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公爵一样,递给我们。
“我可要吸支烟了,你们二位呢?这一面是埃及烟,另一面是弗吉尼亚烟。”
正当一个侍者过来给我们点香烟时,壁炉旁边骚动起来。弗朗西斯太太正同一
个便衣警察撕扯在一起,试图夺回她那把伞。
“把伞还给我,那是我的伞!”
警察同她争夺了一会儿,弗朗西斯太太凭着她的麻利劲儿还真把伞夺了回来,
然后向门口奔去。
莱斯特雷德在后面喊道:“站住,太太,我以警官的身份叫你站住!这伞可能
是你的,但现在它是个物证,你必须回答有关的问题!”
爱德华国王也站了起来,转过身去,伸出手指示意守在门口的两个仆人挡住弗
朗西斯太太,不要放她过去。她意识到已经无法脱身了,便使出了最后一招,把伞
扔到炉火中,火苗子立刻把伞吞噬了。尽管人们试图把它抢救出来,看来,这幅名
画毁于火中已在所难免。警卫们和仆人们扑上去,抓住她,弗朗西斯太太大笑起来
:“你们最后还是得放了我,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回答的,你们所谓的证据已经被销
毁了!”
福尔摩斯朝她摇了摇手指:“弗朗西斯太太。这个案子从一开始我就对你有些
怀疑。你是个出色的画家。那幅赝品正是出自你的手笔,也正是你把原画从画框上
割下来,替换上那幅赝品;在发生这一切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在那间音乐室。我
已经检查过了你表演时所使用的作画用具,发现了一把调色刀,刀尖锋利得像刮脸
刀片。毫无疑问,这就是把油画从画框上割下来用的刀。换好之后,你担心被人发
觉,不敢把伞带在身边。因此,你把它藏在墓室里,你以为那里有灌木丛掩蔽,不
会有人去那里。”
国王惊呼道:“天啦!谁会想到——这个该死的漂亮女人,真可惜!但是她这
样做究竟是想干什么呢?警官先生,她根本不可能卖掉它。”
福尔摩斯对名画的丢失表现得非常冷静,心里好像更关心其他细节。
莱斯特雷德显然有些惶恐不安。
我碰了一下福尔摩斯的臂肘,但他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警官已经指出,
我不能以官方的身份介入。但我想简单地表明自己的看法:这幅画是为了卖给一个
收藏家而窃的;但他完全明白他不能把这幅画公之于世。于是,这个不法之徒想把
这幅画挂在某个城堡的地下室里,同其他窃自世界各地的珍宝一样,来满足他的个
人私欲。”
国王说道:“天啦!福尔摩斯,天下真有这样的人吗?”
“世界上这种人到处都有,陛下,警官就可以证明这一点。我敢打赌,只要查
出这幅画是卖给谁的,就可以侦破伦敦警察厅刑事部几起未结的艺术品被盗案。谣
传有时也传真情啊,据说有位尊贵的欧洲君王就有此嗜好,在他的好几个城堡中都
有这样的地下室。”
福尔摩斯扔掉埃及香烟,端起烟袋和烟斗,用恳切的目光望着国王,国王会意
地点了点头。福尔摩斯用火柴点燃装满苏格兰烟叶的烟斗。然后说道:“我现在所
处的位置,无法进行起诉,不过,我知道这幅画的新主人想在这次访问结束时,把
画带回去。”
福尔摩斯没有直接点出这起盗宝案的幕后指使者是谁,更没有资格直接起诉,
但他已经婉转地把事情说清楚了:德国皇帝将派他的侍卫在他们离开之前到墓室去
取这把伞。威廉皇帝跳了起来,当然,他并没有言辞激烈地予以否定,但这足以表
明福尔摩斯的话已经切中要害了。
爱德华国王一副威严的样子,他没有大喊大叫,而是镇定地说道:“威利,如
果我知道你喜欢伦布兰特的画,我早就把它送给你了!这样一来,不是把我们的好
事给弄砸了吗?我请你来看戈尔丁表演的时候,你就特别关照要带上弗朗西斯太太,
我也没有感到有什么奇怪的;正像我所说的那样,弗朗西斯太太也是个非常漂亮的
女人。威利,你真让我失望!希望你带着你们这帮人马上离开!”
德国皇帝面白如纸,木然地点了点头,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了出去。
莱斯特雷德咕哝着说道:“要是能够把他逮起来,那多带劲。陛下,我真希望
他不是你的亲戚。”
国王苦笑着说道:“好了,莱斯特雷德,我可不想再引起一场国家间的争端。
这也算是我的过失。过去我从未去看过那幅可怜的伦布兰特名画。”
福尔摩斯突然插话:“如果是那样的话,即便戈尔丁先生有更多的戏法,能变
出你的伦布兰特名画来,恐怕陛下也不会喜欢。”
“好了,福尔摩斯,不要再拿我开心了。老伙计,取笑君王,可是犯上!”国
王出乎意料地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这时,戈尔丁插话道:“如果国王陛下允许的话,我会像福尔摩斯先生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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