!”看得出他感到非常遗憾。
爱德华国王扫了一眼身旁的朋友们,他们立刻明白了国王话里的幽默,于是有
礼貌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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